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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藏传佛教的研究综述 　　摘 要：五台山作为佛教四大名山之首，长期以来，一直是佛教文明圣地。近年来，学界对五台山的藏传佛教历史文化研究日益升温，除传统的朝代、人物等角度之外，文化、经济研究也步入学者的视野，此外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运用人类学、社会学等跨学科研究范式，也渐渐成为该领域研究的主导，其研究方向亦向多元化发展。 　　关键词：五台山；藏传佛教；综述 　　中图分类号：B94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6176（2014）03-0056-05 　　位于山西省的五台山是声名远播的佛教圣地，与峨眉山、九华山、普陀山并称为我国佛教四大名山。而五台山，更是以其建寺历史悠久和规模宏大，雄踞佛教四大名山之首。五台山位于山西省忻州市五台县境内，该山以东、西、南、北、中五座环护而立的山台之顶而得名，古称为清凉山。据《清凉山志》记载：（五台山）“以岁积坚冰，夏仍飞雪，曾无炎暑，故曰清凉。五峰耸出，顶无林木，有如垒土之台，故曰五台。”[1]此为五台山名之来历。五台山自明代格鲁派传入以来，就逐渐成为藏传佛教在内地的重要传法中心。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五台山已成为汉藏之间宗教、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五台山的发展与明代以来历代皇帝的扶持是分不开的，至清代中叶之后，其价值及地位早已超越宗教文化的范畴，并且被上升至清廷治理蒙藏地区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嘉庆皇帝誉为“神京之右臂”。因此，五台山在维护国家统一和族群认同方面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研究五台山藏传佛教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 　　一、国外研究综述 　　国外关于五台山藏传佛教的研究一直存有极大地兴趣。早在抗日战争期间，日本学者小野胜年就开始着手研究包括藏传佛教在内的五台山佛教，于1942年10月出版《五台山》一书。书中附有详细的五台山相关文献资料目录，目录中除包含有汉文文献关于五台山的文史资料，对于西方以及日本有关五台山的资料收集也非常齐全。书中还附有几幅详细的地图和50余幅珍贵的黑白照片，以及西方人写的关于五台山的游记。该书一经出版立刻引起中外学界的轰动。这部书首次收录了关于五台山丰富的历史资料，至今对于研究五台山藏传佛教的发展演进仍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近年来，随着五台山文化研究的不断升温，在国外兴起了一股研究风潮。2007年在纽约举办的“五台山与清朝文化”学术研讨会中，收录了近年来国外一些主要研究五台山藏传佛教的学术成果。就笔者掌握的资料来看，以美国和法国学者的成果最具有代表性。沙怡然（Charleux Isabelle）对史料进行了总结研究，认为18世纪中期五台山有将近3000名喇嘛，雍正时期有26 座藏传佛教道场， 其中有20余座由扎萨克大喇嘛管理，剩余均属于章嘉呼图克图。与明代寺院相比较，清代新建寺院36座――都是帝国重要的新寺。宫廷的举措同样得到了藏传佛教徒的拥护。从寺院的建设到管理，Charleux认为清代皇帝扶持五台山的藏传佛教的发展，对其巩固蒙藏地区的统治起到一定的作用。 　　腾华睿（Tuttle Gray）认为，清政府用汉文支持藏传佛教在内地（五台山）的传播，是发觉汉人有在北京等地皈依成为喇嘛教徒的期望。根据这样的论据，其认为帝国在五台山大力弘扬藏传佛教的目的是为了用藏传佛教来抚驭汉人，而非传统意义上的蒙藏民众。该文提到，有关五台山的方志和碑刻等文献资料大都使用汉文书写， 且其数量远远超过了蒙藏文字。这就是说，以汉人为主的读者群并不能完全解释历史背后真实的文化关系。如果说帝国政府扶持五台山藏传佛教是为驾驭蒙藏， 那么清帝历次朝拜五台山，理应带上蒙藏官员前往，可事实并非如此。腾氏还指出，历来异族入主中原， 面对汉人大众其心态大致相仿，都需要面临权力合法性危机的处境，因此推广藏传佛教，实际上是为了巩固在汉地的统治。聂图普斯基（Paul K. Nietupski）分析了五台山藏传佛教寺院与拉卜楞寺之间的关系，他从拉卜楞地区的社会层级和政治力量出发，探究了拉卜楞寺的僧侣们寻求拓展其文明到蒙古、汉地及五台山的过程。文章中提出，他们（拉卜楞寺僧侣）前往五台山，通过在那里与清廷建构政治联盟、与满蒙汉交往的同时，在拉卜楞塑造一种特殊的区域身份；他们在五台山时则寻求拉卜楞对其西藏文明身份的确认。这个问题在本质上，即是五台山作为汉藏文明纽带对维系中华文明所起到的积极作用。Elverskog从历史人类学出发，评述元代以来蒙古人在五台山的活动。他认为蒙古人虽然很早便信仰藏传佛教，但朝觐五台山一直到18世纪晚期才开始，19世纪兴盛。该文分析了后世蒙古人朝觐五台山的原因，认为除对文殊的信仰之外，还有着文化上的理由，对亲人的遗体埋葬的习俗，使他们对五台山的高山和洞穴格外关注。 　　通过以上文章可以看出，国外对五台山藏传佛教的研究视野相对开阔，研究方法和角度亦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