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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和裸体壁画初探 　　摘要：新疆克孜尔石窟壁画的内容和风格上出现有大量的女性裸体形象。实际上它是古代克孜尔地区现实生活的反映，同时也受到外来文化影响。从佛教艺术的教育作用来看，壁画的裸体内容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关键词：佛教 克孜尔石窟 裸体壁画 　　 　　在我国新疆拜城县克孜尔镇东南十公里处，有一著名佛教美术遗址，克孜尔石窟。它现有洞窟236个，其中70几个洞窟的壁画保存较好。壁画的内容和风格虽有阶段上的差异，但基本上是内涵相同的一种文化。其中，有一个问题很引我们注意，即壁画中的裸体内容非常之多，特别是女性裸体占了相当大的比重。这个艺术史上的现象单从美学观点是不能完全解释的，实际上它反映了古代克孜尔地区即龟兹的民族、历史、文化、社会生活以及佛教、佛教教义，佛教艺术本身的某些规律的东西，值得认真探讨和研究。 　　 　　一、裸体壁画内容是现实生活的反映 　　任何艺术作品的内容总是被一定民族的、时代的风尚所决定，克孜尔壁画也是如此。一般说来，西域诸国是以定居的农耕方式生活的，但其经济的大部分收益却在“城郭”之内，周以农村屏卫之，形成了以城市为中心的政权。在地理位置上龟兹有十分优越的条件，使它得以垄断东西商道的贸易税收，而商人也把龟兹作为一个贸易点进行广泛交易，所以它的城市经济尤较其他诸国发达，社会风俗也因之受到影响。《北史?西域传》曾有“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铁（《魏书》铁作钱）以入官”[1]的记载。《新唐书》也有类似的说法。可见，它当时实行的是一种公娼制度。就这一点来看， 龟兹的上层统治者在丝绸之路上广设妓馆，招徕往来商旅，把收来的钱充入国库，虽属荒唐，但以其经济利益着眼，也在情理之中。 　　在古代，龟兹人的歌舞是相当著名的，而善歌舞和纵欲联系起来，又为裸体艺术培殖了新的土壤。从克孜尔现存的形象资料看，当时的歌舞有一些是以裸体的方式进行，这究竟是龟兹民族习俗的缘故，还是纵欲的缘故，很难分辨。应该说，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当年贵族在享乐的同时，裸体壁画也是为了迎合于贵族及高级僧侣的生活。从德国人剥走的《王观舞女图》以及175窟的裸舞女的画面上，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古代 龟兹宫廷的装饰：高靠背的华丽宝座，卷草纹式的柱头，证明歌舞进行的场地是在王宫或贵族的豪华的府邸，裸体歌舞确实是他们日常宴乐生活的一部分。这当然与王室、贵族的纵欲享乐有关。但是如果没有民族习俗的基础，裸舞没有在社会上形成一种风气，画家的彩笔也不可能凭想象画得那么真实可信。这些动情的艺术家在表现裸体舞女的时候，绝不是冷冰冰的，无论是101窟还是114窟的裸体舞女，都能使我们感到一种活泼的生命力的存在，倘使没有现实的根据，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在克孜尔石窟壁画上，裸体形象并不完全出现在世俗生活的场面之中，更多的是在佛说法一类的画面上。这是由于佛艺术植根于现实生活，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带着虔诚宗教感情的龟兹艺术家在创作壁画的时候，很有可能以龟兹人的现实生活来想象佛的生活，为了表示自己的 敬佛之心，他们便把现实生活中本来存在的裸体舞女贡献于佛的面前，让他们也享乐一番。有着同样生活感受的施主和寺庙主持者们也要求艺术家这样来表现。所以说，“娱佛”也可能是产生裸体壁画的一个原因。 　　 　　二、裸体壁画内容受外来文化的影响 　　亚历山大在公元前四世纪东征时，在中亚推行西腊化政策。使这一地区带有强烈希腊风的文化体系。克孜尔毗邻这些地区，也必然受其影响，石窟壁画中裸体的出现亦应与此有关。 　　我们知道，古希腊是非常推崇裸体的。它认为裸体可以把人的有机体形成的美感充分表现出来，完善的心灵只能寄寓在强健的体魄之中，所以希腊的艺术家一直把创作身心完美统一的人物形象作为自己的目标。龟兹的艺术家在学习希腊艺术的技巧和方法的同时，也接受了它对于裸体的观念，克孜尔壁画不仅根据内容需要安排裸体，而且有意识地把本来不需要裸体的人物，也以裸体的方式表现。以《阿?^世王故事图》为例，其中一幅，阿?^世王身边的王妃全裸，而在另一幅，她又穿上了衣服。显然，这种裸体完全出于一种“美”的需要，和它的内容并无多大关系。在西方美术中，艺术家既可表现裸体，又可以表现，“不穿衣服的人”，艺术家在表现这两者时完全可以抛开道德的观念，在现实中是不道德的事物，在艺术中很可能成为好的题材。但艺术思潮和美的理想这种发展变化却完全是合乎规律性的。[2]在西方绘画里裸体与不穿衣服有区别。一般地说，裸体是理想化的人，而不穿衣服则是非理想化的现实的人，是应该穿衣服而没穿衣服的人。按照现实生活的逻辑，《阿?^世王故事图 》中的王妃在和国王一起接待来访的场合中，不可能不穿衣服，但是艺术的逻辑却允许她不穿衣服。在龟兹艺术家的理想里，表现一个具有高贵身份的王妃，她的地位与躯体的美好是统一的。唯其表现了王妃的优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