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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性研究人文社会科学作为 　　［内容摘要］ 近年来，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有关复杂性的研究，主要涉及“复杂性”与后现代；“复杂性”与中国传统文化；“复杂性”与社会学；“复杂性”与教育学等方面的内容。本文重点讨论复杂性研究中，人文社会科学对自然科学在价值观的导向和方法论上的引用与借用问题。 　　［关 键 词］ 复杂性研究；人文社会科学；后现代；中国传统文化；社会学；教育学 　　［作者简介］ 韦永琼，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2005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基本理论 　　 　　自20世纪以来，人类对自然界与其自身所处社会的复杂性进行了多种多样的研究，大致归纳起来似可看作在以下三个学科领域里的探索，一是物理自然科学；二是科学哲学；三是人文社会科学。当然，这样的划分并非是绝对的，它们三者之间各自所做的工作有许多相交之处，尤其是第二、三者对第一者在观念、方法论上的应用。实际上从最初开始，“复杂性”的出现，或者说是被发现、被关注，首先来自自然科学领域。虽然我们并不否认复杂性作为一种客观自然现象是古已有之，但被人们提上议事日程却是从自然科学的各种实验及其结果开始的。本文将重点讨论复杂性研究中，人文社会科学对自然科学在价值观的导向和方法论上的引用与借用问题。由于篇幅所限，对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的其他诸多具体学科，如历史学、文学、政治学、经济学、管理学、法学等的复杂性研究暂不涉及。 　　 　　一、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的“复杂性”概念 　　 　　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人们更多体会到的是：“复杂性不是某种单一的理论体系，而是一个集群、集合（collection），它常常分散于各学科领域的研究中，包括人工智能，博弈论，计算机科学，生态学，进化与哲学等。它不是‘宏大叙事’（grand narrative）式的理论――借着这种宏大框架能够解释人们的各种行为；它更多的是指一种看到事物之间联系性与可能性的研究视角或范式。通过这一视角或范式可以看到大量的全球性的联系，复杂性理论让我们了解到世界上某一个小小地方的很小的变化都能够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影响。”① 　　另外，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埃德加?莫兰（Edgar Morin）对“复杂性”的解释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complexus意味着交织在一起的东西。确实，当不同的要素（比如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心理的、情感的、神话的）不可分离地构成一个整体时，当在认识对象与它的背景之间、各部分彼此之间存在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相互反馈作用的组织时，就存在复杂性。复杂性，由于这个原因，是统一性与多样性之间的联系”②。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与自然科学领域里“复杂性”指的是“与混沌、分形和非线性相关联”略有不同的是，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更为倾向于认为“复杂性”指的是各种事物之间的联系性与可能性，统一性与多样性，混乱性或杂多性等意思，因而较倾向于认为复杂性科学是以研究自然、社会的复杂性和复杂系统为核心的新科学，一种新兴的研究范式或视角。复杂性研究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担当起的是一般方法论的角色，所以，在社会科学领域，复杂性研究是以一种复杂性观念、复杂性思维为特征而存在的学科群，它类似于某一个“类”或“群体”，但却绝非单一的独立个体。 　　 　　二、人文社会科学领域里的复杂性研究 　　 　　1.“复杂性”与后现代。把二者放到一起进行讨论的理由与原因。首先，因为它们有着能够产生的共同的文化背景，现代技术革命，为复杂性探索和后现代反基础主义的出现提供了重要条件。其次，后现代理论似乎有着这么一个特色“一个理论框架，在其中，任何东西都可以往里面塞”③，在某种意义它是具有相当的包容性的。同时，复杂性理论的核心思想也有着开放与综合的特色，因而，学者或研究者们将它们放在一起似乎是有着一些天然的内在理由。再次，后现代理论之所以和复杂性理论能够联系到一起，是由复杂性科学的基本思想与后现代理论的核心主旨所决定的。复杂性的特色，在于特别强调和精于分析自组织的过程，反对传统概念的表述。因而，尤其是在“反传统概念的表述”这一点上，后现代理论则与复杂性理论有了共同的攻击目标与“靶子”，换言之，受到它们攻击的对象具有同一性。最后，将复杂性理论与后现代联系起来，学者或研究者们似乎多少都有着这样一个共同的愿望：可以用整合的方式将计算机科学理论连同哲学理论，采取一种批判视角的分析方法来使用复杂性理论。这也是复杂性之所以能够合理化地站在“后现代”这样一个视角来看待和处理各种问题的充分理由所在，整合是后现代最为显著的特征之一。 　　2.“复杂性”与中国传统文化。复杂性与中国传统文化，就目前学界对复杂性的相关研究来看，也算是一个比较热的热点问题。所讨论的主题，首先涉及整体观方面。如：“与以分析的、原子主义和还原主义为主要思维模式的西方文化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