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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亚里士多德对正义类型分析 　　摘要：亚里士多德对正义类型的分析为我们追求各类正义之统一奠定了理论基础。普遍正义与特殊正义的划分昭示人们要使个人对社会义务的履行与社会对个人权利的保障各行其是又相互配合，分配正义与纠正正义的划分彰告人们要使社会资源的分配活动与平等主体之间的交往活动各有所依又相互衔接，自然正义与约定正义的划分启迪人们要使正义的自然性与正义的约定性各归其位又相互统一。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正义；正义类型 　　中图分类号：D502.2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55X(2007)03-0025-05 　　 　　在正义(justiee，又译公正、公道)思想的发展史上，亚里士多德的正义理论是系统而又具有独特意义的，其中对正义类型的分析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意识到：“公正和不公正虽然有多种含意，但由于名称一样，所以那种同名异物的现象往往被忽略了。”正是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和把对正义问题的研究引向深入，亚里士多德对正义作了细致的分类。 　　 　　一、普遍的正义与特殊的正义 　　 　　亚里士多德把正义看成是一种由之而做出正义事情来的品质。在他看来，一种品质可以从相对的一方而得知，如果相对的一方有多种含意，另一方也就有多种含意。由于正义是相对于不正义而言的，因而正义的含意可以从不正义的含意中看出。于是他分析了不正义的两种含意，并从中推出正义的两种含意：“一个违反法律的人被认为是不公正的。同样明显，守法的人和均等的人是公正的。因而，合法和均等当然是公正的，违法和不均是不公正的。”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均等之于合法，犹部分之于全体，特殊之于普遍。因此，亚里士多德把合法意义上的正义称为普遍的正义(UniversalJustice，又译“整体的公正”、“普遍之公道”等)，而把均等意义上的正义称为特殊的正义(ParticularJustice，又译“部分的公正”、“特殊之公道”等)。 　　亚里士多德认为，普遍的正义也就是政治上的正义。在古代希腊，“政治”一词的含义与今天略有差异，它包含有我们今天所说的“政治”和“社会”两方面的意思。正如麦金太尔所说：“在小型的希腊城邦国家中，政治制度包括了这样两方面：一是为这种城邦制度所决定的政策和实施政策的工具；二是在这种城邦制度中熟人型的社会生活关系。”由于“政治”涉及到整个社会关系，因而政治的正义是就社会的每一成员与整个社会的关系而言的。而且由于整个社会关系需要由法律来规范，因而政治的正义便要求全体成员的行为都必须合乎法律，这就形成了合法意义上的正义。不过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法律不仅包括国家颁布的成文法，而且还包括不成文的道德法典。 　　如果说普遍的正义是就社会每一成员与整个社会的关系而言的，那么特殊的正义便是就社会成员与其他成员之间的关系而言的；如果说普遍的正义是政治的正义，那么特殊的正义便更多地具有经济的意义。由于亚里士多德把正义看成是某种意义上的平等，那么在社会成员与其他成员的关系上，尤其在经济利益关系上，正义就体现为“均等”。 　　亚里士多德对普遍的正义与特殊的正义的划分，包含有多方面的含义。第一，这一划分关涉到广义的正义与狭义的正义之区分。对于普遍正义来说，“正义”一词所代表的是一种道义精神，一种道德理性，是各种道德价值的统一，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公正自身是一种完全的德性，它是未加分化的。”因而这是一种广义上的正义。至于特殊的正义，亚里士多德把它看成是德性的一部分。在这里，“正义”一词只与公平、平等、均等等道德价值相关，因而是狭义上的正义。第二，这一划分关系到宏观上的正义与微观上的正义之区分。广义与狭义的区分是着眼于正义概念内涵的广狭，而宏观与微观的区分则是着眼于社会关系的整体与局部。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普遍的正义是指通过法律对整个社会关系的调整和维护，涉及的是社会关系的整体。而特殊的正义是规范和调节社会的分配关系、交往关系等具体社会关系的原则，涉及的是社会关系的局部。第三，这一划分关涉到关于义务的正义与关于权利的正义之区分。普遍的正义就是为了公共利益而服从法律，因而这种正义规定的是社会对个人的要求，也就是个人对社会的义务。而特殊的正义作为均等意义上的正义，体现的是“各取所值”的原则，这也就是给各人以应得的东西，因而代表的是社会赋予个人的权利。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虽然普遍的正义与特殊的正义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正义，但在其基本精神上仍是一致的。这种基本精神就是平等。亚里士多德认为，“正义是某些事物的‘平等’(均等)观念”。直接以“均等”作为其特征的特殊正义自不必说，以“合法”作为其特征的普遍正义也是如此。“要使事物合于正义(公平)，须有毫无偏私的权衡；法律恰恰正是这样一个中道的权衡。”普遍的正义要求城邦公民遵守同样的法律，这本身就是一种平等。正因为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