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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指称论和词典释义 　　意义一直是哲学研究的中心问题，自古以来，西方哲学界和语言学家围绕“什么是意义？”这一问题进行了不懈的探索，他们试图从不同的角度、使用不同的方法来回答上述问题，因此，我们就有了有关意义理论的各种观点和流派，如指称论、观点论、行为论、使用论、真值论等，其中，意义的指称论对后来各种意义理论的研究和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因此，本文将探讨指称论的主要观点，并结合词典释义实例，说明指称论对词典释义的指导意义。 　　 　　一、意义的指称论 　　 　　指称论认为语词的意义就是它的所指对象。指称论有三种不同的代表性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语词的意义就是它所指称的事物，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Mill和Russell。他们主张语言符号由形式和内容两部分组成，而语言符号大多数都是名称，名称又可分为专名和通名，通名不仅有意义（connotation），而且有指称（denotation），而专名则只有指称，没有意义。此处的意义（connotation）也可称作内涵（intension），指称（denotation）为外延（extension）。其中，内涵是一个事物所拥有的本质属性，是该概念所包含的区别性特征的集合。外延是一个概念的范围，是该概念所包含的所有成员的集合。例如，“奔驰”是一个专名，而“汽车”则是一个通名。“奔驰”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标记，我们从这个名称中无法知道它的任何属性，它只是一种汽车品牌的名称。相反，通名不仅直接指称一类事物，而且间接地表明该类事物的属性，因此，“汽车”指明该名称具有“由发动机、轮子、方向盘等部分组成，可在马路上行驶，用于运输的交通工具”等属性，这是该名称的本质特征，即其内涵。“汽车”的外延就是各种车辆的集合，如卡车、轿车、公共汽车等。 　　第二种观点认为，意义和指称不能等同起来。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Fodor和Strawson等语言学家和哲学家。Fodor（1982）举了一个苹果的例子，他认为，如果说意义就是指称，那么一个人吃了一个苹果，也可以说他吃了“苹果”的意义，但实际上苹果可以吃，意义却不能吃。因此，意义显然不是指称。有些语词在现实世界中没有所指对象，如麒麟，龙等，但它们却有意义；此外，意义相同的语词其指称并不一定相同，如一些指示代词“这儿”、“那儿”在不同的使用场合就可能指称不同的地点。再如，如果人们分别在2004年和2008年说“本届奥运会”，很显然，尽管二者的意义相同，但前者是指2004年在希腊雅典举办的奥运会，后者是指2008年在中国北京举办的奥运会。同时，指称相同的语词其意义并不一定相同，如“晨星”和“暮星”都指称同一对象――金星，但其意义却不同。因此，指称并不是意义。 　　第三种观点认为，指称并不是意义的全部，它只是意义的一部分。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Frege。他于1892年发表了《论涵义与指称》（On Sense and Reference）一文，他在该文中对表达式的涵义和指称进行了区分，Frege指出，为了弄清一个名称的意义（meaning），我们就必须掌握其涵义（sense），一个语词的意义由符号（sign）、观念（idea）、涵义（sense）和指称（reference）组成。一个名称的涵义就是其指称的表征形式，但是，我们不能将一个名称的涵义与该名称在人们头脑中形成的观念或意象相混。涵义是独立于人们思维之外的，而观念则是主观的，可能会因人而异。Frege用了一个望远镜看月亮的比喻来表示涵义和指称的关系。此处，月亮就相当于指称，它是观测的对象，我们通过望远镜内的物镜所投射的真实图象和观测者视网膜上的图象来看月亮，前者相当于涵义，后者相当于指称的表征（或者心理意义上的意象），望远镜中的真实图象是相对的，它取决于观测的方位，但同时它又是客观的，因为我们完全可以安排几个观测者都使用它，但每个观测者都会有自己的视网膜图象，这是因人而异的。因此，具有相同涵义的两个名称总是享有相同的指称，但是，拥有相同指称的两个名称并不一定拥有相同的涵义，“晨星”和“暮星”就是如此。据此，Frege认为，“晨星就是暮星”（A=B）比“晨星就是晨星”（A=A）能提供更多的知识信息，它们是两类完全不同的等式。 　　 　　二、指称论与词典释义 　　 　　指称论认为语词的意义就是它所指称的客观事物本身，从而在语言和现实之间建立了一种关系。因此，指称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映了意义与符号之间的关系，表明了语词的内涵和外延，这给词典释义提供了最基本的依据，内涵释义和外延释义是常见的词典释义手段。其中，内涵类定义是最经典的定义类型，也是普通语文词典最常采用的一种类型。内涵类定义是用属和种差的形式来表述概念的内容，表达属概念的关系。 　　内涵类定义的过程一般是用一个紧邻被释义词的上位词，即近属（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