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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表演艺术中体验与表现的 论表演艺术中体验与表现的关系 秦 婷 摘要 : 文章通过对体验派与表现派这两种不同形式表演方法的阐述 , 来论证 “体验 ”与 “表现 ”不是相互对立的矛盾体 , 它 们之间的关系应当是有机的结合 、辩证的统一 。无论是在戏剧表演还是在影视表演中 , 过分的强调体验或过分的强调表现都是不 正确的 。 关键词 : 体验 ; 表现 ; 表演 作者简介 : 秦婷 , 1969年生 , 女 , 助理研究员 。 (浙江传媒学院 影视文学系 , 浙江 杭州 , 310018 ) 文章编码 : 1 00 8 - 65 52 ( 20 06 ) 06 - 0 01 7 - 0 2 中图分类号 : J 8 12 文献标识码 : A 体验派与表现派是表演艺术中两种对立的流派 , 这两个派 别之间的斗争始终是围绕着一个问题展开的 , 即演员的表演是 要以真实的情感生活在舞台上 , 还是依据演员的才能用一种专 门的技术方法再创造出人的体验的外在形式 。斯坦尼斯拉夫斯 基称这两种不同的派别为 “体验的艺术 ”和 “表现的 艺术 ”。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认为 : “体验的艺术力求演员在每一次和在 每一回的创造活动中感觉角色的情感 , 而表现的艺术则要求演 员只在家里体验角色 , 只体验一次 , 以便了解一个表达每个角 色的精神实质的形式 , 然后再仿造这种形式 。”[ 1 ] ( 33 - 34) 表现派的杰出代表 、法国著名演员哥格兰则认为 , 演员连 他所应表现的那些感情的 “影子 ”都不应体验 , 艺术不是 “合 一 ”, 而是 “表现 ”。他根据表演艺术是创作者 (演员 ) 、创作 材料和创作成品 (角色 ) 三位一体的特点 , 提出了演员具有双 重人格 , 即有两个自我的命题 : 第一自我是演员 、创作者 , 第 二自我是创作材料 ; 第一自我是灵魂 , 第二自我是肉体 。并且 认为 : 第二自我必须始终处于第一自我的监督下 。即使当深受 他的表演所感动的 观 众 以 为 他 已 经 无 法 控 制 自 己 的 感 情 的 时 候 , 他仍然应当看清自己正在做什么 , 判断自己的表演效果和 控制自己 。一句话 , 在竭尽全力异常逼真地表现 情感的时候 , 他应当始终保持冷静 , 不为所动 。[ 2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 , 演员 用以创造角色的材料就只是演员的身体 , 而他的心灵 、他的意 志 、他的理智则是完全属于演员 , 因而也就不能作为创造角色 的材料之用 。 体验派的主张恰恰相反 , 他们认为不仅演员的身体 , 就连 演员的心理 、思想和感觉的能力都应作为他创造角色的材料之 用 。体验派演员萨尔维尼十分明确地指出 : “我相信每一位伟 大的演员应当是 , 而实际上也是被他所表演的情绪感动的 ; 他 不仅要一遍遍地感受到这种情绪 , 或者在他背诵台词时感受到 它 , 而且他必须在每次演出这个角色时 (不管是演一次或一千 次 ) , 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这种情绪 。”[ 1 ] (29) 然而 , 在实际的演出过程中 , 无论是 “表现派 ”还是 “体 验派 ”, 他们对材料的观点都陷入了矛盾中 。哥格兰曾经说过 : “为了变成达尔 丢 夫 , 演 员 应 使 自 己 像 达 而 丢 夫 那 样 动 、走 、 做手势 , 听和思索 。”即是说把达而丢夫的心灵放到演员的身 体里去 。哥格兰在一 次 演 出 过 程 中 就 因 动 了 真 情 而 流 下 了 眼 泪 , 虽然他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 但它的确发生了 。 可见 , 仅仅认为演员的身体是创造角色的材料 , 而把演员的心 灵留给监督者的第一自我来支配是不正确的 。因为演员的身体 属于创造角色的演员 , 也属于角色 。 同样 , 体验派的大师们也认为灵感式的表演和不受控制的 激情在表演中是不正确的 , 演员的内心体验决不是表演艺术的 最终目的 。如果把体验的过程本身当作戏剧的目的 , 如果演员 认为体验自己的角色的情感就是艺术的全部意义和使命 , 那也 是不正确的 。萨尔维尼就很反对一些演员演戏只靠 “情绪的冲 动左右着自己 ”。他曾经十分尖锐地批评过一个当时在美国十 分走红的女演员 , 说她 “尽管是天才 , 这类人也不能算是名副 其实的艺术家 。那种毫无节制 、未经提炼 、而且与剧情并不合 拍的情感表现是一种几乎近似歇斯底里症的病害 [ 3 ] ”。 因此 , 我们不能说只有演员的身体是表演的材料 , 也不能 说只有演员的心灵是表演的材料 , 而是心灵和身体一起 , 在不 可分割的统一体中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