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形容词性语言到名词性语言-精选文档.docx

从形容词性语言到名词性语言 维特根斯坦认为， 大多数哲学问题都是由于人们不懂语言的 逻辑而产生的， 因不懂形容词的逻辑形式以至产生误用是所谓的 哲学问题产生的一个重要根源。 罗素等人的逻辑哲学中有许多哲 学问题都与“同一的”、 “无限的”、 “真的”等形容词及其逻 辑形式有关， 因此， 对形容词逻辑形式的阐释和批判就成了语言 批判的重要内容。 拉姆齐给维特根斯坦的书信就间接证实了这一 点：“在您所有的著作中，看来他 （罗素，笔者注 ）只接受了这一 点：将一个形容词放到应该是一个名词的地方是毫无意义 的。” [1]200 维特根斯坦对形容词逻辑形式的阐释和批判主要 针对的是自亚里士多德以来命题主谓形式的形容词核心化和命 题语言的形容词化现象， 力图通过这种批判实现从形容词性的命 题语言到以名词为主要形式的日常语言 （名词性语言 ） 的转变，实 现语言哲学的内在转向。 一、命题语言的形容词化 逻辑哲学所谓的语言是一种命题语言，“命题的总和即语 言” （维特根斯坦 ） ，命题语言的基本形式就是主谓命题。 胡塞尔 在对传统命题主谓形式的特性进行概括性分析时明确指出， 命题 主谓形式具有主词和谓词二元结构，“主词具有名词的核心形 式，而在谓词中，规定性 p 则是以形容词的核心形式存在 的” [2]246 。主谓理论发展的一个重要结果就是谓词域的形容词 核心化。 在亚里士多德主谓命题形式确立以前， 人们主要关注的是日 常语言形式，而对日常语言的关注又主要集中在名词、动词上， 此外还涉及副词、 连词和冠词等形式， 形容词并没有受到特别重 视。柏拉图就明确指出， 构成真理或知识的重要形式是名词和动 词。“凡是能表达真理的语言形式必定是复杂的， 至少包含有名 词和动词。这些是有意义性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 件。” [3]42 可以看出，名词和动词的逻辑形式及其意义是真理 的必要条件，至于形容词并没有特别提及。 亚里士多德把第一性实体看作断定的最高主词这一思想， 一 方面导致了对命题主谓形式（S是P）的强调，另一方面把谓词的 功能限制在关于实体的属性描述上， 为谓词的形容词化乃至命题 的形容词化创造了条件。 在亚里士多德的主谓形式中， 名词和动 词仍然处于中心地位， 作为主谓命题的基本形式， “肯定判断和 否定判断是由名词和动词所构成的， 无论这些词是在严格的意义 上还是在不确定的意义上被使用” [4]61 ,因此，“人是 A”和 “人不是A”便形成最基本的肯定命题和否定命题 （形式），它们 是以名词和动词为基本形式而构成的， “是”在这里是一种动词 形式， 而不是现在所说的系词。 当名词和动词在主谓命题形式中 的位置和地位确立了以后， 形容词的逻辑形式只能被确定在谓词 域这一狭小的逻辑空间 （A） 里了，也就是说，命题的主谓形式决 定了形容词最多只能处于其谓词域中。 把形容词限制在谓词域中造成了形容词与属性的结合， 使形 容词成了关于属性的描述形式，因为，从命题的主谓形式来看， 亚里士多德的主词指代实体， 而谓词是关于主体的陈述， 它指代 的是实体的属性，它依附于实体。“谓词是单纯地表达特性，整 个语句的职能就是把这种特性归属于主词所指示的个体。 这可以 叫作谓词的解释。” [3]82 亚里士多德的四谓词理论告诉我们， 谓词和主词的关系可以表现为四种：它可以是主词的定义 （ 即陈 述句的谓词给出了主词的本质 ） ，或是主词的一种特性，又或者 是主词的属，还可以是一种偶性。通过四谓词理论，亚里士多德 把谓词与属性紧密结合起来。 从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来看， 其谓词 域是一个由名词和形容词等组成的领域，而不是形容词的专属 域。 布拉德雷在坚持亚里士多德主谓形式的基础上把命题理论 直接和形容词结合在一起， 据此进一步确立了命题的形容词特性 和形容词在命题中的地位。布拉德雷所说的形容词具有两种意 义：一是形容词是关于绝对实在的属性的描述， 他认为存在着一 个绝对 （实在） ，命题是对绝对的属性的描述， 这种描述就是形容 词性的； 另一种意义是形容词表示逻辑特性， 表示与事物或实存 的东西相对立的逻辑特性， 具有形容词性就是具有逻辑特性。 布 拉德雷把命题看作是观念的结合， 而观念具有形容词性， 因此命 题也具有形容词性。他认为，观念是与事物相分离的符号，它是 形式的，而不是物性的。 “事实总是个别的， 而观念则是普遍性； 一个事实总是一个实在的东西， 而一个观念则只能当作形容词来 用；事实是自己存在的，而观念却属于符号性质。” [5]47 观念 在没有脱离其实在以前，“它们一个也没有转化成为形容词”， 只有脱离了事实后才具有形容词的意义。 不过，观念脱离实在以 后虽然具有了形容词的意义， 但是必须与主词或绝对实在结合起 来才具有终极的意义，才成为绝对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