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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企业的社会行为研究 社会企业一词最初由经济合作和发展署提出。根据1994年的报告，社会公司是组织，不仅使用市场资源，还使用非市场资源将低技能工人重返工作岗位的组织。(1)而后学者们针对社会企业展开了一系列研究。国内这方面的研究刚刚起步,多为介绍性或阐释性的文献。从学科上看,各学科之间的借鉴和融合也渐成趋势。为了更全面地介绍社会企业的国内外研究进展,阐述社会企业的核心要义,本文将围绕社会企业的基本要素,从社会企业的内涵界定和组织属性澄清、基本类型和目标选择、生存要件和政策机制等方面进行详细的梳理。 一、 社会企业概念的界定 社会企业的概念界定一直是社会企业研究中颇受争议的话题。很多研究(1)(2)(3)(4)(5)(6)都试图界定社会企业的内涵,而欧美社会企业在组织和实践活动上的诸多差异,对其进行统一界定是十分困难的事情(7),同时也很少有研究对欧美社会企业概念进行对比性分析(8)。关于社会企业多样化的定义,学者们(9)(10)多认为定义的不一而足是对多样化利益群体的真实反映,重要的是要明确社会企业一词在特定使用情境中的含义。因此,相关研究(11)(12)(13)多采取欧洲及美国社会企业分别论述的方式。鉴于各国由于社会企业兴起背景、社会政策差异而显现的不同特质,为了更加清晰地理解社会企业概念的本质,本文中,笔者也遵循社会企业的地域分类标准,将社会企业的概念研究区分为欧洲、美国和中国路径,分别论述。 (一) 欧洲社会企业创造了自己的组织 欧洲社会企业的概念讨论比较有代表性的描述主要集中在OECD和欧洲委员会的相关著作中,当然诸多学者也展开了丰富的讨论。英国作为社会企业的主要阵地之一,在推动社会企业研究及发展方面起了重要作用。欧洲社会企业的概念界定有代表性的观点有以下几种(详见表1)。 欧洲社会企业的发展与第三部门的变革不无关系。欧洲社会企业是从非营利组织的基础上创造出新的社会企业组织。(14)依据社会企业的经济和社会面向双重指标,欧洲社会企业被视为融合经济与社会两项指标之混合组织(hybrid organization),具体如图1所示。(15)Defourny指出,社会企业的本质取决于两类组织的特征的组合,交叉部分也会不断增加,我们不能用静态的方法来分析问题,此观点为把握欧洲社会企业的概念提供了基本指引。然而,在实践发展中,双重指标观点的社会企业,其可行性遭到许多挑战,为了解决弱势群体就业之结构性困境和追求财政支持,欧美社会企业内涵已逐渐演化,在原先经济与社会指标外,加入公共政策(public policy)或环境(environment)指标,朝向三重底线(triplebottom line)方向发展。(16) 2. 社会企业概念 美国学界对于社会企业的界定非常广泛,认为它包括了从事社会公益事业的营利公司、以追求商业利润和社会目标为双重宗旨的组织以及从事商业活动的非营利组织。美国实务界则将这一概念更多地用来指称从事商事活动并获得收入的非营利组织,意在描述非营利组织的商业化倾向。(1)美国的社会企业实践强调社会创新和社会企业家精神。学界亦偏向于使用“社会企业精神”(social entrepreneurship)这一概念(2)。美国社会企业概念主要观点如表2所示: 狄兹(J.Gregory Dees)提出的“社会企业光谱(social enterprise spectrum)”概念,是解释美国社会企业的典型分析架构。社会企业光谱依据主要利害关系人与非营利组织的关系,将社会企业分为三个类型:纯慈善性质的、混合性质的及纯商业性质的社会企业。具体如表3所示。 美国社会企业最主要组织特质在于“类商业”活动(1),也就是所谓的“福利市场化”(marketization of welfare),具体指的是将市场形态关系引入社会福利领域。美国社会企业的发展主要表现出非营利组织的商业化和企业的非营利化两种趋势。光谱的连续体可以产生多种互补关系的动态组合,呈现出社会企业的不同型征,此为分析非营利组织的商业化趋势抑或商业组织的非营利化提供可能的思路。 欧美社会企业发展的地域性差异,造成了研究上的分离。近年来,有学者(2)(3)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试图在统一的框架下对欧美社会企业概念进行对比性分析。JA Kerlin(4)在概念对比的基础上,分析了欧美社会企业形成的不同历史背景条件、生存的制度环境,并希望能在社会企业发展上相互借鉴。具体如表4所示。 3. 社会企业的内涵及与发展相关研究 社会企业的兴起也引起了我国学界的兴趣和关注。由于港台地区社会发育程度相对较高,社会组织也比较活跃,社会企业的实践及研究也较内地丰富。 香港政府认为,社会企业没有统一的定义。一般而言,社企是一盘生意,以达致某种社会目的。社企所得利润主要用作再投资于本身业务,以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