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流动人口家庭的消费和收入：20082014年.docxVIP

? ? ? ? ? 城乡流动人口家庭的消费和收入 2008～2014年 ? ? ? ? ? ? ? ? ? ? ? ? ? ? ? ? ? ? 引言 全球金融危机（GFC）的爆发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由出口导向型阶段向国内需求拉动型阶段过渡。2008年末和2009年初，中国出口下降幅度超过20%。这引发了中国政策制定者对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的思考。近年来，中国经济逐步走向复苏，主要得益于政府在国内基础设施方面的支出。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为了刺激国内需求增长，中国颁布了一系列政策，包括增加公共部门的工资收入，增加农业价格补贴，增加公共节假日以刺激旅游业发展，对农民购买的家用电器和汽车给予补贴，以及促进社会保险改革以减少预防性储蓄。到现在为止，中国仍然处于由出口导向型转变为国内需求导向型的经济增长的过渡阶段，而这一转型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家庭消费和储蓄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家庭具有较高的储蓄率。大多数针对中国家庭储蓄的研究指出高储蓄率与中国家庭的预防性储蓄动机有关（Meng，2003；Chamon et al.，2013；Choi et al.，2014）。改革以前，城市居民享有“从摇篮到坟墓”的社会福利。20世纪90年代，市场化改革逐渐侵蚀了公共服务和社会安全保障，使得城市家庭开始为自己的需求进行预防性储蓄。住房、教育、养老和医疗保险的改革都使得中国家庭在消费、储蓄决策上更有前瞻能力并且更加谨慎。因此，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城市家庭储蓄大幅增加（Meng，2003；Cai et al.，2012；Chamon et al.，2013；Choi et al.，2014）。尽管教育改革影响了农村家庭，但是影响农村居民储蓄的主要因素是公共福利转变为家庭责任模式。例如，转变之前，农村地区的老年人由社区照顾，但社区提供的福利水平不高。在引入了家庭责任体系以后，社区提供的大多数社会福利消失了。此后，家庭需要为他们的生活进行储蓄（Cai et al.，2012）。在此基础上，竞争性婚姻市场是影响农村家庭储蓄动机的另一个重要因素。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以及重男轻女的观念导致中国性别比严重失衡。这一性别失衡现象在农村尤为严重，使得结婚成本大幅增加，并导致预防性储蓄动机产生（Wei and Zhang，2011）。 随着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城乡流动人口已占城市劳动力的40%左右。但是迄今为止，国内外学者针对中国城乡流动人口储蓄和消费行为的研究较少。本章将填补此空白。 总的来说，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比农村居民高，大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比小城市居民高。究其原因，一是城市居民收入较高，二是城市居民面临更多的消费选择，进而刺激了消费需求。“中国城乡流动人口”项目的调查数据显示，中国城乡流动人口家庭的消费水平高于农村家庭（见图1），这一现象存在于消费的所有子分类中（见图2）。因此，从出口导向型向国内需求拉动型的经济模式转变的一个方式就是鼓励城乡人口流动，这一点对城市中缺少非技术性劳动力的经济组织尤为重要。目前，中国政府尚未完全意识到城乡流动人口和消费拉动型经济增长模式间的密切联系。中国政府在鼓励农村劳动力移居大城市以及帮助流动人口永久定居城市方面的政策性措施仍较少。从2014年以来小城市城镇化战略的实施情况中，我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出中国政府对流动人口的重视程度。 本章将研究已实行的消费刺激政策对城乡流动人口的消费和储蓄行为是否产生影响，并探讨抑制城乡流动人口消费的潜在因素。 本章结构安排如下：首先，讨论当前针对人口流动的制度性约束以及这些约束影响流动人口消费和储蓄行为的机制；其次，介绍本章使用的数据，并展示2008～2014年城乡流动人口消费和储蓄的基本情况；再次，研究流动人口的预防性储蓄行为的特点；最后，得出结论并提供一些政策性的建议。 图1 每年人均支出的比较：农村家庭和城乡流动人口家庭 图2 各消费项目比较：农村家庭和城乡流动人口家庭 背景 中国城乡流动人口从总体上来说被看作“外来务工人员”。虽然他们对经济增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他们在工作种类以及在打工城市所享受的社会服务（包括教育、医疗、失业保险和养老金等）方面受到限制。这些限制阻止了他们长期留在城市，也阻止了他们将家人带到城市中（Du et al.，2006）。不可避免地是，流动人口不会把他们工作的城市看作自己的家，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消费行为。因此，流动人口经常被认为是一个来到城市工作赚钱存钱，最终回老家过上更富足生活的群体，他们努力工作，花得少、存得多。 近些年来，中国中央政府意识到了“外来务工人员”这一体系的问题，并且引入了一些新的法律和规范来保护流动人口的利益，使其享受到更多的城市公共服务。但是这些消除对城乡流动人口歧视的做法收效甚微，这主要基于几点系统性的原因。以流动人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