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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系统信任关于中国信任问题思考 　　摘要：随着以时空分离为特征的现代社会的到来，系统信任成为当今社会主要的信任形式。在不同的系统中，系统信任有不同的表现形式。根据帕森斯关于社会系统的划分以及不同学者关于系统信任的媒介的分类，本文认为经济系统的信任媒介是货币，政治系统的信任媒介是权力，信托系统的信任媒介是专家，公民社会的信任媒介是信任记录。以信任记录为媒介的公民社会的系统信任的建立无疑是由传统社会以特殊主义为原则的特殊(人际或人格)信任过度到现代社会以普遍主义为原则的普遍(人际或人格)信任的关键。 　　关键词：人际信任；系统信任；信任媒介；信任记录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志码：A 　　 　　现代社会是高风险的社会，这是因为现代社会是建立在高速流动、陌生人之间的信任基础上。吉登斯认为，传统社会的信任是建立在基于人际互动所建立的人际信任的基础上，而现代社会的到来，时空“脱域”现象的出现，使得社会关系从彼此互动的地域性关联中过度到对不确定的时间的无限穿越而被重构的关联中。为了消除时空的不确定性，减轻社会交易的成本，现代社会必然要建立起高度发达的系统，依据对系统的信任来克服或避免因不确定的时空所导致的不信任现象，这便使得系统信任取代人际信任，成为现代社会的主要信任形式。综述国内外学者有关系统信任的文献，可以发现真正对系统信任进行系统论述的文献并不多见，因此，笔者尝试对系统信任展开论述，愿以此作为抛砖引玉，引发更多学者对此论题展开研究。 　　 　　一、系统信任概述 　　 　　所谓系统信任，就是对专家系统和规则体系的信任。不仅如此，那些握有专门知识甚至排他性技能的人群也成为了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乃至个人生活中的信任对象，如医生、律师等。同样，与规则的运用、处罚相关的职业人员也被寄予了高程度的信任，如法官、高级行政官员等。与系统信任相对的是人际信任。人际信任建立在熟悉度以及人与人的感情联系的基础上，正因为是建立在熟悉的基础上，人际信任的产生总有边界。边界帮助群体获得有限性，使其成员在其中相互识别，进而获得信任。最初的边界往往只是天然的产物，或为血缘，或为地缘，或者合二为一。然而，现代社会的到来，使人们的社会交往方式开始超越传统的熟人社会交往方式，超越交往活动具体场所的限制以及渐次扩展的局限性，进入普遍交往的境地。社会学家吉登斯认为现代社会具有时空分离基础上的脱域特征，正是这种特征使得人们的社会交往方式发生了由“在场”向“缺场”的重大改变。在传统社会中，人们日常社会生活的纬度总是“在场”，受地域性活动的支配，空间和地点总是一致的。而现代社会的到来，使得空间日渐从地点中分离出来，社会关系也从地方性场景中抽离出来，并在一种无限可能的广泛空间中再联结或嵌入。这样，社会交往方式就打破了具体场域的限制而拓展开来。如果说。传统社会的信任是建立在以血缘纽带为依托，以当面、在场熟悉了解为依据，以熟人社会共有的风俗、习惯为监督的基础的话，那么，现代社会的时空分离的特征使得传统社会的监督制约机制失去了有效性。而抽象系统正是与以时空分离为特征的现代社会相适应的产物，因为现代社会是在平等的自由权利与高度发展的信息化背景下组织起来的社会。社会的基本交往方式一方面以制度化的方式存在，另一方面又以社会强制这一特殊化的制度化方式对信任加以监督、制约与实施。 　　卢曼认为系统信任是交往的普泛化媒介，是复杂性的简化载体。系统信任主要有四个特点：(1)凝固性：环境结构的不变性使得时间对于系统信任来说是凝固的。也就是说系统信任是稳固的，不受时间变化影响的。(2)普泛性：系统信任是普泛性的，它不受特定个体的影响。系统信任只与信任者的处境有关，而与他的历史无关。任何具体的信任者都被淹没在对泛化的系统中。(3)非动机性：与人格信任对动机的高度怀疑和考察相比，系统信任的动机是无需被质疑的。因此系统信任是不受动机形态影响的。(4)规范性：建立在正式的、合法的社会规章制度基础上，依靠法律系统和制度系统的有效实施，并且拥有一致的标准保障系统行为的可识别性和可衡量性。系统信任的凝固性特征说明系统信任能够摆脱时空的限制，能够克服因为时空的“脱域”所导致的不确定时间下的不确定信任关系；系统信任的普泛性特征使得系统信任能够削平一切个体的质的差异，使得普泛性的个体间的交往成为可能；系统信任的非动机性特征使得系统信任能够摆脱一切人为、心理的因素，从而使得一种客观性的、确定性的信任机制的建立成为可能；最后，系统信任的规范性特征使得系统信任建立明确的法律与规范的基础上，使个体的信任行为具有可识别性与可衡量性。总之，系统信任为时空分离的现代社会中高度流动的普泛性个体建立信任的主要形式。 　　这种抽象体系中的信任机制，是以对抽象体系本身的信任为前提，即以对象标志系统与专家系统的信赖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