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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一）──《世說新語》和《幽夢影》選讀 導言 「用我手書我口」是最直接的文字表情達意方式，人類的語言因時空的不同而演變，文字表達的方式也隨之而異，所以，我們現在要透過閱讀文本以理解不同時代人的想法，就和要理解外國人的想法一樣困難，只不過它們之間困難的面向和程度不同而已。 中國自五四運動後，「白話文」逐漸成為普遍的寫作方式，而把古人的文字寫作稱為「文言文」，在學習中文的過程中，如果要瞭解文言文，必須經過解釋和翻譯，然而，中國古籍浩瀚如海，我們只能淺嚐即止。其中對話式的語錄、軼事和生活雜記，是最生活化且富人生哲理的短文，其遣詞造句都極其精美典雅，值得一讀。 《世說新語》一書是南朝宋時劉義慶招集文士合編而成的。該書收錄了東漢末年至東晉末年之間名人的言行軼事，藉以彰顯他們的道德修養和才能個性；《幽夢影》一書則是清朝張潮的文人生活雜記。 這二書的共同特色是文筆簡潔，發人深省。所以，我們選讀最膾炙人口的數則，做為學習文言文的敲門磚。 第一部分 《世說新語》 討論（一） 透過閱讀文本理解不同時代人的想法，和理解外國人的想法，有哪些一樣或不一樣的困難？ 討論（二） 中國東漢末年到東晉末年之間，歷史發展和文學風格之間的關連。 討論（三） 《世說新語》一書的內容。 第一單元 七步成詩 文帝嘗（）令東阿王七步作詩，不成者行大法。應聲便為詩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慚色 。（ 注釋： 1.嘗： 2.羹： 3.「漉」「菽」： 4.萁： 5.釜： 6.然： 本文大意： 本文主旨： 第二單元 鍾毓與鍾會 鍾毓與鍾會少有令（1）譽，年十三。魏文帝聞之（2），語（3）其父鍾繇曰：「可令（4）二子來！」於是敕（5）見，毓面有汗。帝曰：「卿（6）面何以有汗？」毓對（7）曰：「戰戰惶惶（8），汗出如漿（9）！」復問會：「卿何以不汗？」對曰：「戰戰慄慄（10），汗不敢出！」（言語 第二） 注釋： 1. 「少」有「令」譽： 2. 魏文帝「聞」「之」： 3.「語」其父鍾繇曰： 4. 可「令」二子來： 5.「敕」見： 6.「卿」面何以有汗： 7.毓「對」曰： 8. 戰戰「惶惶」： 9. 汗出如「漿」： 10. 戰戰「慄慄」： 本文大意： 本文主旨： 第三單元 晉明帝 晉明帝數歲，坐元帝膝上。有人從長安來，元帝問洛下消息，潸然流涕（1）。明帝問：「何以致泣（2）？」具（3）以東渡意告之，因問明帝：「汝意謂（4）長安何如日遠？」答曰：「日遠，不聞人從日邊來，居然（5）可知。」元帝異之（6），明日集大臣宴會，告以（7）此意，更（8）重問之，乃（9）答曰：「日近。」元帝失色（10）曰：「爾何故異昨日之言邪（11）？」答曰：「舉目見日，不見長安。」（夙慧 第十二 ） 註釋： 1.「潸然」流「涕」： 2.何以「致」泣： 3.「具」「以」東渡意告「之」： 4.「汝」意「謂」： 5. 居然： 6.元帝「異」「之」： 7.告「以」此意： 8.「更」重問「之」： 9.「乃」答曰： 10.失色： 11.「爾」何故異昨日「之」言「邪」： 本文大意： 本文主旨： 第四單元 捉刀英雄 魏武將見匈奴使（1），自以形陋（2），不足雄（3）遠國，使（4）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頭（5）。既畢（6），令間諜問曰：「魏王如何？」匈奴使曰：「魏王雅望非常（7），然床頭捉刀人，此乃英雄也（8）。」魏武聞之，追殺此使。（容止 第十四） 註釋： 1.匈奴「使」： 2.自「以」「形」「陋」： 3.不足「雄」遠國： 4.「使」崔季珪代： 5. 自捉刀立「床頭」： 6.「既」「畢」： 7. 雅望非常： 8. 此「乃」英雄「也」： 本文大意： 本文主旨： 第五單元 急智的孔文舉 孔文舉年十歲，隨父到洛。時李元禮有盛名（1），為司隸校尉，詣（2）門者皆俊才清稱及中表親戚（3），乃（4）通。 文舉至門，謂（5）吏曰：「我是李府君親。」既（6）通，前坐。元禮問曰：「君與僕（7）有何親？」對（8）曰：「昔（9）先君仲尼，與君先人伯陽，有師資之尊，是僕與君奕世（10）為通好也。」元禮及賓客莫不奇之（11）。 太中大夫陳韙後至，人以其語語之（12）。韙曰：「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文舉曰：「想君小時，必當了了。」（言語 第二） 註釋： 1.盛名： 2.「詣」門者： 3.「中」「表」「親」「戚」： 4.「乃」通： 5.「謂」吏曰： 6. 「既」通： 7.君與「僕」有何親： 8.「對」曰：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