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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晋纪》著作郎考 卢吉（261-303），金石恒，江苏省苏州人。他不仅是西晋文学的巨人，而且对历史领域也有着丰富的经验。陆机史学著作,据《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和《新唐书 ·艺文志》( 为叙述方便,以下简称《隋志》,新、旧《唐志》) ,著有《晋纪》4卷 一 陆机《晋纪》《晋纪》 晋师灭吴,三国一统,晋史的撰写工作便提上日程。晋武帝时,朝廷共议《晋书》限断,“中书监荀勖谓宜以魏正始起年,著作郎王瓒欲引嘉平已下朝臣尽入晋史,于时依违未有所決” 陆机《晋纪》,唐修《晋书》本传没有记载,但《隋志》、两《唐志》、郑樵《通志》、马端临《文献统考》皆有著录。该书撰于何时,诸史未载,姜亮夫《陆平原年谱》曰: “元康八年壬申撰《晋纪》,实成《三祖纪》4卷。” 二 陆机《晋纪》二十四卷 陆机晋史,尚有《三祖纪》,是书《隋志》与两《唐志》皆未著录,惟见于刘知几《史通》: “晋史,洛京时, 著作郎陆机始撰三祖纪,佐著作郎束皙又撰十志。会中朝丧乱,其书不存。” 《三祖纪》与陆机《晋纪》是何关系,诸书并无记载。由于陆机《晋纪》在《隋志》与两《唐志》皆有著录,影响相对较广,而《三祖纪》仅见于《史通》,且机卒于西晋第二位皇帝———晋惠帝时,故当代学者多认为二者乃一书异名。如姜亮夫《陆机著述考》曰: “机以高才,为世所重,肇始未备,创此称名,为一代所宗, 故通称则曰《晋纪》,专号宜曰《三祖纪》云。” 《三祖纪》与陆机《晋纪》究竟有无关系,我们通过梳理现存史料可以看出其中端倪。刘知几《史通》 卷2《本纪》曰: “两陆机《晋书》,列纪三祖,直序其事, 竟不编年。”据此可知,陆机撰有两种编年体晋史,都有“三祖纪”的部分,且该部分内容在体例与方法上有所调整,并非常规编年体写法而是纪传体类型。陆机的编年体晋史,《隋志》、两《唐志》、郑樵《通志》、马端临《文献统考》等记载的只有《晋纪》一种,另一编年体晋史为何名,今存文献尚有《史通》所载的《三祖纪》,由此可知,刘知几所称“陆机两《晋书》”当指《晋纪》与《三祖纪》而言。陆机《晋纪》与《三祖纪》在记事范围上有重叠: 宣帝、景帝、文帝,且重叠部分均以纪传体而非编年体的常规写法撰写帝王本纪,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三祖纪》为《晋纪》的一部分; 其二,《三祖纪》乃《晋纪》的异名。我们前面已经证明二者非一书异名,那么只存在一种可能: 《三祖纪》为 《晋纪》的一部分。史籍所载《三祖纪》和陆机《晋纪》 的成书时间印证了我们的推断。《史通》载《三祖纪》 成书于陆机为著作郎时,即元康末、永康初( 298— 300) ,而《册府元龟》载《晋纪》成书于陆机为平原内史时,即惠帝太安年间( 301—302) 。今存陆机《晋纪》佚文为我们了解该书的记事范围及下限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 王濬之在巴郡也,梦悬四刀于其壁上, 甚恶之。濬问主簿李毅,毅拜贺曰: “夫三刀为州,而今见四刀,为益一也。明府其临益州乎?”濬后果为益州刺史。 王濬任益州刺史,《晋书》有明确记载,其卷3《武帝纪》曰: “( 泰始八年( 272) ) 六月,益州牙门张弘诬其刺史皇甫晏反,杀之,传首京师。弘坐伏诛,夷三族。”卷42《王濬传》曰: “及贼张弘杀益州刺史皇甫晏,果迁濬为益州刺史。”直至晋武帝咸宁五年( 279) 十一月帅益州水师东下伐吴止,王濬历益州刺史凡7年有余。王濬“梦三刀而果为益州刺史”在晋武帝泰始八年,此事当出自陆机《晋纪·武帝纪》,《御览》卷398正作陆机《晋书·武纪》,卷254又作陆机《晋武纪》。 综合上述论断,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陆机 《晋纪》由《三祖纪》和《武帝纪》( 又称《晋武纪》) 二部分组成,《三祖纪》成书较早,且单独流传; 《武帝纪》成书较晚,实为《三祖纪》的扩展版; 《晋纪》在北宋中期欧阳修编撰《新唐书》时仍为完帙。 三 陆机金枝与金朝的关系 1. 陆机《刑略》著录述略 陆机晋史,尚有名《晋书》者,但该书在《隋志》 和两《唐志》没有著录,《史通》卷2《本纪》曰: “两陆机《晋书》,列纪三祖,直序其事,竟不编年。” 文帝势崇于三分,而身终乎北面。虽曰未暇,王业已固矣。 王濬之在巴郡也,梦悬四刀于其壁上, 甚恶之。濬问主簿李毅,毅拜贺曰: “夫三刀为州,而今见四刀,为益一也。明府其临益州乎? ”濬后果为益州刺史。 从上述二则陆机晋史佚文可知,《类聚》卷60、 卷69,《初学记》,《御览》卷345、卷398等唐宋类书皆有陆机《晋书》的记录。以陆机之声誉,若此书未亡佚,初唐魏徵等撰《隋书·经籍志》,当无不著录之理; 若此书入宋时仍存,两《唐志》也应当著录,但事实恰好与之相反。《隋志》和两《唐志》载有陆机 《晋纪》4卷,且据刘知几所言其《晋纪》写法非编年体而实为纪传体,若陆机尚有《晋书》,既称“书”,当为纪传体,如此则陆机一人撰写两本体例、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