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风度的文化内涵.docx

风流蕴藉：晋风度的文化涵 居蹲《人民论坛》（2011年第14期） 【摘要】晋风度是中国历史上一种标志性的时代精神和重要的文化表现，它产生于末年，延续 至晋。“晋风度”是对晋时期士人文化在生活中的具体体现的概括，精准地指出了这种文化的本质与涵。音 风度具有鲜明的时代意义，并对后世的中国文人及中国的文化哲学产生了深远而巨大的彩响。 【关縫词】晋风度 玄学 文化 审美 谈及中国哲学与文化，我们势必会提及晋玄学和晋风度。音风度是晋名士表现出来的哲学态度、 处世方式和人格繪神，是晋时期文化哲学最直接与深刻的体现，也一直是后世文人景仰的对象和追求的目 标。宗白华先生曾说过：“汉末晋南北朝是中国玫治最混乱，杜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 由，极解放，最富于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旻最富有艺术稔神的一个时代……奠定了后 代文学艺术的根基与趋向。”①叶朗也说过：“晋南北朝可以说長中国美甞思想史上的第二个黃金时代。② 晋风度的产生与发展 晋时期是地道的乱世，因此文人的普遍心理即是思治，这就促使晋名士开始探索宇宙自然与人 生本体的关系，并开始追求新的思辨哲理。在这种背景下， “文的觉醒与“人的觉醒时代到来，思 想开放与自由论辩的风气成为当时文人名士的生活常态，而“晋风度正是在这种氛围中应运而生的。 “晋风度所代表的这种文化，准确地说，应当是开端于正始，即所谓的正始名士们。何晏、王 弼首发其端，他们酷爱庄老，而起清谈之风。发展至“竹林七贤”时代，这一群体成为音风度的典型代表。 “竹林七贤即阮籍、秘康、山涛、伶.阮咸、向秀和王戎等七人，他们都是当时的文人名士，他们大都 崇尚老庄之学，对杜会现实有着无比清醒的认识。然而，由于身处乱世，虽有济世报国之大才，却没有值 得辅佐的明主，只好用形骸放浪、不拘小节的行为来掩饰心的痛苦，用不合專宜的言行来表达对朝玫的不 满。他们放纵情感，无拘无束，借助不同常人的处世方式表达着对苦难社会的关注与无奈。 经司马武帝执政后，到元康、永嘉时期，乱仍频。此时门第世家开始只关心自己一家一姓一族 之得失，而置国家存亡于不顾：只图以清谈博得名声，进而得到高官厚禄：不再关注社会与人生，只言玄 远，以示其超逸脱俗之风貌。 晋风度是晋名士用自己的言行、诗文等外化行为使自己的人生艺术化，具体表现为不同常人的 放旷、真率与智意。这种艺术的人生是自然的，是个人的真实处境与心境的流霍。正是由于残酷的玫治迫 害和生命的命悬一线，使得晋士人的人生充满了无尽的忧虑恐惧和深重的哀伤。他们无论是顺应当时的政 治环境以求得性命的委曲求全，还是纵情于山水以求得精神的解放与暂时的麻痹，由于对人生境谴的恐惧， 他们的情感实际上都处于一种异常焦灼矛盾的状态中。外表尽管表现得轻视世俗.洒脱不凡，心却更强烈 地执着于现实与人生，异常牙疳与无助。这构成了晋风度深刻沉重的一面。 晋风度与晋玄学 谈及晋风度，就不能不谈到晋玄学?因为它是这个时期文人的思想灵魂与源泉。三国两晋南北 朝时期，出现了崇尚老庄的“玄学，即用老庄的哲学思想解释儒家经典。当时，一些士大夫为了逃避现实， 崇尚空谈，追求虚无与玄远，在空谈中探讨自然与人本体的关系，探求更本质的人生意义，将关注点从无 能为力的政治转向了自身存在价值的讨论，名为“清谈”。《周易》、《老子》和《庄子》被奉为玄学经典， 称之为“三玄玄学给两汉以来保守腐朽的儁甞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给中国的哲学文化领域带来了一种不 同以往的自由、理性.思辨的哲学思维，同时是晋名士们自我肯定的强烈自信与率性自由的外化表现。 晋名士率性而为，不事修饰，逍求率真的人生，体现出了一种逍遙放旷的风流气象。阮籍的白 眼对俗礼与尽哀哭女，是何等的率真烂漫；阮籍的“性至孝”与丧母后的吐血又是何等的至真至纯：而私 .康在行刑前神％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扎曲终曰袁孝尼洪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 于今绝矣，又是何等的洒脱与傲岸。 晋名士以率性率真的人性来品味玄趣，由此生发出一种由外知.以形显神的美学观念，这使他 们开始辕向对自然山水的热爱与探究.以空灵之心审视山水自然的大道之美，体悟宇宙的无为之制。正是 这种超越形的束缚的情怀，使自然山水被赋予了人性化的灵性与无穷的玄趣。 正是由于“玄学的产生与盛行，晋名士们在思想与哲学领域开启了一条自由之路，可以打裱 礼教束缚，追求更为本真、更为自由的人生哲学与生活方式。这使得“晋风度”开始成为一种最高层次的 审美追求。 晋风度的审美待征 对自然的审美意识和对其艺术的表現，在中国的审美文化发展过程中占有重要地位，可以说晋 时代是一个以自然为人生最高理想的时代。旨士人崇尚自然，寄情山水，他们厌倦了政变的黑暗与残酩， 更多地追求精神上不受外物的牵累，强调个性的真实与自由。同时，晋士人把在政治理想上的绝望转向文 学艺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