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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物铭形——图形印与非汉字系统印章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毕同毕异” ——《世界印章七千年》研读札记 陈道义　陈　哲 内容提要：近东考古实物证明，世界印章迄今已有7000余年历史。从四大文明古国到近现 代，虽然各地印章的起源、形制与功用各有不同，但都有共性特质。仔细研读英国多米尼克·柯 隆（Dominique Collon）编辑出版的《世界印章七千年》（《7000 Years of Seals》），可知“权威 性”、“神圣性”、“装饰性”、“艺术性”是世界印章“毕同毕异”的主要特征。探究这些特 征，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考察中国印以外的非汉字印章的形制、功用、构形特征与美学价值等，同时 也促使我们对全球“印文化”了解更为广泛。 关键词：世界　印章　大同异 ꨁ 《庄子·天下篇》有关“同异”的命题曰：“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意为世间 万物都有共同性，也都有差异性，此即是大同。世界历史上的印章亦如此，从四大文明古国开始 到近现代，虽然各地印章的起源、形制与功用各有不同，但都有共性特质。《世界印章七千年》 （《7000.Years.of.Seals》，直译为《印的七千年》ꨂ ）一书便探讨了世界各历史时期以及各地区， 尤其是古代两河流域、印度河流域、古埃及、古代中国以及古代欧洲、伊斯兰教地区的印章之同 异，值得我们深入研读，这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考察中国印以外的非汉字印章的形制、功用、构形特 征与美学价值等，同时也促使我们对全球“印文化”有更为广泛的了解。 《世界印章七千年》（以下简称“《世界印》”）英文版（图1），是多米尼克·柯隆 （Dominique.Collon）编辑、由大英博物馆出版社于1997年出版的有关世界印章研究的论文集。所 收论文共12篇（每篇皆列参考书目数十种），系1992年6月29日至7月2日在大英博物馆西亚部举行 的专题研讨会上宣读，题名分别为“古代近东印”、“古埃及印”、“印度河流域印”、“米诺斯 与迈锡尼印”、“希腊印”、“罗马印”、“拜占庭印”、“（欧洲）中世纪印”、“十八世纪至 十九世纪初英国私印”、“伊斯兰教之前印度印”、“伊斯兰印”、“中国印”。其作者主要为 来自英、法、德等国的大学教授或博物馆的专家学者，如牛津大学的John.Boardman、巴黎大学的 Jean—Claude.Cheynet、伦敦大学的J.M..Rogers、海德堡大学的Lothar.Wagner以及大英博物馆的T.G.H.. ꨁ　（晋）郭象注，高时显、吴汝霖辑校《庄子》卷十，袖珍古书读本第四册，中华书局1911年版，第20页。 ꨂ　林乾良：《中西印文化概论》，《孤山证印：西泠印社国际印学峰会论文集》，西泠印社出版社2005年版，第 218页。 200 “毕同毕异” James等。其中德国Lothar.Wagner的文章题目是《Chinese.Seals》（《中国印》）。2014年10月，笔 者在欧洲访学时曾去过海德堡大学，意欲拜访这位教授，惜未遇，但在他们的图书馆看到他当年 的博士论文《Die.ganze.Welt.in.einem.Zoll..Ein.Beitrag.zur.chineschen.Siegelkunde》（The.whole.world. within.one.inch..A.contribution.to.the.lore.of.Chinese.seal）（《方寸世界：中国印学的贡献》，图2，德 文版），可见他对中国印的研究兴趣和深度。西泠林乾良先生曾对《世界印》十分感兴趣，并在相 关的印学研讨会上以中文对此书作了梳理与介绍；法国汉学家、西泠印社社员龙乐恒亦曾谈及此书 内容之丰富。然而近十年却少有人问津，或许因为其英文版而难以卒读。今笔者不揣谫陋，就研读 此书有关世界印章之大同异作一探讨，以求正于方家。 《世界印》各篇分别从“印史”、“形制、印材与工艺”、“功用”、“神圣与首饰”等方面 展开论述，体例较为统一。据主编Dominique.Collon介绍：“本书收集的是经过编辑甚至局部改写 过的论文。”ꨁ这样的体例便于读者在“大同”的框架下认识和理解“小异”，最终达到“毕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