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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发现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演进轨迹与启示 　　摘 要： 　　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旨在调和冯特的内容心理学与布伦塔诺的意动心理学，是心理学史上第一次整合心理学自然科学取向与人文科学取向的尝试。文章基于对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演进轨迹的具体分析，尝试厘清其与内容心理学体系之间的继承关系与改良缘由，探究其走近意动心理学的理论动因。最后，从主要贡献和局限两方面来重新发现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的意义与启示。?? 　　关键词： 　　屈尔佩；二重心理学；内容心理学；意动心理学；调和?? 　　中图分类号：B84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84(2010)06-0008-04 　　 　　1 引言?? 　　奥斯瓦尔德#8226;屈尔佩（Oswald Külpe，1862-1915）是德国著名的心理学家、哲学家和美学家，作为符茨堡学派（Würzburg School）的领袖，屈尔佩缔造了二重心理学（dual psychology）的理论框架与主要观点。二重心理学思想的产生首先是与内容心理学和意动心理学的对峙有关。波林指出，经验心理学家注意于意识的性质，所以不得不承认意动为心理的实质；实验心理学家承认内容，因为内容可以做实验研究。虽然承认了内容，但他们对自己意识的内省还不能发现意动可作为心理的质料。经验心理学家批评实验心理学家为方法所蒙蔽；实验心理学家则反驳为偶然的经验观察常不足产生真理，科学必须求助于实验[1]。这样，内容与意动的对立就形成了一种矛盾。二重心理学以无意象思维（imageless thinking）研究为切入点，旨在调和意动和内容心理学的各自主张，从而在心理学史上首次完成了由内容主义向意动主义靠进的转向。通过具体分析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的演进轨迹及启示可以帮助理解二重心理学的地位与意义。?? 　　2 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的演进轨迹?? 　　2.1 对内容心理学的继承与改良?? 　　屈尔佩二重心理学思想的形成主要可以分为前后两大阶段，在屈尔佩来到符茨堡大学之前，他的心理学思想主要受到冯特的影响。他像冯特一样，主张“意识是我们的某种经验的总和”，“意识完全与心灵事实一致”[2]。并与冯特一样信奉身心平行论，承认有心理过程就有脑生理过程的伴随。在1893年屈尔佩出版的《心理学大纲》一书中，他将心理学定义为是一门关于“经验事实的科学”（science of the facts of experience）。所谓经验科学，在这里即指心理学的独特之处在于“这些事实依存于经验着的个体”[3]。因此，从心理学思想来源来看，屈尔佩算的上是第一位严格意义上的冯特主义者[4]。他曾经详细地阐述了冯特心理属性学说中涉及到的诸多心理属性概念（例如质量、强度、持久性、视觉与触觉的正向延伸），并为冯特作为基本经验主义者的定位增加了一种自然元素――他认为空间是不能由具有非空间的属性所构成的。然而，冯特虽然罗列了近12000多种的感觉属性，但并没有提到思维。在冯特1896年出版的《心理学大纲》中曾经这样写道：“与其他自然科学一样，心理学需要两种精确的方法：第一，是实验法，服务于分析简单的心理过程；第二，是对一般心理产物的观察法，主要服务于高级心理过程和心理发展的研究”[5]。简言之，冯特认为只有简单的感觉和知觉的心理过程才能以实验研究进行分析，而高级心理过程只有通过民族心理学的比较研究法才能被认识。这其中作为高级心理过程的“思维”显然不能实验。而屈尔佩在《心理学大纲》一书中也没有涉及到思维问题。这部分地说明在那时他与冯特的观点还基本保持一致。?? 　　然而当屈尔佩离开冯特来到符茨堡大学后不久就开始反思，究竟是高级心理过程无法用实验加以研究，还是冯特学派的传统内省法不适合研究高级心理过程。他相信“原则上，在心理学中没有什么主题是实验法无法介入的，因为正如我们建议的那样，当实验心理学被称为普通心理学的时候，已经赋予了实验研究处理所有心理过程的权利”[6]。而艾宾浩斯在记忆方面的工作无疑坚定了屈尔佩的信心。既然记忆这一“较高级的心理过程”能够进行实验研究，或许只要改变一下研究方法，思维这个最高级的心理过程也可进行实验研究。屈尔佩主要应用了“系统性实验内省法”（systematic experimental introspective method）来研究思维过程。即在被试执行一些认知任务后要求其对任务中所使用的思维过程进行内省。实验结果显示，思维具有一种特殊于其他感觉等心理状态的特性，如果不事后告知，人们发现不了任何直观的东西（话语、符号等），但抽象的表达和习语的意义依然可以在意识中得到证明[7]。因此，思维是一种可以以无意象的方式存在的心理过程。屈尔佩在晚年名著《现代心理学对思维的研究》（on the modern p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