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序优先原则合理性几点思考.docVIP

对程序优先原则合理性几点思考 　　摘　要　过去，我们对实体制度的重视大大超过程序制度，致使我国法制建设中程序制度与实体制度失衡。文章通过对手段与目的关系、法律活动的自我规范、制度约束力的来源等一系列问题的思考，阐明了程序是制度的生命，以及在法制建设中确立“程序优先原则”的合理性。 　　关键词　程序；法律；程序优先 　　 　　程序是制度的生命，没有程序的制度，是一种虚幻的、观念上的制度。制度建设，从根本上看是程序建设。过去，我们受“程序工具主义”观念及传统法律文化的影响，对实体制度的重视大大超过程序制度，致使我国法制建设中程序制度与实体制度失衡。综观我国法制建设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其中多数是因程序的缺失造成的。本文试图通过近年来笔者对程序问题的一些思考，阐明在我国法制建设中确立“程序优先原则”的合理性。 　　程序优先原则至少包含三层含义：一是要树立正确的程序意识和观念；二是在保持实体法与程序法协调发展的前提下，程序立法工作应适当先行；三是要明确实体问题的处理必须在程序的框架内进行，实体目标与程序原则发生冲突时，应当坚持程序优先。 　　 　　一、手段的价值高于目的――确立“程序优先原则”的合理性之一 　　 　　程序是与实体相对应的，它指的是实现目标过程中的先后顺序及其有关的制度性规定。一般而言，实体关心的是目标或者目的，程序关心的是实现目标的步骤与进程。我们并不否认，在起始意义上程序的设置是为了实现实体制度所追求的价值。是实现实体目标的手段或工具，具有辅助性和从属性。然而，我们也必须认识到，手段的这种辅助性和从属性并不是绝对的。 　　关于手段与目的之间的关系，列宁曾经有过一段十分精辟的论述，他说：“因为目的是有限的，所以它就具有某种有限的内容；这样一来它就不是某种绝对的东西或某种自身无条件地是合理的东西。可是手段是外在的推理的中词，而推理是目的的实现；因此在手段中出现着它内部的合理东西本身。这个合理的东西把自己保存在这个外在的他物中，并且正是通过这个外在性而保存自已。因此，手段是比外在的合目的性的有限目的更高的东西：――锄头比由锄头所造成的、作为目的的、直接的享受更尊贵些。工具保存下来，而直接的享受却是暂时的，并会被遗忘的。” 　　从列宁的这段论述我们可以看出，手段的这种辅助性和从属性并不是绝对的。第一，手段包含着目的。手段的获得就意味着目的实现的可能性，如有了飞机制造技术，就意味着获得飞机的可能性。第二，手段不仅包含着目的，而且包含着无限的目的。任何目的所包含的价值都是有限的，人们因为目的实现所获得的满足也只能是有限的和暂时的，因而目的的价值也是有限的。而手段则不同，手段不会随目的的实现而失去意义，而是被保存下来。不断地、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实现着人们的目的。所以我们说手段包含着无限的目的。飞机制造技术不会因为我们获得了一架、两架飞机而失去意义，它可以使我们获得无数的飞机，也就是说飞机制造技术中包含着“无数的飞机”。第三，由于手段中包含着无限的目的，因而手段的价值比任何“有限目的”的价值更有意义。获得飞机制造技术比获得一架、两架飞机更有意义，掌握学习的方法和技能比掌握任何一门知识更为重要。 　　通过对手段与目的关系的辨析，“程序的价值高于实体”的观点就很容易理解：第一，程序正义包含着实体正义――科学公正的程序，有利于最大限度地实现实体正义。第二，程序正义包含着无限的实体正义。作为目的，任何实体正义都是有限的和暂时的，是将被扬弃的环节，与此相反，程序作为实现实体正义的手段，它并不随某种实体正义的实现而失去意义，而是被保存下来，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实现着人们的实体正义，程序正义也因此成为法律正义的象征。 　　在关于程序与实体的价值的辩论中，有学者用目的的唯一性和手段的多样性来说明实体价值是第一位的、程序价值是第二位的。笔者认为，这实际上偷换了问题的性质。手段的多样性，只能说明目的的实现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并不能说明手段本身不重要。削铅笔可以用专门的铅笔刀，也可以用一般的水果刀，甚至可以用其他工具。但无论用什么刀，都是工具。至于什么刀更好，那是手段的科学性、合理性问题，而不是手段是否重要的问题。 　　 　　二、法律必须自律――确立“程序优先原则”的合理性之二 　　 　　前面我们已经谈到，从起始意义上看，程序是为实现实体正义而设立的，具有工具性。正如上层建筑之于经济基础，程序的价值也并不始终依附于实体，而是有其相对独立性，有其自身的价值和意义。 　　有法律，就必然有与法律运行相关的一系列活动，如立法、司法、执法及法律监督等。为了便于表述，我们把这一类活动称之为“法律活动”。实际上，调整和规范各种法律活动的法律，就是程序法。如诉讼法是对诉讼主体的诉讼活动进行规范，或对诉讼主体在诉讼活动中的义务进行配置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