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谣》的男性叙事谋略.docVIP

《云水谣》的男性叙事谋略 　　[摘 要] “名字”是影片《云水谣》中重要的叙事符号。男主人公陈秋水改名为“徐秋云”提升了他道德和人格上的魅力,而王金娣改名为“王碧云”对她而言是一种失名,意味着她放弃自我,以她人的身份生活,但同时成全了男主人公的坚贞。这是一种微妙的男性叙事谋略。 　　[关键词] 《云水谣》;命名;改名;失名; 男性叙事谋略 　　 　　2006年上映的国产影片《云水谣》,抛开浓厚的家国情怀和呼唤两岸统一的主流意识形态诉求不谈,是一个很美的爱情故事,有关坚守,有关等候。但是,重看《云水谣》,发现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两个女人成全的爱情故事。一个女人一生孤独地守候,另一个女人决绝地追随,并以改换名字的方式得到“爱情”。而其中女二号王金娣“改名”为“王碧云”成为改变男主人公陈秋水的选择进而改变故事进程的关键。“名字”成为影片中重要的叙事符号,“云水谣”的命名、男女主人公的“改名”都交织进爱情故事的叙述中。梳理这些与“名字”有关的情节,会发现唯美、坚贞的爱情叙述中隐含着微妙的男性叙事谋略。 　　一、“云水谣”的命名 　　在我们生活世界里,一切都要被语言所标示,与语言纵横交织。因此,要指认一个人或一件事物,必须用语言来标示它。用海德格尔的话说,语言在根本上是诗,它通过命名把存在物完全向人们显露出来。“命名”的重要性由此凸显出来,命名“并不是给一个早已熟悉的东西安上一个名字”,而是“用一种本质性的词语让存在物在其命名中如其所是地呈现出来”。[1]因此,“名”具有一种本质规定性的所指功能。影片名称“云水谣”,顾名思义,一曲关于“云”和“水”的歌谣抑或是赞歌。“云”和“水”,两个优美的自然意象,从空间位置上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既隔绝又对望;从生成关系上说,云由水生,水由云化,二者相生相融。“云”和“水”同时又是男女主人公陈秋水、王碧云名字中最富有内涵的两个字,片名很自然地象征了二人空间隔绝但心灵厮守的坚贞爱情。 　　不过,影片叙述的并不是两个人的故事,而是三个人的爱情纠葛:陈秋水的寻找与拒绝,王碧云一生孤独地守候,王金娣一路决绝地追随。虽然王金娣在陈秋水的人生和影片的故事进程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在“云水谣”这个极具概括性和象征性的命名中,王金娣的名字是缺席的。如果从“名字”的本质规定性层面看,似乎她被排斥在这个爱情故事之外。实际上,从后续的故事中,我们发现了她参与这个故事的特殊方式:以“王金娣”的身体形态、“王碧云”的名字符号进入陈秋水的人生,进而参与这个爱情故事的编织。“王金娣”与“王碧云”实现了符号上的重合,也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实体上的重合或代替,成全了“云”“水”谣。三个人物的爱情故事由两个人的名字命名,看似不经意,实际上悬置了“王金娣”这个符号所标示的个体的存在与意义。这在影片中最具情感爆发力的一幕――“王金娣”改名为“王碧云”中可以得到印证。 　　二、陈秋水的“改名”与王金娣的“失名” 　　在影片中,并不只有王金娣一个人改换了名字。男主人公陈秋水在因政治运动逃离台湾、来到大陆后,为思念母亲徐凤娘与恋人王碧云而将名字改为徐秋云。中国人讲究“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充分显示出对姓名作为个体的标志的重视。然而,陈秋水的“改名”并不是对名字的庄严感和重要性的轻慢,更无损陈秋水本人的形象。这是叙事者对他的第二次“命名”,因为“徐秋云”这个符号完美地体现了陈秋水对母亲的孝道、对爱情的坚贞,这一次命名赋予了他更多的道德内涵。从这个意义上说,陈秋水的改名是从叙事上对他进行道德和人格上的提升。 　　当然,王金娣的“改名”同样是源于对爱情的追求与坚守,因为她苦恋的人心有所属,她不得不改用那个一生等候陈秋水也让陈秋水等候半生的女人的名字,以此获得陈秋水的认可。这样的改名同样彰显了她对爱情的矢志不渝以及为爱“忘我”的自我牺牲精神。但是,王金娣的改名与陈秋水的改名有本质上的不同,陈秋水改名徐秋云,改变的只是符号而不是身份;王金娣改名为王碧云,改变的不仅是符号还有身份。对陈秋水而言,改名是对他道德和人格上的提升。对王金娣而言,改名是她收获爱情的方式、坚守爱情的标志,也是她姓名与爱情不可兼得的“宿命”,收获爱情即意味着以另外一个人的符号和身份进入生活和叙事,这就是“失名”。 　　讨论王金娣的“失名”也要从对她的命名开始。“娣”常用做女性人名,王金娣是一个常见而普通的名字,这在现实生活中无可挑剔。但它一旦进入“云水谣”的叙事框架,我们会发现叙事者对“王金娣”命名的轻慢。相对于从“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古典意境中浮现出的“秋水”与“碧云”,“金娣”无疑是日常生活化的、无诗意的甚至是庸常的。这似乎也暗示了“金娣”作为符号的无足轻重,它真正意义上只是个代号,不具有“名”所具有的本质规定性。故事的发展进程显示“金娣”所指称的个体将由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