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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老年人虚弱指数及其与痛苦死亡的关系研究 　　【内容摘要】文章基于2002～2005年中国老年人口健康长寿影响因素调查收集的39个健康多个维度的变量生成了一个综合反映我国老年人口个体健康累计损失的虚弱指数，并基于死亡老人临终前的生活自理能力、卧床不起天数、死亡老人家属回答的死亡老人临终前痛苦表情数据设计了3个不同的测量痛苦死亡的变量。分析结果表明年龄越高，虚弱指数越高；男性虚弱指数比女性低。经济地位较高的老人的虚弱指数较低，但社会地位较高的老人的虚弱指数较高。虚弱指数越高，死亡风险越高。研究进而表明，在控制众多干扰因素下，虚弱指数越高，基于客观测量所反映的痛苦死亡的可能性越大。但虚弱指数与死者家属回答的基于主观测量的痛苦死亡之间无显著关系。 　　关键词：中国；老年人；虚弱指数；痛苦死亡；健康长寿 　　【作者简介】 顾大男，美国杜克大学老龄与人类发展研究中心，研究科学家；曾毅，美国杜克大学老龄与人类发展研究中心，研究科学家/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柳玉芝，北京大学老龄健康与家庭研究中心，副教授；曾宪新，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研究中心，博士生。 　　 　　1 引言 　　 　　虚弱程度作为一个度量老年人躯体、功能、心理、营养和社会维度的综合测量近来备受学术界关注(Mitnitski等，2001；Markle-Reid，2003；Rockwood等，2004)。虚弱指数一般被定义为给定个体在所有健康测量指标中不健康指标所占的比例(Rockwood，2005)。其作为生理年龄的一个近似测量以及在反映健康变化、健康服务使用、公共卫生管理和干预等方面的效度已得到广泛认可(Mitnitski等，2001；Goggins等，2005)。 　　健康长寿不仅仅意味健康存活，还意味生命最后阶段具有较高的质量或死亡质量(即“好”死或安详无痛苦地死亡)(Field和Cassell，1997；Wong，2000；Patrick等，2003)。虽然不同研究对死亡质量的界定不同，将临终前的疼痛或痛苦程度视为测量死亡质量的基本构成要素已成为共识(Field和Cassell，1997)。死亡质量很大程度上受临终照料质量的影响(Hattori等，2006)。据估计，目前美国临终照料费用占全部健康照料费用的10%～12%、占全部医疗保险费用的27%(Steinhauser等，2002)。为有效控制日渐攀升的医疗费用，对临终和死亡质量的研究不仅可以为提高临终照料质量还可以为降低医疗费用提供有用的信息。 　　学术界对我国大陆老年人口虚弱指数的研究目前尚处于空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国有其独特的卫生医疗体系和不同于西方国家的文化以及较低的经济发展水平，研究我国老年人口的虚弱指数及其相关因素，以及虚弱指数与死亡和死亡质量之间的关系对探索实现我国健康老龄化的途径具有较大意义。以往研究中的一大不足是对虚弱指数与临终生活质量的关系没有进行过系统地研究。而且，多数研究没有足够大的90岁及以上老人特别是百岁老人的样本量。而他们却是研究健康老龄化的最好素材。利用中国老年人口健康长寿调查2002年第三期和2005年第四期调查数据，本研究旨在剖析我国65～109岁老年人口的虚弱指数分布及其相关因素，以及考察其与死亡和死亡痛苦程度间的关系，以促进这一领域研究的发展。 　　 　　2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中国老年人口健康长寿影响因素调查项目的首期调查始于1998年。该项目在全国22个省随机选取了一半的县/市。调查中，我们试图对所有百岁老人在其自愿的前提下，进行入户访问。对于每个百岁老人，在自愿的前提下入户访问事先按该百岁老人编号随机就近选取给定年龄与性别的80~89岁及90~99岁高龄老人各一名。“就近”主要是指同一村或者同一条街道，有时也指同一县区或市。这种特殊的样本设计是为了确保在80~89岁组和90~99岁组每一单岁上得到相匹配的男性和女性样本数。中国老年人口健康长寿影响因素2002年第三期调查共收集了4845名中低龄老人(65~79岁)和11074名高龄老人(80~109岁)。 其中，90~99岁老人为3747人，百岁老人为3088人。在2002年被访的15919位老年人中，8108人(50.9%)在2005年接受跟踪访问，5753人(36.1%)在2005年调查前死亡，2058人(12.9%)失访。 扣除失访样本，本研究包含有效样本13861人。 　　中国老年人口健康长寿影响因素问卷收集了包括老年人个人人口、社会经济特征、家庭特征、生活饮食习惯、心理特征、自评健康、生活满意度、躯体功能、器具性日常生活能力，生活自理能力，认知功能，慢性病患病情况等在内的大量信息。所有这些信息均由入户访问得到。通过访问死亡样本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