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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几回大规模的入侵 第31章 阿拉里克对意大利的入侵 一个割裂的、软弱无力的政府，由于无能往往会表现为，而且实际也是，公开和公布的仇敌进行卖国活动。若是阿拉里克本人被请进了拉文纳的议会，他也极可能会提出和霍诺留的大臣们所实际实行的完全相同的策略。这位哥特人的国王极可能会，尽管或许会带着几分犹豫，密谋摧毁那个曾凭借武力在意大利和希腊两度推翻他的强敌。他们的踊跃的、关系到自身利害的仇恨使他们挖空心思，终于致使了伟大的斯提利科的屈辱和毁灭。萨鲁斯的勇猛，他在军队中的名声，和在与野蛮人联盟中他本人的或由上辈遗传下来的声威，只能使他在那些看不起或厌恶图皮利奥、瓦拉尼斯和维吉兰图斯的卑劣性格的朋友们中间产生阻碍。而这些以其过去的行为显然不配称为军人的将军，却以近在眼前的那些新宠臣们为例，纷纷晋升为骑兵、步兵和内宫军队的司令。这位哥特君王也必会欣然签署那份奥林皮乌斯为这位单纯、忠诚的皇帝拟定的敕令。霍诺留排除所有不信奉正统基督教的人，不容他们担任任何国家公职；毫不通融地拒绝所有与他信仰不一致的人在军队服役；并粗鲁地将他的许多坚持异教信仰或同意阿里乌斯教派学说的最勇敢、最有体会的军官都解职了。 这种如此有利于仇敌的方法，阿拉里克也会赞同，而且也可能会自己提出；只是，那个野蛮人会可不能拿这种按帝国大臣的指示，或至少是在他们的默许下，已被永久化的极不人道的、非常残暴的行径来换取他自身的利益，似乎仍是个疑问。 那些曾由斯提利科亲自率领的外国辅助军队都对他的死万分悲痛；但他们的报仇之心却很自然地由于对妻子小孩的平安担忧而受到阻挠，他们全被作为人质扣留在意大利防守周密的城市里，而且他们的一些最值钱的财产也寄存在那里。与此同时，似乎受到同一信号的指挥一样，意大利各个城市都显现了一样恐怖的大屠戮和抢劫活动，许多野蛮人的家人和财产全被完全毁灭。为这种完全足以使最温顺和最无骨气的人起而招架的庞大损害所激怒，他们把愤怒和希望的目光投向阿拉里克的军营，同声立誓，要用正义和决不半途而废的战争，痛击那个如此下流地踩踏善待外乡人的最少准那么的背约弃义的民族。由于雷诺留的大臣们的这些莽撞行为，共和国失去了最勇敢的三千名士兵的帮忙，并罪有应得地使他们反与自己为敌；如此一支壮大的军力，它本身的力量已足以决定战争的输赢，此刻却从罗马人的天平上移到哥特人的天平上去了。 在运用谈判艺术和战争艺术方面，哥特国王，关于一个其一切外表的转变全无久远考虑和打算的仇敌，始终维持更胜一筹的优越地位。阿拉里克从他的驻扎在意大利边境内的军营中，周密注视着宫庭里的革命，观望着割裂斗争和不满性绪的进展，掩盖着一个野蛮入侵者的敌对态度，装出一副更受人欢迎的作为伟大的斯提利科的朋友和盟友的姿态；对他的道德，在它们不是那么凶恶恐怖的时候，表示由衷的赞赏和可惜。心怀不满的人敦促这位哥特国王进攻意大利的迫切邀请，由于他深切感到的自身的伤痛而更增强了力量；他完全能够有理由抱怨，帝国大臣们至今仍扣留着，仍拒不支付罗马元老院，作为对他的赏赐或安抚他的愤怒，许诺给他的四千磅黄金。他的合法的坚毅精神，加上乖巧的审慎态度，使他的打算取得了成功。他要求使自己的愿望取得公平合理的知足；但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旦取得知足他便当即退位。他不能相信罗马人的诚意，因此必需让两位国家高级官员的儿子埃提乌斯和贾森作为人质来到他的军营：但他也提出将送来几个哥特族的最高贵的青年作为互换。阿拉里克的谦虚被拉文纳的大臣们说明为完满是虚弱和恐惧的表现。他们既不屑于谈判议和条款，也不集结军队；由于对庞大的危险的全然无知而盲目自信，因此无可挽回地失去了一个决定战与和的重大机会。当他们还木然地坐等那些野蛮人从意大利的边境撤离的时候，阿拉里克已率军斗胆而迅速地越过阿尔卑斯山和波河；匆匆洗劫了屈服于他的军威之下的阿魁利亚、阿尔提努姆、康科迪亚和克雷摩那等城；使他的队伍由于取得三万辅助军力而增强；在不曾碰到敌军一兵一卒的情形下直抵使西部帝国的皇宫坚不可破的沼泽地的边缘。这位谨慎的哥特指挥官，没有试图对拉文纳进行无望的包围，而是沿亚得里亚海岸一路劫掠下去，意欲降服这世界的古老女王。一名以其高度的热情和圣洁深受野蛮人尊重的在意大利稳居的教士遇见了这位告捷的君王，他无所畏惧地召唤上天的大怒降临到人类的压迫者的头上：但阿拉里克严肃地宣称，他感到自己有一种神秘的、超自然的冲动，差遣他，乃至逼着他向罗马城门进军的时候，这位圣徒却完全惊惶失措了。他感到他的才干和机缘都使他能够完成那个非常艰巨的事业；而他在哥特人民中唤起的热情已在不知不觉中排除这些民族对那庄重的罗马名称普遍怀有的，几乎出于迷信的尊重。他的为抢掠的希望所鼓励的军队，沿着弗拉米尼亚通道前进，占据了无人防守的亚平宁山隘，进入富裕的翁布里亚平原；而他们既已在克利图姆斯河岸边扎营，他们即能够肆意屠戮并饱食那长期为供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