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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制度和日本民主模式 　　【摘要】：日本的专制文化根深蒂固，议会内阁制的建立并不能彻底的消除专制文化的影响，也不能说明日本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民主国家。只能说日本的民主模式较杂着民主与非民主的成分。观察日本的政治行为，其政治实践有许多偏离于正式的政治制度。为了增加自身利益，制度的执行者往往曲解制度建立的初衷，而对正式制度进行柔性处理，建立符合其需要的非正式制度。而非正式制度的普遍建立又填补了实践与正式制度之间的真空状态。 　　【关键词】：非正式制度; 路径依赖; 柔性行为 　　中图分类号：D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908(2008)0120089-02 　　 　　日本既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又是战争的受益国。之所以称其受益，在于日本在美国的占领和重建下，建立了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宪法，完成了由专制主义向民主主义的制度性转变。自此，日本才真正算走上了民主的道路。根据《日本国宪法》，日本政权强调主权在民，推行象征天皇制，按照三权分立原则重组政府，实行议会内阁制。而之前的明治宪法规定天皇为国家之元首，总揽统治权，实行最大化的的天皇中心主义。两相比较，日本在政治体制上的巨大实质性飞跃有目共睹。然而有些历史的细节是值得注意的，1、1945年10月4日，麦克阿瑟指令东久迩内阁修改宪法，该内阁自感难以胜任而提出辞职。11日，麦克阿瑟指令新内阁币原内阁起草新宪法。1946年2月8日新宪法草案因未触及天皇统治权而遭美方拒绝。2、起草工作由美方完成，宪法规定日本永远放弃战争，不保有军队，否认交战权。3、自1946年1月1日，日皇发表人权宣言，承认自己是人不是神，到1946年11月3日新宪法正式公布，只有短短10个月时间。 　　从前两个细节我们可以看出，新宪法不是日本政府自愿创制的，带有明显的受胁迫成分，而其放弃战争的规定又给该宪法增添了战败国的色彩。这必定会引起高傲的日本民族的反感。在接下来的60多年中，日本政治中愈演愈烈的修宪动向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由第三个细节可得，日皇发表人权宣言前，日本国民的思维观念中，大日本帝国万世一系之天皇统治之；10个月后，主权在民，天皇仅为象征。接着是作者的问题，一部由占领国制定的、受到日本国人抵触的宪法，是否可以在10个月内使日本官民的思维模式发生根本性的转变？而日本是否可以借此宪法在短期内一跃从专制国家完成向民主国家彻底的过度？私以为，不可以。理由有二。 　　一、道格拉斯.诺斯的路径依赖规则认为，制度变迁如同技术演进一样，也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机制。这种机制使制度变迁一旦走上了某一条路径，它的既定方向会在以后的发展中得到自强化。因此，自我强化了上千年的天皇中心制并不会在较短时间内得到彻底的改造。二、横观西方国家的现代民主历程都经历了长期的过程，这个过程专制因素与民主因素交替主导，动辄长达数十年。英国长达50多年、法国则近100年。日本当然也不能超然的摆脱这个坚苦卓绝的历程。 　　因此，战后的日本政治虽然在体制上完成了民主转化，但在实质上，日本国民的政治理念，政治思维模式都还没有来得及发生质的蜕变。原来集中于极少数人手中的权力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被交还给大多数人手里。对于日本政治的研究，必须要考虑到其是民主与非民主成分的共同构成体，从而导致日本的政治行为也相对复杂。需要解决的有两个问题，在专制思维没有完全消失的情况下，新宪法如何付诸实施？专制思维指导下必然带来非民主实践，非民主实践和民主制度之间的偏离鸿沟靠谁来填平？ 　　这时不得不引入非正式制度这一名词。如果说正式制度是一种明文规定，需要严格执行的刚性变量，那么非正式制度则是一种软性变量，比如观点，柔性规范，文化习惯等等。此时还要重复一个陈词滥调的假设，即人是为自我利益服务的。所以日本政治决策的执行者，在执行刚性的民主制度时，往往对其进行柔性处理，使正式制度的运作符合自身的利益目标。在最初执行刚性规范的意图和地方执行者觉察到的利益需要之间存在空隙时，这种柔性处理便会频繁发生。最初，人格化的柔性行为是孤立的，个别的，特殊的，呈零星点状分布。然而假以时日这些孤立的行为交互作用积点成线，积线成面，便会成为隐藏在刚性制度下的柔性规范。我们都知道，规则是具有被观察，被强化，被遵守的倾向的。按照路径依赖的原理，非正式制度一旦形成则会在报酬递增的基础上不断自我强化。这些非正式制度填补了由于政治实践偏离于正式制度而产生的真空状态。在当代日本民主与非民主成分较杂的制度模式下，非正式制度又是通过什么样的具体形式来发挥作用，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部分。 　　 　　1. 权力世袭制 　　 　　真正民主的国家首先应该做到公民政治地位层级流动的绝对自由，一个最底层的人通过努力，凭借自己的智力，合法手段就可以在政治上享有一席之地。既然日本标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