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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拉姆齐公理的效用理论 熊卫 (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哲学系， 广东 广州 510275) 摘要： 基于拉姆齐的概念和公理，我们论证存在一个效用函数，它定量地刻画了价值，并且合理地表达了价值的定性概念。 关键词: 贝叶斯理论；价值；偏好；效用 中图分类号： B81 文献标识码： A 1 问题的背景 在贝叶斯归纳逻辑理论中，决策模型包含有三个元素，即侯选行为集A、世界状态集S和侯选行为的后果集O。众所周知，决策是在侯选行为集中选择某一行动方案，要达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对侯选行为的价值给以评判。对于贝叶斯理论来说，评估侯选行为的价值需要通过评估行为后果的效用和有关世界状态的信念度来实现。因此，确定行为后果的效用是这一理论的关键。进一步，拉姆齐（F Ramsey，贝叶斯理论的代表性人物之一）是在效用的基础上定义信念度概念，从而建立他的理论（参见[1]）。可见，明确行为后果的效用，对于拉姆齐的理论乃至贝叶斯归纳逻辑理论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是，拉姆齐的论文非常简洁，他在进行哲学分析的同时仅提出了几个公理，并简要地说明了信念度概念的性质，并没有证明存在效用函数。另外，在我们所涉及有影响的文献中[2-5]，作者仅仅是举例说明拉姆齐的思想，没有在他的公理基础上完成这项工作。 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来刻画价值这个概念：其一，从定性的角度，可以用偏好等概念来表达，通常偏好用对此的喜爱不次于彼来描述，可见它实际上是个比较的概念；其二，从定量的角度，定量价值经常被称为效用，它是定性概念的数值表示，也就是说它表达定性概念。显然，定性概念是根本的[6]。比方说，如果我们没有轻重的概念，那么说某物体的重量为500克和两物体重量差为500克是没有意义的。本文将基于拉姆齐的概念和公理，论证存在一个效用函数，并考察它的一些性质。 2 基本概念及拉姆齐公理 任何行为都将产生相应的后果，但这些后果不仅仅取决于相应的行为，而且还依赖于我们的可能世界状态。例如，当事人要从广州去到北京，可选择的交通工具有飞机和火车。显而易见，乘飞机所带来的后果——所花时间的长或短——取决于行程过程中的天气状况（世界状态）。因此，一个候选行为ai (ai? A)可以表达为“a如果p， b如果?p”，我们把这一形式记为 (ap， b?p)，这里，a， b ?O，p为一命题。 定义1 一个候选行为或后果称为一个选项，选项集F= A? O。 定义2令f≧g 为 “对f 的喜爱不次于g”。 我们称偏好 “≧” 为一个弱序，当且仅当：对任何f， g， h ?X， (i)传递性：如果f≧g 且g≧h， 那么f≧h， (ii)连通性：f≧g 或g≧f（或同时成立）。 进一步，我们定义无殊关系“~”和严格偏好关系“”分别为： f ~g 当且仅当f≧g且g≧f， fg当且仅当 f≧g且非(g≧f)。 我们把f~g和fg分别读着“f与g是无殊的或是相当的”和“对f的喜好超过g”。以上三种关系都是非空集X上的二元关系。上述定义是以关系“≧”为前提的，容易证明关系“~”和“”具有传递性。 定义3 一个命题p被称为是伦理中立命题，如果对于行为(ap， b?p)总有a ~ b。 这里，a， b? O。 例如，掷一枚硬币结果为正面朝上和某人的头发总数为奇数这些断言都是伦理中立命题，因为根据某一行动（比如打赌），由这两个命题所带来的后果在价值（定性方面）上总是相当的。实际上，(ap， b? p)即为(b? p， a?? p)，因而，如果p为一个伦理中立命题，那么它的否定也是一个伦理中立命题。 定义4 一个伦理中立命题p的信念度被认为是二分之一，如果(ap， b?p) ~ (a?p， bp)。 定义5 a和b之间的价值（定性的）差异相当于c和d之间的价值差异，如果(ap， d?p) ~ (bp， c?p)， 这里p为一个伦理中立命题。我们记为a? b = c? d。 相应地，我们可以作如下定义。 定义6 a和b之间的价值（定性的）的和相当于c和d之间的价值和，如果(ap， b?p) ~ (cp， d?p)， 这里p为一个伦理中立命题。我们记为a? b = c? d。 由定义5和定义6，算子?和?是选项之间的定性关系，并且可得：如果a? b= c? d， 那么a? d= b? c。 下面，我们基于以下公理探讨定量价值。 公理1存在一个伦理中立命题p，它的信念度为二分之一。 公理2 如果选项a无殊于b且选项b无殊于c，那么选项a无殊于c。 公理3 (a， b， c)?(x) (a ? x = b?c)。 公理4 (a， b) ? (x) (a? x = x? b)。 公理5 如果a? b= c? d， 且c? d= e? f， 那么a? b= e? f。 公理6 Archimedes公理。 若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