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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大学与研究机构使用科研经费考察 　　国内大学和研究机构在科研经费使用方面，一直存在种种问题，研究者与财务人员在经费报销规范方面的争议也时有发生。笔者曾提议，是否可在科研经费中直接开列给研究者薪酬，以杜绝类似虚开发票的问题，毕竟研究人员的脑力劳动是科研经费中最主要和最关键的付出。那么，这提议是否有道理？科研经费究竟如何使用才是合理、正当和有效率的？在市场经济方面发展已有四百多年的西方国家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又是如何对待这类问题的？就这些问题，笔者最近有机会请教了几位国外教授，从而比较具体地了解了他们在这方面的规定和使用情况。 　　我所请教的首先是一位社会科学领域的教授：瑞士圣盖伦大学经济伦理研究所创办人和首任所长乔治?恩德勒（Georges Enderle）先生，他现任美国圣母大学门多萨商学院国际商务伦理学Mary O’Neil教授，是国际著名经济伦理学专家、“国际企业经济学和伦理学学会”（ISBEE）创始人之一和前任主席。通过他，又请教了自然科学领域的专家，德国慕尼黑大学理论物理学博士卡罗斯?毕基（Ikaros Bigi），他曾在多所欧美大学任教，现为美国圣母大学核物理学Grace-Rupley II 教授，是国际著名的核物理学家，2004年J.樱井理论粒子物理学奖获得者。由于他们分别具有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背景，又了解美国和欧洲大学与科研机构的情况，因此他们就我提出的问题而进行的对话，将有助于我们比较细致地了解这方面的概况。本文分两部分：一是他们的对话；二是笔者的评论。 　　 　　一 　　 　　我首先通过电话询问了恩德勒教授，他在回答了我的问题后，为慎重起见，又代表我向毕基教授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并就这些问题展开了讨论。 　　恩德勒教授：我想要问你几个有关你向国家科学基金申请研究项目资助金方面的问题。我在上海的一位中国教授询问我有关在美国申请科研资助项目的问题，特别是，申请教授本人的工资或薪酬有否理由也包括在内。例如，当一位由圣母大学聘用的教授向国家科学基金提交课题预算申请时，他能否把他的工资包括在课题经费的预算中？或者说，如果他不能这样做，是否因为圣母大学已经支付给他工资了？如果他可以这么做，那么根据又是什么？是否根据他所花费的时间？另外，不同职称的教授，例如终身教授、正教授、副教授、助教（在工资和其他条件方面）在预算中是否也要有所区别？ 　　毕基教授：美国在这方面的制度很独特，与欧洲国家如德国和英国都截然不同。美国的研究性大学一般一年中只发给教师九个月的工资，暑假不支付工资。我认为，这种工资制度的历史原因可能是出于成本考虑，不过这样也使教师有机会在这三个月中去挣更多的钱。对这种制度更具有诗意的解释是，美国早期的大学想要与希腊神话发生关联，在希腊神话中，阿波罗一年中有九个月在奥林匹克山上，有三个月在尘世。 　　通常，教师在暑期还是有机会教学的，但至少在科学和工程领域中，赚钱更多和更能获得学术声望的途径是获得科研资助，例如获得NSF（国家科学基金）、DOE（能源部）、 NIH（国家卫生研究院）和DOD（国防部）等机构的课题研究基金资助。 　　标准的做法是，在教师的科研经费预算申请中，可以包括暑期工资。NSF和DOE现在允许最高开两个月的工资（如果是为军事部门工作，则允许开三个月的工资）。但是，下面三种情况，你不必拿最高工资：一是如果你的暑期工资可以来自不只一项科研资助，那么，因为你的暑期工资无论来自多少项目，都不能超过两个月的工资，所以就不必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了；二是暑期中，你不想花费很多时间在研究项目上，那么就不必给自己开最高工资，而是可以低一些，这样自己也可悠闲些；三是你没有获得足够的资助经费，因此也不能给自己开高工资，羊毛出在羊身上，高工资难为少米之炊。但是，有一件事是清楚的：你只能从你的资助金和暑期教学中得到暑期工资，除非你有另外的来源挣得你的工资。 　　不同职称的教授，在暑期工资的预算方面，没有本质的区别，大家都一样：一个月的暑期工资等于你过去一个学年工资的九分之二。当然，终身教授的工资比助教的工资要高些。但是作为终身教授获得的能够自由处置的预算并不能用作其学年工资。 　　我个人认为，美国的这个制度，从激励教授仍然致力于富有成果的研究方面来看，是卓越的。在德国，你可以看到，许多人一旦成为正教授就不再积极从事科研，而甘愿落伍了。 　　不过，当我对我的德国同行建议采取这种美国制度时，很明显地受到了他们的冷落。为什么呢？原因你应该猜测得到。 　　让我总结一下我上面的回答。通常，一个教师每个学年从其大学获得九个月的工资（前两年，圣母大学用九个月的工资分十二个月来发，等于每月发十二分之九的工资）。每个教师可以要求NSF或者DOE按同样的月工资比例得到最高两个月的暑期资助。一旦你得到一项资助，暑期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