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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声母的研究刍议 　　摘 要：本文对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进行了说明，并把前人的研究方法分为逆序减法和拟音法。在上古声母几个重要研究结论的基础上，认为有无音变条件是运用逆序减法的关键，否则只能运用拟音法。最后结合两种方法，对前人研究的上古声母系统进行评议。 　　关键词：上古声母 拟序减法 拟音法 音变条件 　　 　　一、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和科学方法 　　 　　上古音是指以《诗经》《说文解字》语音为代表的先秦两汉的语音系统。上古音或称古音，是相对于隋唐时期的中古音而言的。上古声母的研究比起上古韵部或中古声母的研究要困难得多。我们不能再借助韵文（体现为押韵）来研究声母；上古声母也难有成系统的类似于三十六字母表的结论。因为在声母问题上，上古韵文不能再作为研究依据，能够利用的只有谐声偏旁。大致来说，凡同声符者必同声类（例如喉音），但不一定同属一个声母，例如?V，?S声，?V属见母而?S属匣母。除了谐声偏旁外，还有一些辅助的证据，例如异文（“伏羲”“庖羲”）、古读（“古读猪如都”“古读?m如??”）、声训（“邦，封也”“法，逼也”）等。[1]由于研究上古声母采用材料和方法的不同，对上古声母的研究也就存在不小的分歧。 　　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主要是先秦两汉古籍中的谐声字、异文、声训、注音、重文、通假字、联绵字等。但用这几种材料研究时还存在典籍材料的不同。由于语音是成系统的，材料的不同对研究结论影响并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为说明清楚，下面我们对几项主要材料作一个简单的说明。 　　异文：是指上古文献中同一词的几种不同的书写形式，如“伏羲”与“庖羲”。 　　声训：声训是指古注释家对被释词用同音词或近音词所作的训释，如《释名?宫室》：“房，旁也。室之两旁也。” 　　注音：是指古代注释家用同音字或反切为某些字所注的音，如《左传?成公二年》：“请曲县繁缨以朝。”《经典释文》：“繁，不干反。” 　　重文：是指古籍中重出的古今异体字。《说文解字》除收录9353个小篆字体外，同时又将一些异体的籀文及古文（战国时期秦国以外的六国文字）收列于小篆之下，如“份，文质备也。从人分声。《论语》曰：‘文质份份。’彬，古文份。” 　　谐声字，即形声字。《说文解字》中有80％以上的字都是谐声字，如童――僮瞳?印? 　　以上材料每一种都包括两个不同的方面，即异文中两种不同的书写形式、声训中的被释词与训释词、注音中的被注字和注音字、重文中的古字和今字、谐声字中的主谐字和被谐字。其声母在上古按说是相同的或相近的，如果在今音（指中古音）中它们的读音不相同，如“童”的声母中古音是 [d]（定母），“撞”的声母中古音是［］（澄母），这说明它们在两汉以后发生了分化。在上古它们或者都读作［d］，或者都读作［］，可以这样推论：上古时期只有一套声母，其中的另一套声母在上古是不存在的。 　　研究上古声母的方法一般是通过上述材料反映的事实证明中古的某些声母在上古是否存在，然后从中古声母中去掉那些被证明在上古不存在的声母，剩下的便是上古的声母。把上古声母的研究看成一个逆序和减法的问题有它的独到之处。但从理论上讲，上古也可能有中古没有的声母，比如有些学者提出上古存在复辅音的说法。从时间维度来看，理应是上古声母演变为中古声母，在这个语音演变过程中，声母分化、合流、音变的过程交织在一起，声母发生音变受到发音部位和音变条件的制约。总之，把对上古声母的研究看成逆序和减法问题，关键是要找到音变的条件，对此需要说明的是，中古音系中是两个声母音，上古音却是一个相同或相近的声母音，我们减去哪一个（音近时根本就不可减），存留哪一个声母音作为上古声母，通用的方法是将现代方言音或古地名、古姓氏音所支持的声母作为上古声母。对于看似存在减法但找不到音变条件的声母，审慎的态度只能是在中古音的基础上根据发音部位和音变原理来构拟上古声母，要取得所构拟上古声母的可信性，关键是要有一些方言语音（另外也包括一些古地名、古姓氏）的支持。为下文称述方便，我们把前一种情况下适用的方法叫做逆序减法；后一种情况下适用的方法叫做拟音法。 　　 　　二、对上古声母研究结论的探究 　　 　　建立在中古声母基础上的逆序研究，上古声母的研究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成果。主要有“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古音娘日二纽归泥”“喻三归匣、喻四归定”“照二归精”等结论。其中钱大昕提出的“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及近代音韵学家曾运乾提出的“喻三归匣”的说法已得到学术界的公认。对上古声母系统的争论，主要是围绕其它几种说法展开的。虽然有充足的材料作为证明，但材料仅仅是一个方面，况且这些材料也可能是不全面的。要确定这些结论能否成立，还得看它们是否符合音理的发展规律，即在一定的时间、地区和相同的条件下，同样的语音会发生同样的变化，而没有例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