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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办教育机构产权归属制度完善 　　摘要：民办教育机构的产权归属是一个事关民办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问题。但是，对这一问题理论上仍未达成一致认识，立法上亦颇多不足。这已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民办教育的稳定和发展。因此，必须采取理念重塑、明确定性与制度重构等相应措施解决这一问题。 　　关键词：民办教育机构；产权归属；制度完善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156(2011)12-017-03 　　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汪家缪在《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草案)的说明》中指出：“学校产权的归属是举办者普遍关心的问题，是立法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产权明晰，才能调动和保护投资人的积极性，保证民办学校正常运行，降低风险，有利于民办学校的稳定与发展。”可见，产权归属的确定，不仅事关民办学校投资人的利益保护，而且事关民办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事关科教兴国战略的实施。然而，对这一重要问题，在理论研究工作和立法、司法、行政管理等实际工作中均存在某些不尽如人意之处，并已引起了一定的消极后果，因此，加强对该问题的研究就显得十分必要。 　　一、民办教育机构产权归属的争论 　　对民办学校及其他民办教育机构的产权归属问题，理论上历来有多种主张，这里列举四种较为重要的观点： 　　1　投资者所有说。许多民办学校投资者认为，他们办学没要国家一分钱，这种投资办学与捐资助学性质不一样，应遵循“谁投资谁承担风险，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例如，在一起离婚案件中，男女双方共同创办了一所民办学校，男方提出离婚时，女方认为学校是夫妻共同所有的财产，应分割一半给她。终审判决认为，双方共同创办的学校属夫妻共同财产，虽然依据相关规定学校财产不可分割，但经营权利是可以分割的，可以用经营管理权置换财产，于是判决原告支付被告学校净资产一半的对价。又如，江西一民办高校校长于果立下遗嘱，将其创办的学校“无偿捐献给国家”。于果立“遗嘱”的前提是认定其创办的蓝天职业技术学校这所民办学校的资产是属于他个人的。因为，既然称为“捐献”，必定是把私人所有而非集体或国家所有的财产拿出来献给国家。可见，目前在我国不仅大多数民办教育的投资者及办学者，普遍认同这个前提，而且在司法实践中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司法人员的认同。他们认为：私营企业谁投资谁所有，个人或合伙人投资举办民办学校也应该是这样，出资人或办学者理应对民办学校的财产拥有所有权、管理权和处置权。 　　2　国家所有说或社会所有说。根据原《社会力量办学条例》第四十三条的规定，民办学校及其他民办教育机构在解散时，剩余财产返还或折价返还举办者的投入后，其余部分由审批机关统筹安排，用于发展社会力量办学事业。据此，有观点认为民办教育机构的产权应属社会所有，举办者仅享有投入部分的原始债权而不享有产权。其最典型的表述是“教育是公益事业，我投的资不是我的，而是社会的”，“非营利学校的校产主要属社会公共所有”。 　　3　集体所有说。其最典型的就是“滚动发展”起来的民办学校的产权归属。“滚动发展”有两种情况：一是办学者没有资产的直接投入，而是通过收取赞助费、捐赠、学杂费、培养费补差和校办企业积累投入办学，因此，这类学校的产权应是学校集体所有制。二是学校举办者个人不投资，而是通过向银行借贷垫资办学，然后用收取的学费、培养费或校办企业收入偿还贷款，这同样属于“滚动发展”。由于垫资与投资有质的区别，所承担风险也不同，因此举办者不享有产权，学校的产权是以校长为首集体所有的。集体所有制的民办高校应建立教育工会，通过教育工会制定章程，规定办学收益及学校产权的分配方案，尽管产权的主要部分属于全体教职工所有，但还有部分应归政府所有。 　　4　混合所有说。一些人认为，民办学校与私营企业不同，它是一项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公益性事业，它享受了免税等政府优惠政策，因此财产不应只属于个人。国家教委1997年10月4日发布的《关于实施(社会力量办学条例)若干问题的意见》第六条规定：“要分清教育机构中的国有资产、举办者投入到教育机构的资产和教育机构办学积累的资产，分别登记建账。”据此，又有观点认为应根据资产来源确定产权归属，即区分国有资产(包括国家优惠形成的校产，例如土地使用权等)，建校集资、接受的捐赠及学费结余等办学积累、举办者投入而分别认定国家、社会或学校、举办者为产权人。该种观点为目前教育界大部分人士所持观点，也曾为《民办教育促进法(草案)》所接受并将其表述为：“民办学校及教育机构中的国有资产属于国家所有，举办者投人民办学校及教育机构的资产归举办者所有。民办学校及教育机构受赠的财产及其办学积累所形成的校产为学校所有。” 　　理论源自实践，又反过来指导实践。关于民办教育机构的产权归属，在理论上有如此之多的主张，就难免给立法工作、司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