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平房和乘凉.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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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平房和乘凉

秋雁平房和乘凉   下雨啦,快收衣服!不知谁在喊着。   我正在小院露天睡觉,被喊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躺在我旁边几个小伙伴还发着梦呓。我恍惚看见有个人从西厢房屋顶上栽下来,只是闪了一下,然后听见扑的一声像是栽在地上,紧跟着听见屋顶上的惊呼:呦,不好了,她摔下去了!   大人们呼啦跑到伏在地上的人跟前。借着电灯的光亮一看是秋雁,头上出血了,地上都是,赶紧送医院。我们小院的刘大爷刘大娘、吕伯、我爸妈、张姑、刘大爷的,大儿子夫妇,对门院的、胡同的邻居一大帮人,秋雁被丈夫何丰背着,一溜烟跑往医院。   值班大夫稍一检查,马上发话送到重症监护室。过了一会儿,大夫从抢救室走出来,说秋雁太阳穴被硬物重创,正在抢救。   这件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和方才说的人们住在华北平原东部这座城市的几个小杂院里――实际上,一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这座城市的普通市民的居住条件也还大都如此。   什么叫小杂院?大致是砖墙灰顶的三合院平房――“三上四厢”(三间北房、东西两侧厢房各两间)。青砖垒墙,灰顶,也有全瓦顶的。不过一般民用住房多为前檐、山墙用砖,后墙只在中间填土坯,外面抹灰。屋顶上泥抹灰,最后上青灰浆,平顶不起脊,被瓦工用“抹子”尖轧得平实硬亮,称为“一坡水”,入冬前后住户一般会在屋顶晾大白菜、山芋。每院的住户从四五户到七八户都有。每户也就一间房,房间很小,约八九平米,能住上两间就受人称羡了。   大杂院呢?就是原来这种三合院的建造型式逐渐改了样,房建得更多,住户也更多而已。没有厨房和卫生间,哪怕是天下最简易的厨、卫也没有。没有自来水,一条胡同千八百口人只装一个水龙头――通常装在胡同中间位置。做饭的时候屋门外一侧搭个小棚子放煤球炉子。另一侧再盖个小房放杂物。如厕呢?两三条胡同建一个公共厕所。凡年龄超过幼儿阶段的男士统统要风雨无阻地去那间公厕方便。也有的杂院在偏僻处有个小茅厕,每户置一木桶其内,下垫炉灰,不过仅专供妇女和儿童使用。当时上面爱说一个词,“私搭乱盖”。可人们要生活,子女要结婚,没有房子,只能在院里有限的平方立方上想办法,找个犄角旮旯,买旧砖,处处盖小房。   还有一个在这座城市里很出名的词――“三级跳坑”,这种房子房内地面比院子低,院子比胡同低,胡同又比马路低。站在马路上伸手就能摸到屋顶。   我们小院一共七间房,住着六家,七个房头。北屋最东间住着张姑一家。东厢房靠南的一间是我们家。北屋刘大爷家住两间房,是“死里外”。大儿子住外间――我叫他们两口子大哥大嫂;刘大爷刘大娘和没结婚的子女住里间。外间屋紧挨墙角放一张大床,大哥大嫂睡觉时,那九十度角的两面拉上大布幔隔挡起来。   当时大人们一有事爱说“找代表去”,而北屋的刘大娘自打解放就当街道代表。她搞不明白,解放这么多年了,人民当家作主,怎么大儿结婚好多年了靠拉帘过日子,连间过最起码生活的小房解决不了,要求高吗?她找街办事处主任,甚至连区长都见着了。他请领导派人下来看看。领导说,大娘,没有房子,这么多年,就没盖房子。   就在这年秋天,秋雁嫁到我们小院西厢房我表姨家。   秋雁是个漂亮人,长脸,大眼睛,眸子黑亮亮的,跟你说话还没张嘴先红了脸。她穿着簇新的红绸子中式夹袄,叫粗陋的平房和院子显得更加的破败不堪。   表姨家也是一间房,于是为儿子腾出来当了新房,表姨带全家往娘家挤着住去了。这间新房只有八平米大,放一张床、立柜、五斗橱,就没有多少地方了。约莫一年多,秋雁姐生个胖小子,表姨说就叫胖胖吧。后来又生了女儿莹莹。   秋雁姐在医院抢救。我母亲没有工作(三年困难时期被精简下来的),天天跑医院看秋雁姐。每次回到家我都听见她叹息着跟我父亲讲秋雁的事,讲她和我表姨的唠嗑,不时抹抹眼泪。   这也使得我对那个星期天的一些记忆痕迹清晰起来:   人们在重症室外等着。   母亲说,准是她听说下雨了,惦记孩子。   母亲说,准是起得太急,还以为是在院子里,一脚迈空。   母亲说,你一下班手巾一搭,胡同凉快去了,秋雁这一天干多少活。   母亲说,你说为嘛上屋顶睡,屋子里有地方睡吗?   于是我问母亲,为什么都是姐姐、大嫂、姑姑她们上屋顶睡觉,男人们不去呢?母亲说,女人们累了一天啦,她们在屋顶上可以随便些,不至于裹得那么严实嘛。   我想那天晚上,秋雁姐一躺下,一定很快睡着了。   秋雁姐伤势过重,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命。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姑娘也随大人们到医院去看,见她两只美丽的眼睛一直睁着。   是夜大雨瓢泼,电台里说市区数十万住户的房子被灌泡,室内积水没膝。屋里的水淘净了,屋外的水退了,胡同的人们才又想起了秋雁姐的死――参与议论的范围,从我们小院附近迅速扩大到了到整条胡同:   “那么年轻,身体多好啊,就没听人家去过医院,有个头疼脑热喝两片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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