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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上京纪行诗文学史价值 　　摘 要：?贤的《上京纪行》诗描绘了奇异的塞外风光，反映了草原民族独特的风俗人情。而少数民族诗人以汉语来写异域风俗人情的诗，在此前的文学史上实不多见。?贤不仅是元代的一位少数民族诗人，也是中国文学史上唯一的一位葛逻禄氏诗人，他的《上京纪行》诗，就成为文学史上唯一一组葛逻禄氏诗人所写的反映异域风俗人情的诗，其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与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关键词：逊贤；《上京纪行》；风俗人情；文学史 　　中图分类号：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05X(2008)06-0105-03 　　 　　?贤(1309―1368)，葛逻禄氏人，汉名马易之，元代末期的重要诗人，自家族人居中原以后，“世寓南阳”，居南阳路汝州郏县，幼年随父迁居庆元路鄞县(今浙江宁波)，中间曾一度任翰林编修、东湖书院山长，与浙人韩与玉、王子充并称“江南三绝”。?贤博学善诗，留下《金台集》两卷。他一生多次游历江南、齐鲁燕赵、京师，至正九年(1349)，又与友人白大都北赴上都，写下《上京纪行》组诗，后收入《金台集》卷二之中。这些诗，或写塞外奇异的自然风光，或述异域独特的风俗民情，和元代少数民族诗人一起，以其诗歌创作丰富丁有元一代诗歌的内涵，在中国诗歌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价值。 　　 　　一 　　 　　这次上都之行，?贤出居庸关，发榆林、赤城，过龙门，到达上都，历时两个月。他虽为西域人，但从小寓居中原、江南，惯熟了中原的寒来暑往和江南的旖旎秀丽，对于塞外苍茫辽阔的自然景色既陌生又新奇。在他的《上京纪行》诗中，留下了许多描绘塞外风光的诗篇。如《榆林》诗： 　　出关喜平旷，前林树扶疏。微茫候烟火，参差见廛庐。美人秋水上，娟娟映芙蕖。巷隘车骑塞，山寒日将晡。行人问旅舍，投鞭息驰驱。张灯秣驽马，断枥余青刍。夜凉衾?n薄，悒悒愁前途。鸡鸣山窗曙，去矣毋踌躇。 　　塞外平旷的原野，一望无际，一片树林扶疏茂密，郁郁葱葱，在旷廓的草原上，参差坐落着一户一户的民居，虽然刚出居庸关，但已可见关内难以见到、只有草原民族才有的穹庐，也就是毡帐。虽是夏日，但关外气候与中原已经有着明显的差别，无怪乎作者感到“山寒日将哺”、“夜凉衾?n薄”了。 　　微雨天气，塞外更是一番景致，其《李老谷》诗云： 　　高秋速行迈。入谷云气暝。稍稍微雨来，渐怯衣裳冷。萦?u青崦窄，杳窑烟林迥。峰回稍开豁，夕阳散微影。霜叶落清涧，寒花媚秋岭。途穷见土屋，人烟杂虚井。平生爱山癖，?源算?幽静。月落闻子规，怀归心耿耿。 　　关内尚是夏末，塞外已见秋日气息。在山谷中行走，只觉云气暝渺，微雨过来，显得衣单身冷。山里边远没有山外那样空旷，在山谷中行走，只觉得山路崎岖，透过狭窄的山谷，隐约可见远处的青山。微雨中，林木为烟雾笼罩，显得那样缥缈杳远。走出山谷，山势渐浅，眼前稍显开阔。“霜叶落清涧，寒花媚秋岭”，秋意相当浓郁。正值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远处土屋稀疏，炊烟袅袅升起，一切都显得宁静、惬意，本来就有“爱山癖”的?贤，禁不住发出“?源算?幽静”的感叹。 　　往北过牛群头，已临近上都，这里已完全是草原风光了。《檐子洼》描写了这一奇丽的景色： 　　朝发牛群头，夕憩檐子洼。高秋得清旷，野蔓多幽花。黄云翳日脚，草色浮天涯。山荒树寂寞，寒陂落昏鸦。颇喜盗贼清，塞田尽禾麻。至今将军垒，日落闻清笳。我生久羁旅，崎岖涉风沙。天寒道路远，曛黑投山家。 　　因是秋日，清旷辽阔的草原上，野花到处开放。泛黄的草色与蓝天相接，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几株稀稀拉拉的树木伫立于草原之上，更显出秋日的空旷，田野里禾麻茂盛，清笳声在黄昏的原野上荡漾，一切都充满了生机，真有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味道了。这风光，只有塞外的大草原上才有，也只有在亲临草原之后，才能深切地领略到它的迷人和惬意。 　　在沙漠与草原连接的地方，那风景则是另一种景象。《次上都崇真宫呈同游诸君子》云： 　　鸡鸣涉滦水，惨淡望沙漠。穹庐在中野，草际大星落。风高马惊嘶，露下黑貂薄。晨霞发海峤，旭日照城郭。嵯峨五色云，下覆丹凤阁。琳宫多良彦，休驾得栖泊。清尊置羌酒，展席共欢酌。弹琴发幽怀，击筑咏新作。生时属承平，幸此帝乡乐。愿言崇令德，相期保天爵。 　　从滦水北望，就是大沙漠了。在接近沙漠的草原上，穹庐遍布原野，草原的尽头，与沙漠相连。这里气候多变，大风吹来，惊马嘶鸣，情景是那样的惨淡，夜露下来，就是穿着黑色的貂裘也显得有些单薄，朔漠的气候与风景，与内地真是大相径庭。《塞上曲》中有一首诗，写草原雨后的风光，颇有情趣：“乌桓城下雨初晴，紫菊金莲漫地生。最爱多情白翎雁，一双飞近马边鸣。”雨后的草原，清新如画，“紫菊金莲”，使得绿色的原野显得一片金黄，一双白翎雁飞到正在吃草的马边，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这一切，使雨后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