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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收缩：山地乡村居住空间的均衡发展导向 ——以长阳县沿头溪小流域为例 侯杰 摘要：在中央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当前山区乡村在乡村土地和乡村人口的巨大分化下，不再存 在于一个抽象而统一的乡村内部。在对乡村居住空间逻辑演变规律的深入分析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就 需要充分认识到山区乡村的居住空间“萎缩”的大趋势。面对这样的认知价值的不足和乡村发展的困境： 乡村生活、生产和生态空间的相互不匹配，笔者选取典型的湖北省长阳县山区乡村中的沿头溪小流域微观 样本，借鉴乡村 “精明收缩”的发展理念，对小流域内居住斑块进行地理空间、文化空间、设施空间和产 业空间的综合评价，确立以发展为导向的3种集聚模式：乡村田园生活的适度集聚模式、有机更新的乡村 产业主导模式、特色各异的乡村文化融合模式，从而引导山区乡村在 “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 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等方面提档升级，也为其他地区乡村的发展导向提供借鉴意义。 关键词：精明收缩，乡村居住空间，集聚引导模式 1 研究背景和基础 山区乡村在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影响下，相对于东部沿海地区，因为缺少区位优势和错失 乡村工业化的机遇，占全国90%的一般农业型地区，不再有大规模乡村工业化的可能，农 民在农村缺少就业与获利机会，青壮年劳动力进城务工经商，农村成为老弱病残群体的留守 地，农业变成以老年人为主的老人农业。在缺少二、三产业发展条件的情况下，山区乡村仅 仅依靠传统农业显然无法致富。面对山区乡村发展的问题，乡村居住空间如何布局将会提出 新的要求。经过这几年对山区乡村的调研踏勘，笔者认为制约其发展的首要因素在于规划理 念、方法和认知价值逻辑上的不足。 1.1 城市的角度看乡村——认知价值不足 城市和乡村在生产、生态、生活的“三生”空间上，认知方式和逻辑不尽相同。城市是 以生态空间构图、生产和生活空间为底，是城市的主要构成因素；而乡村是以生产和生活空 间构图，生态空间为底，广袤的乡村田园空间才是乡村的重要发展空间。因此笔者认为，在 看待乡村的问题上，需要跳出城市的思维，从乡村发展的内在逻辑上，将重点放在多种发展 要素的分析上，才能更加有效地引导乡村居民点的优化布局。 1.2 传统的方式做乡村——发展导向偏差 传统的规划方式重视一张蓝图、塑造的是规划希望达到的愿景和目标，通过建设用地控 制的方式、按照人口来对应配置相应的空间规模和设施规模。而乡村是一个小而全的复杂综 合体，生产、生活、生态空间高度融合，需要我们更加聚焦，制定切实可行的规划方案，是 一种解决实际问题的规划态度。 当前山区乡村面临的主要问题有以下两方面：一是人口与设施不适应。乡村空心化、老 龄化现象极为严重，村庄留守老人需要养老和医疗的保障，外出务工人员看重城镇教育、住 房等全面的设施水平。农户由于进城务工而处于离土又离乡的尴尬局面，既无法享受城镇全 面的设施配置，也无法参与乡村的发展建设。二是空间和行为不匹配。农户经历了由务农到 外出到兼业的从业转变，改变了村庄劳动力的生产生活方式，难以与在传统农业背景下的乡 村人居空间格局匹配。 1.3 乡土的角度谋乡村——微观视角认知 长期以来，太多自上而下的依赖政府的强制行政手段进行的乡村居民点迁村并点的实 施，将乡村的人口脱离于土地而进行发展，乡村的“人”和 “地”完全分离；但是乡村的人 地关系才是维系三生空间的根本基础，土地禀赋及空间分布决定生产空间形态，而且动力因 素先作用于人地关系，然后才影响到各类乡村空间的发展。 这种人口和用地不对称的发展方式，表现在大量乡村人口流出涌向城镇，村庄留守人员 的劳动力水平急剧下降，但乡村的建设用地尚未同步退出。因此，笔者认为更应当从微观农 户真实需求的视角，看清山区乡村收缩发展的大趋势，切实解决分散居民点的实际问题，通 过 “自下而上”的道路，对山区乡村居民点予以适当的引导策略，保证居民点的自主集聚。 在山区乡村不断萎缩的大趋势下，传统城市规划的理念、城市的认知价值观，对乡村的 认知逻辑有着极大的偏差，同时乡村在生活、生产和生态空间上均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发展问 题。因此需要精明有效地引导乡村的适度收缩和集聚，激发乡村的活力。 2 “精明收缩”的发展理念 2.1 乡村居住空间 “精明收缩”的理念 图2-1 “精明收缩”的理论示意 目前，国内关于精明收缩的理论研究较少，而国外的研究大多针对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