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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草〈戴震算学天文著述考〉毕系以二章》——纪念钱师琢如算学教学之一片断 《中国科技史料》第18卷第2期(1997年):43…48 ChinaHistoricalMaterialsofScienceandTechnologyVo1.18No.2(1997) 读《草(戴震算学天文着述考gt;毕系以二章》 纪念钱师琢如算学教学之一片断 刘操南 (杭州大学,杭州,310028) 编者按这是杭州大学刘操南教授的一篇旧作.其中谈及竺可桢 校长的办学方针和浙江大学治学的求是精神.抗战期间,浙江大学内迁 广西,贵州等地.文中记述了作者当时在浙江大学亲聆着名数学史家, 数学教育家钱宝琮先生教诲的情景,并且对钱宝琮先生完成重要论文 —— 《戴震算学天文着述考》后的两首诗作的背景及内涵,作了较详细 的注释.现发表于此,以纪念着名科学史家钱宝琮先生诞辰105周年, 并连同钱熙,钱燕两文藉以奉贺浙江大学建校100周年. 关键词钱宝琮,戴震,诗词,注释 中国法分类号K826.1 钱师琢如宝琮先生,着有《戴震算学天文着述考》一文,脱稿后,曾赋七律两首,以志心 得,现引录如下: 草《戴震算学天文着述考》毕系以二章Ⅲ 钱宝琮 (一) 朴学奇材众所望,研经象数艺兼长. 西洋弧矢传疑旧,北极璇玑解异常. 引史频讹浮大白,读书未遍下雌黄. 亲家难得微波榭,肯为先生校刻忙. 收到文稿日期;1996年4月2日;收到修改稿日期:1996年11月3日 中国科技史料18卷 (二) 纂要钩玄着作传,网罗算氏绍前贤. 《割圆》体仿荆川《论》,《原象》功犹《玉海》编. 筹策纵横添异训,纬经颠倒失真诠. 公书唯恐人能解,解得渠时亦枉然. 不久前,重读诗作,念及琢如师早归道山,如今物是人非,不禁感慨难已. 芦沟桥事变,抗战军兴,余时参加中央,交通,浙江三大学联合招生,以第一志愿录取, 负笈人国立浙江大学文学院史地系.时校长竺师藕舫可桢教授莅任之次年,办学高瞻远 瞩,树立风范.读书倡导: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中西交叉,文理渗透;由通才而为 专家.文学院学生须读大一英文,大二英文和第二外国语;读书八学期,于必修,选修课程 中须修十二学分理科课程,理工农学院学生亦必修文科课程.大学一年级迁于于潜西天目 山禅源寺,余选何增禄师物理学,朱庭祜师地学通沦,林天兰师大一英文,祝文白师大一国 文,张荫麟师中国古代史等.浙江大学迁于广西宜山,为1938年秋,余从钱师游,读其所授 微积分课,三学分. 钱师上第一堂课,衣绸长衫,来至宜山东f-J~l-标营茅舍某教室座前,风度翩翩,口说板 书,措辞谐婉,饶有意趣.引人人胜,他开宗明义,阐述文科同学为何要读理科课程,且为算 学,说明三点函义. 一 为:中国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六艺九数,九流十家 为学应有次第;然而各有其长,各有所见.理当兼收并蓄.西汉武帝尊崇儒术,是矣;然而 独尊儒术,罢黜百家.这就偏了.《庄子?天下篇》提出道术无乎不在,此论甚卓.古 之道术即学术也.当非邹鲁之士诗书礼乐,或诗书礼乐易春秋之四术或六艺所得概 括.就辩者言之,所提命题,亦当研究.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2这个命题就是 蕴涵着微积分的思想萌芽,应予继承与发展.读书须由博返约.文科同学就阅读与整理古 籍言之,于理科知识,岂能茫然. 二为:开物成务,富国利民,治学必需联系实际.知其一,并知其二,横向联系,融会贯 通,钱师举法院审决汽车翻车例示言之.公路建筑工程坡度,弯度自有规格,倘不合式,翻 车责任不在驾驶而在工程师之设计.法律看是文事;然审判员亦当须有理科知识. 三为:读书明理,需要文化修养,经受逻辑思维锻炼.古人称通天地人者谓儒.儒者论 学,首重格物致知.致其知,务在明其理.物理渺然,人智昏顽.如何为学,如何任事?钱 师因举徐光启《几何原本杂论》首条之义,为之阐发. 下学工夫,有理有事.此书为益,能令学理者,祛其浮气,练其精心.写学者,资 其定法,发其巧思.故举世无一人不当学.闻西国古有大学师,门生常数百千人.来 学者先问能通此书乃听人.何故?欲其心思细密而已.其门下所出,名士极多.L3 钱师于祛其浮气,练其精心,反复道之,且于西国古有大学师,来学者先问能通此书 乃听人,与孔子弟子三千及其所言:自行束修以上,吾未亦无诲写._4并论.孔安国《训 解》日:言人能奉礼自行束修以上,则皆教诲之._s斯知孔子所要求者为礼貌,为道德修 养.视角不同,于后学影响及其所形成之学术传统亦异.孰得孰失,发人深思.练其精 2期刘操南:读《草(戴震算学天文着述考gt;毕系以二章》45 心,发其巧思,算学教学有此功能,吾人真不可忽也. 钱师这一堂课,给人印象深刻,不仅引导学生重视微积分之教学,实为提示治学门径. 倘能虚心体会,真的终身受用.钱师以治教学史名,后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