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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费途径对近代中国留日学生群体特征影响 　　摘 要：近代中国的留日自费途径与其他欧美留学国家相比，具有政府对其控制约束力相对较弱、条件便利而成本和门槛相对较低的特点。自费生占留日学生群体的主流。在这样的自费途径的影响下，近代中国留日学生群体形成了区别于其他国家中国留学生群体的四个主要群体特征：一是来源多样，成分复杂；二是文科为主，涉及专业学科广泛；三是平均学业质量不高；四是与政治关系密切。 　　关键词：留学日本；自费；群体特征 　　中图分类号：G1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9214（2015）02-0284-02 　　一、留学日本的自费途径 　　（一）留日自费途径的特点 　　从清末到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留学日本的自费途径与其他欧美留学国家相比，具有以下两个特点： 　　1、政府对自费留日活动的控制约束力较弱 　　清末，清政府对自费赴日留学的手续规定简单而宽松，出国也很容易。欲自费留学者，先由父兄或亲族报名，经省学务处考试，领取“ 咨文” （ 即护照），即可出国。日本方面接收留学生也基本没有限制。当时我国自费留学生往往“不必得官之护照，欲何时赴东，即日可行也”。[1]正因为如此，时人视日本留学为“终南捷径”。这的确与清廷的鼓励政策密切有关。清政府的鼓励自费留学政策，极大地刺激了各阶层人士航洋东渡，自费留学。 　　中华民国成立后，政府对自费留学生也很少管制，一般只要能自备经费，并具有一定的知识基础，都可以出国留学。尽管1927年国民政府成立后南京政府曾对自费留学生进行种种限制，如1929年颁发的《修正发给留学证书规程》及以后颁发的留学生登记办法，规定自费留学除必须领取留学证书外，并须将留学计划呈请教育部核准登记，始准出国。[2]但在留学日本方面，这些限制条件的实行情况并不理想。去日本无需护照，不通过政府批准可自由往来； 日本许多学校只要考试合格，无需政府文件即可以入学，中国政府很难控制众多自费留日学生的动向。有政府官员感慨：“创办伊始，登记人数寥寥无几，而日本政府对学生入境居住，亦不需要护照，留学证书更属可有可无，因此，登记办法虽经颁行，然实际上并未获得预期的效果”。[3]可见，虽然政府有明文规定，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费留日学生总能找到不经政府批准而出国留学的途径。 　　2、条件便利，成本和门槛相对较低 　　清末湖广总督张之洞在其著作《劝学篇》中有一个关于留学日本的著名论述：“至游学之国，西洋不如东洋：一、路近省费可多遣；二、去华近易考察；三、东文近于中文，易晓通；四、西书甚繁，凡西学不切要者，东人已删节而酌改之。中东情势风俗相近，易仿行，事半功倍，无过于此。” 留学欧美路途遥远，成本高，语言学习难度大，对自费留学者的知识文化水平和经济水平都有较高要求；而日本与中国距离近，交通来往方便，花销低，语言与中文相似而相对易于掌握，自费留学的门槛相对较低。 　　（二）留日学生中自费生占多数 　　留日自费途径的政府控制约束力低和条件便利成本较低的特点直接促成了近代中国自费留学日本的兴盛。最初留日学生中公费生多而自费生少，其后自费生逐渐增多，占据了留日学生群体的主流。 　　据有关名册资料统计，1903年9月―1904年3月，留日学生总人数为1255人，其中自费生678人，约占54%；1904年10月，留日在校生总数为2425人，其中自费生1195人，约占49.3%； 1908年9月至1909年各省官、自费留日毕业生人数共1144人，其中自费生498人，约占43.5 %； 1909年考入日本三校学生人数共157人，自费生131人，约占83.4%；1909年7月―1910年6月各省官、自费留日毕业生共1014人，自费生484人，约占47.7%；1910年6月―1911年7月各省官、自费留日毕业生共884人，自费生414人，约占46.8%。[4]据此可知，这个时期的自费留日毕业生总体上与官费生相当，占留日学生总数的一半左右，有时更多一些。然因自费一般不如官费更有保障，自筹经费时有短缺，故未能毕业的自费留日生实际上当为数不少。由此推知，自费留日学生很可能要超过整个留日学生的半数。 　　据统计，1929-1936年，几个主要留学国家公费生和自费生的比例分别是：英国55：100，美国22：100，德国19：100，法国5：100，日本2：100。[5]其中日本的公自费生比例最小，仅有2：100，可见留日学生中自费生所占比重之大，远远超过其他欧美留学大国。 　　二、自费途径对留日学生群体特征的影响 　　由前述可知，留学日本的自费途径政府控制约束力低，条件便利，成本低廉，门槛较低，以致出现了自费生长期占留日学生多数的局面。这样的自费途径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使中国近代留日学生群体形成了显著区别于其他欧美国家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