从“断裂”走向“互构”——转型社会中制度与人的协同构建论.pdfVIP

从“断裂”走向“互构’’冰 ——转型社会中制度与人的协同构建论 ◎赵泉民井世洁 内容提要“现代性转型”带来了中国“转型社会”这一独特社会形态，其主题是现 代核心价值观(自由、理性、个人权利)为支撑，以市场经济、民主宪政和民族国家为基本 制度的现代文明秩序的确立。也正是这一主题内在决定了个人与制度相互构建和协同 推进的时代必然。但是，现实中的制度构建与人的发展出现了“断裂”导致了制度“内卷 化”：制度供需之间“错位”致使制度效率不高；制度正义性不足影响了制度质量和人的 发展；植根于已有文化土壤中不是“遵守”而是“利用或绕开”制度的制度观弱化了制度 执行。要改变此种状况，需要真正树立起“制度理性”和变革制度理念：把服务和满足于 个体现代人格建构的需要作为制度设计的灵魂和动园；强化制度供给的“系统意识”，提 升制度组合效率和规模效益；注重制度变革中人的自主性和能动作用发挥。 关键词 转型社会制度内卷化现代人格相互构建 20世纪以后的中国，注定是进入到了一个“变” 度与人之间的关系做一初步探讨，试图追寻现代社 的时代和“转型社会”。其中毋庸置疑的是，“变”的 会构建过程中人与制度之间协同互进的必然性及其 背后主要脉络就是“现代性转型”这一命题在中国 对转型社会的功用所在，希冀能有资于今天的经济 的境遇及实现问题(至今它仍然是一个“远未完结 社会建设。 的话题”)：即如何从先前的传统社会向以现代核心 一、制度与人的相互构建：社会现代性扩张之根本 价值观(自由、理性、个人权利)为支撑，以市场经 济、民主宪政和民族国家为基本制度的现代文明秩 对于制度涵义，尽管不同学科有着不同的解释， 序的转变。①由此而来的，自然是社会构成各个方面 但大体上都认为制度是人类设计出来旨在调节人与 是在欧风美雨的冲击与浸润(实际上是起源于欧洲 人之间相互关系的规范。它包含了对“道德、伦理 的现代性价值观和制度对中国的冲击)中开始分化 行为”在内的约束人的行为的一系列规则，这些规 和重组，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组因素就是现代民族 则涉及社会、政治及经济行为。如制度经济学家道 国家构建进程中人与制度之间关系的如何处理问 题。基于此，本文以“社会转型’(从一种社会形态 ·该文系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现代化进程中农民合 到另一种社会形态)带来的‘转型社会’(一种独特 作社组织与乡村社会互构研究”(09csH034)系列成果之一。 ①秦晓：‘当代中国问题：现代化还是现代性，杜会科学文献 的社会形态)”这一视角为切入点，对其演进过程制 出版社，20lO年，第18页。 173 ／、又瓤。参 2011年第5期 C．North)就曾指出：“制度 格拉斯·诺思(Douglass 迄今所存在的交往的产物”，而且是必然产物，“在 是为约束在谋求财富或本人效用最大化中个人行为 生产、交换和消费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就会有相应的 而制定的一组规章、依循程序和伦理道德行为准 社会制度、相应的家庭、等级或阶级组织”。⑦从交 则。”①若从哲学视角来看，制度则被视作是人类交 往和社会关系中产生的制度，不仅规定了人们能够 往实践的产物，是与人的活动、人的社会关系、人的 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而且对社会行为实施系统化的 存在方式联系在一起的一种关系范畴，即制度是人 协调，把各相关的社会行为导向统一了目标。所以， 们的社会关系结构和活动方式的定型化、模式化和 从发生学上看，制度的出现是社会合作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