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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长三角地区打工妹群体籍贯构成的研究 　　摘要：在近代长三角地区，打工妹群体在劳务市场上扮演重要角色。她们虽然来自四面八方，籍贯构成复杂而多元，不同行业也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特点，但以长三角本区域人为主体，显示出打工妹空间运动鲜明的区域内部流动的特征。这一特征的形成，除地利、人和、近代交通发展等因素之外，人力资源配置上存在的“地缘倾向”对打工妹籍贯构成也具有不可小视的影响。 　　关键词：长三角地区；打工妹；籍贯构成 　　作者简介：池子华(1961-)，男，安徽涡阳人，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苏州大学中国特色城镇化研究中心、上海师范大学近代中国社会研究中心、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南京大学中华民国史研究中心、阜阳师范学院皖北文化研究中心兼职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社会史研究；吕晓玲(1973一)，女，四川成都人，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旅游系讲师，苏州大学社会学院中国近现代史博士生，主要从事近代旅游史研究。 　　基金项目：2009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近代中国‘打工妹’群体研究”(项目编号：09BZS046)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403(2011)06-0100-04　收稿日期：2011-01-15 　　在近代长三角地区，“打工妹”云集，人数远远超过“打工仔”，形成近代社会变迁中农民工大流动的“长三角特色”。既然打工妹在长三角劳动力市场上扮演主要角色，那么她们究竟来自何方，也即她们的籍贯构成如何?对此问题的探析，有助于我们了解打工妹空间位移的动态以及籍贯背后的社会文化意蕴。 　　长三角地区是一个“整体”，在这个整体中，上海居于核心地位。由于上海地位的特殊，开放性、包容性强，给这座城市打上了移民文化的深深烙印。其他城市如无锡、苏州、杭州，虽然具有相当浓厚的“移民城市”色彩，但必竞不能与上海相比。而打工妹，由于从事的职业不同，籍贯构成也会有差异。我们不妨通过抽样资料，对包括上海在内的长三角地区打工妹籍贯构成，进行一些观察，以窥一斑。 　　在上海，根据日本人调查，某纱厂女工来源地，如表1： 　　 　　 　　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出：(1)被调查者共1919人，其中女工1340人，约占70％，位居多数；(2)在1340名女工中，江苏人最多，有1190人，占88.8％，居绝对多数；(3)江苏女工中，江北798人，约占67％，江南(包括上海)392人，约占33％，按照我们采用的地理学意义上长三角区域范围，排除南京37人，加上扬州85人，得440人，约占37％，至于江北“其他”687名女工中，属于长三角的南通地区有多少人，不得而知，估计可达3％左右。换句话说，女工中来自江苏长三角本区域的约占40％，江苏其他区域约占60％。这种情况说明，打工妹具有“跨区域”流动的特点。 　　不过，如上所述，行业不同，籍贯构成也会有区别，如上海卷烟业，女工“总共约二万五千多人……把整个烟草男女工人百分数比较起来，女工起码占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籍贯方面，浙江宁波、绍兴一带的人总计占百分之四十五，浦东人占百分之二十五，苏北人占百分之十五，广东人占百分之五，无锡、常州等(地)人占百分之五，其他成(省)份占百分之五。”这个资料说明：(1)女工占85％以上，同样居于绝对多数；(2)浙江人最多，几乎占据“半壁江山”；(3)籍贯构成方面，与上表传达的信息不同，宁波、绍兴、浦东、无锡、常州即来自长三角地区的人占到75％，也即长三角本区域“区内”流动的特点鲜明。 　　以上两个案例，说明籍贯构成的复杂而多元，不同的行业显示出截然不同的特点，个中原因，下文分析。 　　二 　　无锡是长三角另一工业中心，打工妹云集。其籍贯构成，据1930年出版的《第一回无锡年鉴》的统计，在19379位丝厂打工妹中，来源地情况有如下特点： 　　(1)无锡打工妹来自10个省和上海，同样具有来源地广泛的特点，说明该城市“集聚”能力之强；(2)尽管来源地广泛，但江苏本省最多，占98％以上；(3)江苏本省中又以无锡本地为最，占79％以上，如果加上武进(常州)、昆山、常熟、吴县、溧阳、江阴、太仓、宜兴等长三角所辖区域，长三角本地打工妹超过90％，显示出“区内”流动的鲜明特色。 　　杭州工业化程度相对较低，对打工妹的吸附力较弱，人数相对较少。据1930年杭州总工会报告，在该会所属34775男女工人中，全部来自浙江本省，其中杭县12802人，占36.8％，绍兴10218人，占29.3％，萧山3322人，占9.5％，宁波1993人，占5.7％，即仅此长三角所属4地，工人人数就超过了80％。虽然该报告没有详细区分男工、女工，但“区内”流动的特色是极为突出的。 　　无锡、杭州如此，苏州、南通、常州也不会例外。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