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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的守望》 _1500 字 少年盘坐在草垛上， 脏兮兮的 小手扒拉着嘴里的狗尾巴草。 “哗啦~ 。” 清清的河水泛起涟漪， 连映在水面上的大太阳也被搅得模 模糊糊。 “儿子，愣什么神儿呢！快看我手里是什么宝贝？”少 年跑到岸边帮阿爹栓好小船，抬起头，两条明晃晃的影子闪过， 刺的双眼闪闪发光。 “这鱼真大！”少年乐了，他还从未没见过这么大又这么 漂亮的鱼， “阿爹，怎么钓来的？”虽然少年他爹是个经验颇丰 的渔夫，但是这一次让这爷俩都惊喜的收获。 “嚯，我打鱼的时候顺道载了个小伙子，那衣服可真是气 派，人家说的呀，听着可真得劲！上岸时人家爹娘在那等着，那 小伙子为了感谢我， 从他爹娘那儿拿了两条鱼就往我这塞， 我抵 不过人家的好意，就寻思着拿回来给我家儿子尝尝鲜。 ”他爹一 手掂着鱼，一手搂着儿子，说话时激动的吐沫星子乱飞。 “阿爹，城里是不是都是这种鱼啊。 ”少年细细地吃着鱼， 不停地把刺吐在桌子上。 “那可不！我小时候啊，我爷爷老给我 讲城里怎么热闹， 城里人过得怎么舒坦……” 他爹又眉飞色舞起 来，仿佛自己在城里住在似的。 “阿爹，我长大以后住在城里好 不好？”他爹眼神一暗，却连连应着儿子。 城河村像它名字一样， 村子和城镇就隔了一条河， 村子里 的年轻人都想往城里去，谁想一辈子都留在这个破地方呢？渐 渐，城河树就只剩老人和孩子了，有人问他爹为什么不出去，他 说他要留下来照顾儿子，要是他走了，就没有人管他儿子了。 “阿爹，我娘呢？”小时候少年天天追着他爹问，他只好 说你阿娘去河对岸。少年不傻，他知道娘去哪了，只是那里凡人 去不了。 城里有什么？少年知道那里有又漂亮又大又好吃的鱼， 还 有又高又结实的楼房。 “等我长大了，给阿爹买大房子。 ”他爹脸 上笑着，心里酸的 : “儿啊，爹只希望你能够快乐健康，不求你 挣大钱，咱爷俩钓鱼卖鱼多么悠哉。 ”少年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他知道阿爹养他多么不容易。 “阿爹，送我一程吧。 ”少年终究是要长大的，他收拾好 东西，准备去城里。他爹把儿子送到对岸。他知道，儿子一走可 能会很久，但城市的生活属于他，他应该去闯闯。他爹什么也没 多说，就说了一句“记得回来。 ”表面很平淡，但他心里不舍得 要命，他就在船梆上站着望，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 “儿子，快看我手里是什么宝贝？” 他爹兴高采烈地喊着， 没人回应。他爹还是下河捞鱼维持生计， 还是把船停在对岸栓好， 只是少了一个迎接他的活泼身影。 他缓过神来——儿子已经离家 了。 “你咋不去找你儿子嘞？”从他这买鱼的村民都这样问。 “唉，我没去过城里，找不着儿子。要是儿子哪天回来了，我不 在家哪行？这个家总得有人守着啊。 ” 河边的野草绿了一遍又一遍， 芦苇荡了一年又一年， 打鱼 的人少了，专门接人渡河的活儿也渐渐没人干了。 这哪行啊，儿子没船怎么回家呢！ 他爹愁了，想想还是自己去渡船吧，每天去对面，说不定 会遇见城市人帮忙打探一下，或许，能忘见儿子呢。 夏天摆渡还好，冬天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