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归义军时期道教讲经活动.docVIP

试论归义军时期道教讲经活动 　　摘要:在归义军时期，道教徒仍然在进行讲经活动，讲经场所局限在民间，有的是在民众家中，甚至是在街头闹市。讲经的规模也不大，参加的人也都是出钱营建斋会的人。获得布施作为讲经的主要动因之一。 　　关键词:道教讲经;敦煌道教;道教讲经文 　　 　　学界对归义军时期敦煌地区的道教讲经活动关注甚少。姜伯勤先生通过分析相关文书，认为归义军时期，敦煌地区仍然有道观活动，得出道教礼仪进入官府礼仪、道教信仰活动成为民众的民俗行为等重要的结论。[1]邵文实先生利用敦煌遗书中有关敦煌道教的文书，从敦煌道教文书分类、敦煌道教的活动和敦煌道教之特点三方面，评述了唐代敦煌道教活动情况，指出：“敦煌道教的活动，主要表现在道经的抄录与斋醮活动等方面。”[2]刘永明先生通过对《玄象占》的分析，认为：归义军时期，“道教活动从隐蔽转入公开，并可以大规模进行斋醮法事活动，道教的传法也不如蕃占时期那样秘密进行，有关道教内容的文书也越来越多了。”[3]叶贵良先生在《唐代敦煌道教兴盛原因初探》一文中，从历史渊源、地理位置等两个方面，探讨了敦煌道教兴盛的原因。[4]对敦煌道教讲经文的研究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加深认识。 　　道教讲经文是集受戒、说法、布施、发愿等多项内容为一体的综合性斋会文书。在现存敦煌道教文献中只有四个卷号三种文本，分别为P.3021+P.3876号《道教中元金?斋讲经文（拟）》、BD.1219号（列19/北8458）《道教布施发愿讲经文（拟）》与BD.7620号（皇20/北8469）《道教布施发愿文（拟）》。《道教中元金?斋讲经文（拟）》记载了在唐玄宗先天二年（713）中元节时，由国家派官员参加、各派人士齐集的金?斋斋会上的讲经，它不仅规模比较大，而且相当正式。《道教布施发愿讲经文（拟）》是一次民间为消灾免恶而自发举行的斋会上的讲经，《道教布施发愿文（拟）》是一普通道士为了获得布施而在街头举行的讲经。它们均是归义军时期的作品。[5]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它们都无法与盛唐时期的讲经会相比。笔者仅以归义军时期的《道教布施发愿讲经文（拟）》和《道教布施发愿文（拟）》为依据，通过对比不同时期的讲经活动，对归义军时期的道教讲经活动进行尝试性的分析。由于笔者初涉此道，疏漏之处，尚祈各位专家前辈不吝赐正。 　　 　　一、文书内容概况 　　 　　BD.7620号（皇20/北8469）《道教布施发愿文（拟）》：首残尾全，无卷题，木笔书写，残存经文近五十行，约一千五百字。其内容可以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第1-13行，第二部分为第14-27行，它们均是发愿文；第三部分为第28-35行，以“伏唯灵宝证圣”开头，讲的是元始天尊的巨大法力以及不信道教的后果等；第四部分为36-43行，讲经人解释使用音乐的意图；第五部分为第44-48行，讲经人正式开始讲经，讲的内容是众生皈依道教，可以脱离苦海。据笔者所见，学术界对这份文书没有深入的研究。关于这份文书，《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著录为“道家布施祈愿文”。[6]王卡先生发现它是《道教布施发愿讲经文》，此卷“内容分前后两部分，前半部分（1-36行）为道教布施发愿文。后半部分（36-50行）为道场俗讲经文。”据其判断，此份文书应当是归义军时期的抄本。[7]笔者同意此说。 　　BD.1219号（列19/北8458）《道教布施发愿讲经文（拟）》：首尾残缺，上下边多有残损。无卷题，木笔书写，残存经文近五百行，约一万六千余字。这个讲经文从总体内容上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道教忏悔发愿文”[8]（1-22）；第二部分“详细讲述道教经文戒律”，依据现存内容，又可以分为四段：第一段讲戒律的重要性；第二段要求施主真心诚意地，受戒；第三段讲了桑乐夫人、后母等几个灵应故事，对举行斋会的用意进行说明；第四段是讲经文的主体。关于这份文书，学术界也很少关注。《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命名为“消灾灭罪宝忏”。[9]王卡先生经过仔细辨认，认为此文“系模仿佛教的道场讲经文”。他判定此份文书与BD7620号都是归义军时期的抄本。[10]王卡先生的结论为笔者分析归义军时期的道教讲经活动奠定了基础。周西波先生对这份讲经文的内容进行了研究。他认为，此文是对民间斋会实况的记载，内容与《本际经》密切相关，其思想内容应是来源于隋唐重玄学经典。[11] 　　 　　二、归义军时期的道教讲经活动 　　 　　在《道教布施发愿文（拟）》所记录的讲经文中，其称：“敬白道场众等，何故讲经之处，即作音声伎乐？只为招集男女等，遣向此间听法。”又说：“贫道今日广设音乐，招集施主得至道场。”由此可见，这次讲经是在道场举行的。归义军时期，敦煌地区的确有许多道场，但大都是佛教的道场。[12]目前尚未发现道教道场的记载。道场的主要功能是受戒，但是现今所发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