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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罪数方法论略 　　摘要:对罪数的研究一般都重点放在对罪数的分类上面,然而,由于采用的标准不一样,导致所得的分类结果也大相径庭,甚至赞同同一标准的学者,对罪数的分类也各不一样[1] [7～8]。因而,可以说对罪数的分类的研究还有待统一和完善。对此,本文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研究罪数,避开较为混乱且有争议的罪数的分类问题,强调从方法论的角度达到区分一罪与数罪。 　　关键词:罪数;区分罪数的标准;构成要素 　　中图分类号:DF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09)19―0113―02 　　 　　前言 　　 　　罪数,一般认为是指犯罪的单复,简单地讲就是一罪与数罪的问题。在刑法理论中,英美法系的刑法理论对罪数的涉猎较少,只有双重危险的原则( Principle of Double Jeopardy)涉及到罪数的问题[2]。具体说来,是这个原则禁止法院对同一罪行进行重复审判,而数次将被告置于危险之中。这就在有的时候要解决是一罪还是数罪的问题。而在大陆法系的国家中,特别是在日本以及原苏东社会主义国家,随着时间的推移,对罪数研究与日俱深,形成了各种学说。尽管,当前我国一致公认的区分罪数的标准是以犯罪构成说为理论基础的犯罪构成标准,然而,由于对罪数标准的研究也仅限于表相的犯罪构成本身,没有深入,加之这个标准又包括许多要件,学者据此进行的分类也多有不同,以致在实践操作中显得扑朔迷离,令人难以把握,这就有必要更进一步地对这个标准进行细化研究。正是基于此目的,笔者尝试着通过归纳出区分罪数的标准的构成要素从而进一步对区分罪数的标准进行方法论上的细化研究。 　　 　　一、区分罪数的标准的构成要素 　　 　　1.犯罪意思说。这种学说强调罪犯主观上有一个犯罪意思,就是犯一个罪,有两个犯罪意思,就是犯两个罪,而且还包括过失。本学说的肇始者是日本著名学者牧野英一和木村龟二教授。牧野英一教授在其著作《日本刑法》中认为,应以主观上犯罪意思确定犯罪的单复――想象竞合犯、牵连犯和连续犯,由于都是出于一个犯罪意思,是一罪[3]。木村龟二教授也在其著作《刑法总论》中认为,“以犯罪意思的单复数确定犯罪的单复数是妥当的,从而,根据单一的意思而实施的犯罪是一罪,并合罪为一罪的复数是数罪[4]。 　　2.行为说。在行为说的拥护者中,首推的学者是德国的李斯特。他认为,一个意思活动是一个行为;一个结果,亦是一个行为。“犯罪者,行为也。一个行为则构成一个犯罪,一罪数罪之标准,唯有以行为之个数定之。”[5]即犯罪个数应以行为之个数确定,实施一个行为的为一罪,实施数个行为的为数罪。 　　3.法益说。本说从犯罪的本质是对法益的侵害这一立场出发,认为,应该以被侵害的法益的个数确定犯罪的个数,即有一个法益被侵害,应认定为一罪;有数个法益被侵害,应认定为数罪。 　　4.犯罪构成说。这一学说已经成为我国区分罪数的标准的通说[6]。该说认为,“行为符合一个犯罪构成的就是一罪,行为符合数个犯罪构成的就是数罪,行为数次符合同一个犯罪构成的是数罪。”[7] 这种学说强调的是罪数的单复与犯罪构成的单复相一致,就此,马克昌教授这样论述道:“具体地说,行为人以一个或概括的犯罪故意(或过失),实施一个或数个行为,符合一个犯罪构成的为一罪,以数个犯罪故意(或过失)实施数个行为,符合数个犯罪构成的为数罪。”[8] 并提出这种学说是有“理论依据”和“法律依据”的[9]。 　　简要地介绍了有关罪数标准的学说之后,我们不难发现,犯罪意思说有其致命的缺陷,它将犯罪意思作为标准,显然未将“思想犯”排除,更不用说混合罪过之类的犯罪了,并且,在实践中,要证明主观上的犯罪意思的存在与否以及具体之个数都显得十分困难,因此,该说已经被摒弃。行为说虽然符合现在我们普遍赞成的“以行为为中心的犯罪论”,然而,由于该说中所谓的行为,在具体的案件中,其标准又具有较大争议,例如,按自然行为说,数个动作,即便同时、同地发生,应认为是数个行为,一个动作纵然发生数个结果,也是一个行为,而按法律行为说,一个动作有时与数个法律行为相符,构成数个法律行为,应成立数个犯罪,而数个动作,有时只符合一个法律行为,只能成立一个犯罪。因此,此说不被我们国家的学者所接受。对法益说而言,由于法律中有对侵害数个法益,只规定为一罪的情况,例如,刑法第240条将“奸淫被拐卖的妇女”作为拐卖妇女罪中的加重情节之一。在具备该加重情节的情况下,被侵害的是两个法益,即被拐卖妇女的人身权利和性的不可侵犯的权利,以及在侵害的客体为复杂客体的犯罪中,被侵害的法益也至少是两种,如抢劫罪。可见,法益说认为侵害一个法益为一罪,侵害数个法益为数罪,与我国的法律规定不相符,明显具有片面性,而当前的犯罪构成说是我国占主流地位的一种学说,该说结合了主客观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