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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与再造城市公共空间构建 　　doi：10.3782/j.issn.1006-0863.2014.02.12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城市低收入家庭公共服务的需求表达机制研究：基于上海、长沙和成都的调查分析”（编号：11CGL098）；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服务型政府建设的整体性发展战略研究”（编号：09AZD044）；复旦大学新进青年教师科研项目 　　作者：陈水生，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助理研究员、博士 上海 200433； 　　石 龙，中国证监会人事教育部 北京 100033 　　[摘 要]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居民公共交往和公共生活的重要场所，其形态与功能的有效发挥直接影响城市政府的服务能力。我国城市公共空间失落的根源在于物化主义的发展逻辑压倒了人本主义的发展导向，城市公共空间反映了资本和权力的利益与意志而非城市居民的真实需求。城市公共空间公共性的消失、经济性挤压人性、脱离民众的真实需求构成了失落的城市空间的具体表征。从服务型政府建设的视角出发，遵循观念更新、利益调节和需求整合三位一体的再造策略，构建人性之城、包容之城、服务之城和宜居之城，从而创建真正的幸福之城。 　　[关键词]公共空间；城市管理；公共生活 　　[中图分类号]D0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863（2014）02-0070-04 　　当代城市的发展正从以工业社会为主导的工作城市走向以休闲和消费为主导的生活城市。对一个城市的评价不能仅仅关注其发展速度，更应关注城市生活品质和市民幸福指数。现代国家管理很大程度上体现为城市管理，城市公共空间的规划、设计、建设和管理对政府公共服务能力建设至关重要。本文主要回答：我国城市公共空间失落的根源及其具体表征是什么？公共空间的再造战略的目标与建构路径是什么？ 　　一、城市公共空间为何重要 　　1933年，国际现代建筑协会把提高城市开放空间作为现代城市规划的基本原则，并指出开放空间是“城市之肺”。1960 年代初，芒福德和雅各布斯等学者在其著作中引入城市公共空间的概念[1]，公共空间由此成为不同学科学者研究的重要主题。布里格斯指出，公共空间中的公共文化可以让城市居民更好地理解城市历史，公共管理在城市发展中日益重要，公共空间在其间发挥着创造性作用。[2]伯曼阐述了公共空间对现代城市规划的意义，新的公共空间是城市居民可以亲近的场所，他们可以自由地在公共空间开展各种活动。[3]朱坎茵认为，城市公共空间主要用来满足公众不断变化的各种需要，公众对公共空间赋予新的意义的同时，他们的价值观和需求也不断地在公共空间中撞击并融合。[4]公共空间也与那些被定位的社会需要本身有关，比如自由、独立、进步、和谐、尊严等需求。[5]可见，城市公共空间创造各种公共价值并满足公众的多元需求。 　　城市公共空间的形态会影响其功能的有效发挥。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中供民众日常和社会生活公共使用的外部空间，是公共交往活动的开放性空间场所。[6]一般而言，城市公共空间可分为城市街道、广场和公园绿地。[7]这些不同的空间形态在城市公共生活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和功能，是城市有效管理和运行的重要空间基础。城市公共空间要服务于公共利益和城市居民的公共生活等需求，通过沟通、交流和体验等共同活动培育共同价值与情感。良好的公共空间可以提升居民的生活品质，反映城市的精神面貌与文化内涵。城市公共空间功能的有效发挥对城市管理和公共服务有着重要影响，遗憾的是我国许多城市都染上了城市发展中的“系列病症”，从而也引发我国城市公共空间的失落。 　　二、失落的空间：我国城市公共空间发展中的城市病 　　（一）城市公共空间公共性的消失 　　城市公共空间的首要特性是其公共性以及由此形成的服务性。公共性意味着公共空间首先是为了公共利益和最大多数人的公共需求而创建的，从而形成具有包容性的空间以容纳不同的社会群体在其中进行公共交往和公共生活。公共性的消失与城市公共空间的功能变迁密不可分。现代城市建设不仅仅以改善居住条件和城市环境为目标，还包含着实现城市现代化发展的多重目的。因而，城市公共空间的公共性要让位于城市现代化发展的经济性，导致公共空间公共性的异化与消解。 　　公共性的消失首先表现为物理公共空间的消失。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城市成为富贵阶层聚集的场所。之前被用作公共空间的场所不断被资本入侵，改造为富人或者权贵阶层的生活和消费场所等，成为城市居民公共活动的禁区。其次是城市包容性的减弱。现代城市理应成为不同族群、不同收入阶层和文化水平人群的聚集地，形成和谐共处的生活场所。但由于我国城市化发展速度太快，城市发展空间有限，只得不断地向郊区和农村拓展或对旧城进行改造，这种摊大饼式的发展路径使得城市中心成为中上阶层的聚集区，低收入阶层因其收入无法满足高昂的城市生活成本而只能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