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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研究认识论困境及其出路 　　摘 要：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根本属性，整体性研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和人的思维的至上性的共同诉求。目前从一定意义上说，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研究陷入自身无法克服的认识论困境。从本体论视阈出发，重释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是走出这一困境的路径之一。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研究；困境；出路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2）12-0056-04 　　整体性问题是近年来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一个热点话题。围绕这一话题，国内马克思主义理论界展开了多方面研究，并取得了诸多成果，但同时也呈现出一些问题，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研究视阈的狭窄，主要囿于认识论和方法论视阈，而未进一步深入到本体论层面，这使得研究很难再继续深入下去。在此情形下，从本体论视阈出发，重释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无疑是一种明智选择。 　　一、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研究的认识论困境 　　从认识论角度看待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这是目前学界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研究中陷入困境的最根本原因。表现在： 　　第一，以知性化思维方式去认识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使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研究呈现出简单化和庸俗化的倾向。我们知道，整体一般可分为有机整体和无机整体。无机整体是由各部分机械组合而成，等于各部分之和。对于无机整体，我们往往采用知性思维的“拆零”方式进行认识和研究。在它那里，整体不同于部分，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是僵死的、凝固的、不变的。然而，对于有机整体来说，整体与部分之间却并不存在绝对的界限，“部分既是个体，又同样是整体”，[1]在它那里，整体大于各部分之和，采用知性思维的“拆零”方式并不能完成对它的整体认识和研究。正因为如此，对于人这个特殊的有机整体，著名分析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我们觉得，即使一切可能的科学问题都已得到解答，也还完全没有触及到人生问题。”[2] 　　遗憾的是，很多学者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研究上却不自觉地采用了知性化的思维方式，将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视为一个死的客观认识对象，然后用“拆零”的方式条分缕析它的各个组成部分及其相互关系。学界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具体内容的认识和理解有力地印证了这一点。传统教科书哲学认为整体的马克思主义包括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者之和即为马克思主义。[3]后来，这一看法在反思和批判传统教科书哲学的思想浪潮中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改观。不少学者提出，马克思主义理论还应该包括第四个或者更多的来源和组成部分，如政治学、法学、军事学、社会学、伦理学、历史学、文化学、教育学、人类学等。[4]然而，这些观点看似不同，但在思维制式上却存在着根本的一致性，即它们都是在用知性化的思维去解读本属于有机整体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从而使研究呈现出简单化和庸俗化的倾向。 　　第二，从整体主义出发，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视为绝对整体，并且认为，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需要首先找到一种整体性的研究方法。这是以知性化的思维方式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的必然的方法论诉求。这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是集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人类学等众多学科知识于一体的，因此，要想实现对超越了学科意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进行研究，就必须至少同时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在知识结构上，研究主体必须像马克思一样，具备多学科的知识背景；二是在研究方法上，必须要能够找到或创造出一种整体性的研究方法。这种单向性的思维制式无疑是天真的。就第一个条件来说，在当今学科知识越来越专门化和精细化的背景下，要求研究主体必须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偶有“通才”，那也实属罕见。而就第二个条件而言，何谓整体性的研究方法？整体性的研究方法真的存在吗？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商榷和讨论的问题。因此，如果囿于这样的认识水平，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进行研究就难免会陷入窘境。 　　第三，从两极对立模式出发，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理解为“事实整体”或“观念整体”，很大程度上致使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研究呈现出实用化和工具化的倾向。美国著名学者蒯因指出：“一般地说，何物存在不依赖于人们对语言的使用，但是人们说何物存在，则依赖其对语言的使用。”[5]由此看出，“何物存在”因为可以不依赖于人们的语言而存在，因此指称的是存在的客观事实；而“说何物存在”则因为必须依赖于人们对语言的使用才能存在，因此指称的是存在的观念形态。很显然，二者是有着质的差别的。然而，学界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研究问题上却常常将二者的异质性模糊化或者绝对化：要么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存在的客观事实，要么彰显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存在的主观随意。 　　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已经存在的历史文本，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