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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刑法因果关系判断中几个问题 　　刑法因果关系是犯罪构成客观要件中所研究的问题,是指“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的内在关系”[1]。刑法因果关系对于认定犯罪具有重要作用,表现为它对犯罪客观要件中的危害行为和危害结果的决定作用。在通常情况下,刑法因果关系比较容易认定,但实践中仍有一些情况较难判断。对于这些情形下危害行为和危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如何认定,笔者在此做粗浅的探讨。 　　一、刑法因果关系的形式 　　刑法中的因果关系的认定,主要是为了解决对行为人的定罪量刑的问题。因此“从宏观上,刑法中的因果关系包括定罪的因果关系和量刑的因果关系。其中定罪的量刑关系是刑法因果关系的主要研究对象。”[2]因果关系的意义在不同犯罪类型中是不一样的。在行为犯中,只要实施了相应的实行行为就可以确认符合犯罪构成;危险犯中,往往是根据行为属性与行为实施情形来认定危险结果的存在与否,研究因果关系意义不大。犯罪构成中因果关系的意义主要在于为认定结果犯既遂提供依据。从不同角度划分,定罪的因果关系具体有多种形式,在刑法理论中研究较多的是必然因果关系与偶然因果关系;直接因果关系与间接因果关系。 　　必然因果关系与偶然因果关系的划分标准是危害行为是否包含着危害结果产生的内在根据,进而合乎规律地产生危害结果。危害行为中包含着危害结果产生的根据,合乎规律地产生危害结果时,二者之间就是必然因果关系;“当危害行为本身并不包含着产生某种危害结果的根据时,但发展过程中,偶然介入其他因素,并由介入因素合乎规律地引起危害结果时,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就是偶然因果关系”[3] 　　直接因果关系与间接因果关系,是根据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联系的远近为标准而划分的因果关系形式。危害行为不通过中间环节直接产生危害结果的因果关系是直接因果关系;二者之间有第三者作为中间环节相联系的是间接因果关系。这里的中间环节可以是人的行为,也可以是其他因素。但这里须注意的是必然因果关系未必都是直接因果关系;偶然因果关系也不能等同于间接因果关系。 　　二、刑法因果关系的认定标准 　　因果关系是外国刑法理论长期争论的问题,主要存在条件说、相当因果关系说、重要说以及客观归责论等学说,同一学说内也存在不同观点。 　　第一,条件说。该说认为行为与结果之间存在“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的条件关系时,前者是后者的原因。条件关系是实行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关系,即便预备行为产生了结果,也不存在因果关系问题。 　　第二,相当因果关系说。该说是基于条件说过于扩大因果关系的范围而产生的。认为根据一般社会经验,在通常情况下,某种行为产生某种结果被认为是相当的场合,行为与结果之间就具有因果关系。关于相当性的判断基础,理论上有三种学说,客观说主张以行为时的一切客观事实作为基础;主观说主张以行为人认识到或可能认识到的事实为基础;折中说主张以一般人能认识到的以及行为人特别认识到的事实为基础。“折中说与主观说一样,使因果关系的有无取决于行为人与一般人认识的有无,这与因果关系的客观性相矛盾,正因为如此,客观说成为有力的学说有逐步取代折中说而占支配地位之势。”[4] 　　第三,重要说“在承认条件说所确定的条件关系基础上,按照具体的构成要件的意义与目的以及构成要件理论的一般原理确定结果归责的范围。”[5]因果关系包含两个问题: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根据条件说确定;该因果关系是否具有法的重要性,由具体的构成要件确定。 　　三、刑法因果关系判断中的几个问题 　　(一)刑法因果关系的中断与断绝 　　1、因果关系的中断 　　因果关系的中断,是指“前行为者的条件行为与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正在进行中,介入自然的事实或他人的行为支配因果关系时,其他的因果关系即行中断。”[6]这里前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彻底阻断因果关系,介入因素与危害结果之间继之而发生因果关系。 　　在哪些情况下构成因果关系中断,即何种情况下介入因素可为因果关系中断的原因,有两种不同意见: 　　第一种意见认为,前危害行为与危害结果之间,“必须介入有责任能力者的故意行为,其原有的因果关系始能中断;若介入者为无责任能力者或无故意之人的行为,则其原有的因果关系并不中断。”[7]第二种意见是,介入因素只要是独立的原因,不问是否人的故意或过失行为,抑或自然现象,即是以中断原有因果关系。 　　笔者认为第一种观点仅将因果关系的中断原因限定在有责任能力者的故意行为,范围过于狭窄,未考虑介入因素如果属于绝对支配后果的情况,如雷击等。以此种观点指导定罪量刑过于严苛。而第二种观点认为只要有独立因素介入都可中断则不够严谨,若介入因素仅起到次要作用,此时认定中断因果关系则对于危害行为实施者有放纵之嫌。对于因果关系是否中断,“应通过考虑行为人的行为导致结果发生的可能性的大小,介入情况对结果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