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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EP 全球宏观经济政策系列研究报告 2010 年 11 月 12 日 N0.2010-022 东亚货币合作为何遭遇挫折？ 李 晓 （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系教授，长策智库GMEP 特约研究员） 东亚货币合作为何遭遇挫折？ 李 晓① （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系教授，长策智库GMEP 特约研究员） 内容摘要：2000 年以来取得初步进展的东亚货币合作，在此次全球性金融危机过程中 遭遇了重大挫折。这些挫折本质上与此次金融危机无关，而是暴露出东亚货币合作本身存在 的许多固有的矛盾或问题。本文在分析东亚货币合作所面临的挫折及其主要根源的基础上， 结合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对其未来的发展路径及其前景进行了初步展望，并特别指出，在今 后相当长时期内，东亚区域整体层面上推进货币合作深入发展的可能性不大，在局部层面上 推进人民币作为贸易计价和结算货币的策略有可能取得较大的进展，进而率先在局部地区推 进更高层次的汇率协调与合作，形成以人民币为核心的局部汇率稳定圈，由此将在很大程度 上决定着东亚货币合作的未来发展方向。 关键词：东亚，货币合作，美元体制，合作逻辑，路径选择 自2000 年以来，在亚洲金融危机的推动下，东亚各经济体就开展和深化区域货币合作 的必要性等问题达成了共识② ，并在相关领域取得了一些初步进展，如建立了信息沟通与共 同监测机制、启动了“清迈倡议”（CMI ）合作框架并实现了其多边化（CMIM ）、开展了区 域债券市场的建设并提出了有关区域汇率合作的建议等，为未来合作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 础。但是，自 2008 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之后，面对着外部环境的急剧变化特 别是危机所带来的巨大冲击，东亚货币合作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战，不仅合作本身止 ①李晓 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系教授 博士生导师，Email：lxjldx@。作者感谢长策智库支持。 本文为中国世界经济学会九届四次常务理事会（中国世界经济学会成立30 周年纪念会——后危机时期的世 界经济与中国“理论研讨会）的大会发言稿。在本文写作过程中，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付争、付 竞卉进行了资料收集和整理工作，在此一并表示感谢。作者感谢长策智库支持。当然，文责自负。 ②本文所说的货币合作是一个广义的概念，包括狭义的货币合作与金融合作。狭义的货币合作是指参与各方 在双边、多边汇率稳定以及采取共同货币等方面的合作；狭义的金融合作是指参与各方在区域金融稳定、 区域金融市场发展以及区域金融体系建设等方面的合作。目前，国内学者在开展相关问题的研讨时一般不 对此予以区分，甚至经常将两者并列使用如“区域货币金融合作”。我认为，东亚货币合作实应当包含上述 两个方面的合作。 步不前，原有的防范与应对危机的合作框架几乎未能发挥任何作用，而且主要国家与地区之 间有关合作的分歧明显增大。东亚货币合作遭遇了重大的挫折。 本文试图在阐述现阶段东亚货币合作面临的主要挫折与困境的基础上，分析其主要的根 源，展望未来东亚货币合作的前景，并就人民币国际化对东亚货币合作可能产生的重大影响 进行初步的分析。 一、现阶段东亚货币合作遭遇挫折的主要表现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我们说东亚货币合作遭遇挫折，是相对其目标而言的。东亚货币合 作如 CMI 框架的核心目标，就是吸取亚洲金融危机的惨痛教训，试图通过货币合作来强化东 亚地区的危机管理与防范能力，并由此增强各经济体的合作意识与动力。然而事实上，在此 次全球金融危机过程中，东亚货币合作并没有达到其原有的目标，甚至事与愿违。 （一）CMI 机制未能发挥预期作用 鉴于亚洲金融危机的教训，ASEAN10+3 财长在 2000 年 5 月通过的《建立双边货币互 换机制》(Bilateral Swap Arrangement，BSA)的倡议，简称为“清迈倡议”（CMI ）。在 2005-2007 年期间召开的 ASEAN10+3 财长会议上，东亚各经济体就加强 CMI 的有效性、多边化等问 题达成一致并取得了一定进展。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ASEAN10+3 财长和中央银行行长于 2008 年 5 月的马德里会议上就有关 CMI 多边化问题达成了一致，2009 年 2 月 22 日于泰国 普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