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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克服与快感消解 　　[摘要]古装探案剧《大宋提刑官》Ⅰ、Ⅱ部和《神探狄仁杰》Ⅰ、Ⅱ、Ⅲ部在央视的播出均取得了较高收视率。这两部电视剧无论是在结构形态上还是叙事方法上均与以往的同类型电视剧有显著的不同，突出表现为结构上连续剧与系列剧的糅合和叙事手法上的弹性化。尽管这样的探索是值得鼓励和肯定的，但就这两部剧而言，结构形态的综合与叙事方法的复杂所产生的欣赏难度并不能完全充分转化为观众的审美快感，反而造成欣赏快感一定程度上的消解。 　　[关键词]古装探案剧；结构；叙事；快感；消解 　　2004年4月19日，国家广播电影电视管理局下达《关于加强涉案剧审查和播出管理的通知》，要求渲染凶杀、暴力的涉案题材影视剧不得在国内所有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放。通知下达后，当年国内涉案电视剧申报立项量比通知下达前锐减了3/4。①但却从2004年开始，国内电视屏幕上陆续出现了一批在制作上强调悬疑，避免凶杀与暴力的“擦边球”式的涉案剧，取得了不俗的收视效果，尤其是《大宋提刑官》（以下简称《宋》）和《神探狄仁杰》（以下简称《狄》），无论是在观众收视率还是艺术创新上都颇受瞩目。所谓古装探案剧，实际上是悬疑类型电视剧的一个分支，即以民国时期以前各朝代智慧人物以逻辑推理、实地勘验或初步的医学检验等手段对疑难案件进行侦破，惩治凶犯、伸张正义的过程为主要表现对象，以满足观众好奇欲望和猎奇心理为主要诉求的电视剧类型。 　　一、古装探案剧的形态结构及其叙事特点 　　意大利文艺理论家卡斯特维特罗曾言：“欣赏艺术，就是欣赏困难的克服。”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电视剧也尽力为观众呈现一个困难克服的过程，观众从中获得一种超越的快感。古装探案剧除了作为电视剧本身具有的“困难”之外，由于时代的限制，所有案件的侦破过程不可能有精准的科学实证，而绝大多数依靠的是思维的逻辑推理，对于案件的判断最终达到的是“合理”而非“科学”，表现形式的特殊性使“困难”增加，而欣赏的快感同样得以增加。双重的“困难”造就了双重“快感”，这也就是古装探案剧的魅力所在。因此，一切形式的创新都应围绕增强观众欣赏快感而展开。 　　“推理探案展现的是善与恶的对抗，是智慧的较量，是高级形式的对抗。这种较量贯穿并存在于整体叙事当中，成为最大的观赏点。”②作为一项显性的形式特征，形态结构不仅决定着古装探案剧的结构面貌，还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观众在欣赏困难克服时获得快感的多寡。形态结构，也就是剧作表层呈现出的组织方式，是“将未来电视剧诸多故事结合起来的方法，是使剧作成形的最后完整步骤，包括如何处理故事与故事、事件与故事之间的分割与联系、次序与排列；规定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尾等基本结构要素的比例安排；确定场面的划分与组合等”③。从形态结构上划分，电视剧可分为连续剧和系列剧两大类，不同的结构方式在叙事上有不同的特点。连续剧是情节、主要人物相互贯连，分集连续播映，全剧的戏剧性是若干个小高潮推演为一个大高潮，长度是可无限的开放式电视剧结构方式。“其特点是不仅长，故事容量大，而且出场人物多，情节曲折生动，反映生活面宽，固定时间播出，结尾设置悬念，吸引观众长期收看。”④电视连续剧在叙事上富于“柔”性，上下集联系紧密，在许多集中讲述一个由主要常规人物参与的单一而完整的故事，节奏舒缓，高潮缓慢导入，水到渠成，力图以持久叙事的力量来吸引住观众。而系列剧结构是“由众多可以相对独立的电视剧构成一种多集电视剧样式，各集之间在主题与人物上有一定的内在联系，但与连续剧相比有较大灵活性，不要求有统一的连续情节，不必要一定的循序播放，各部分可以单独存在”⑤。换言之，就是一种主要人物固定，叙事风格和叙事模式基本不变，每集基本可形成一个独立单元来欣赏，基本每集或每个单元都有一个程度相当的高潮，剧集能无限接续而剧情相对封闭的电视剧形式。 　　由于古装探案剧的旨趣在于表现案件的侦破过程，因此目前播出的古装探案剧绝大部分是以系列剧形式出现，如《少年包青天》三部、《宋》第一部以及《狄》的一、二部等。然而自2004年以来，古装探案剧作品的形态结构中出现了系列剧与连续剧相互融合的现象，而在叙事上也有相应的变化。这一现象在《宋》系列和《狄》系列中表现尤为显著。 　　二、《宋》《狄》两剧简介和收视概况 　　《宋》共拍摄两部，导演阚卫平。《狄》目前共播出三部，导演钱雁秋。这两部古装探案剧播出时间相近，播出期间均取得了较高的观众收视率，并引起了一定的社会反响。根据央视索福瑞统计数据显示，《宋》Ⅰ全剧平均收视率为647%，占市场份额1941%，在2005年上半年央视一套电视剧收视排行中名列第六。⑥《宋》Ⅱ由于受当时国内一系列重大事件等因素影响，收视效果不及第一部。《狄》Ⅰ单集最高收视率305%，全剧平均收视率226%，居同时段电视剧收视排名第3位；《狄》Ⅱ单集最高收视率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