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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动和erp结合技术在语言认知研究中的应用 1 眼动与erp技术 语言是以语言为物质外壳，以意义为意义的材料，以及以音义为意义的词汇建筑材料和语法规则的象征系统。语言是人类思维和交际的工具,使得彼此之间能够自由交流,表达思想和检验观点。因此,理解和揭示语言加工的过程和机制是心理学家的重要任务之一。自然情境中,语言加工是快速进行的。然而,传统的行为测量工具很难回答我们关心和需要解决的问题,如语言的视觉和听觉特征激活语义的方式和准确的时间进程,哪些内源和外源性的因素会实时影响这种过程,句法表征和加工的过程和脑机制等。为了能够实时调查语言加工及其动态变化过程,研究者经常采用眼球运动(eye movement,简称为EM)和事件相关电位(event-related potentials,简称为ERP或者ERPs)方法记录阅读和言语知觉的时间进程。 视觉系统是人类获取自然场景和社会场景信息的重要通道。眼动有3种基本类型:注视(fixation)、眼跳(saccade)和追随运动(pursuit movement)。不同类型的眼球运动受到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信息的驱动,因此研究者可以借助于眼动仪来记录认知过程中人们的眼动特征,从而推测和判断心理加工过程。较之于传统的行为测量方法,眼动记录方法具有3方面优点:(1)生态效度高;(2)时间精度和空间分辨率高,采样率可以达到2000Hz,空间精度0.01°,凝视位置误差0.2°);(3)数据丰富,可以提供时间、空间和生理维度的数据(邓铸,2005;闫国利,白学军,2007)。 ERP是与刺激事件有固定锁时(time-locked)关系的大脑反应所形成的一系列脑电波。ERP成分可以从电位的极性(P/N)、波幅、潜伏期和头皮分布等方面加以描述。波形大小用波幅表示,通常以微伏(μV)计算,波形出现早晚用潜伏期表示,通常以毫秒计算。一般认为,波幅反映大脑兴奋性的高低;潜伏期反映神经活动与加工过程的时间和速度;头皮分布反映认知加工的大脑活动区域。较之于其他认知神经科学手段,ERP技术具有以下优点:(1)时间分辨率高,能够以毫秒(甚至微妙)单位连续提供与实时知觉和认知加工相关的脑电变化;(2)无创伤性;(3)事件敏感性;(4)数据丰富(罗跃嘉,姜扬,程康,2006)。 研究者采用眼动和ERP技术深入考察了语言认知的过程、特点及其脑机制,推进了人们对书面和自然语言的理解。但是,由于两种研究手段各有利弊,因此,近些年,有研究者开始思考将眼动和ERP技术结合,充分利用两种技术手段的优势为揭示语言产生和理解的机制提供更加坚实的证据。 2 眼语言认知的结合必要 2.1 眼动控制模型 阅读过程中,人们通过一系列眼球运动编码文本的视觉属性。一般而言,熟练阅读者的眼球运动反映了视觉信息的实时编码和认知加工,其平均注视时间大约是200~250ms,眼跳时间大约是20~30ms。大多数词汇通常被注视一次,有些词汇被再次注视,有些则被跳过。Sereno等(1998)采用眼动和ERP技术考察了高低频率规则和不规则词汇的加工过程,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阅读过程中单个词汇加工的时间进程,如图1所示。在注视初始阶段,需要60ms时间将当前注视单词的信息传递到高级皮层区域,开始词汇加工。完成词汇通达后,在一次注视结束之前,需要计划下一次眼球运动,完成注意转移。因此,单个词汇的加工时间大约在100~150ms左右,剩余时间用于注意转移和眼跳计划(Sereno,Rayner,Posner,1998)。这表明,在阅读过程中,单词的注视和直接加工是不理想耦合。从注视的角度看,已有实验研究表明,单词的注视时间由词汇加工时间和眼跳潜伏期(计划新的眼球运动的时间)构成。在阅读的眼动控制模型中,E-Z读者模型(Pollatsek,Reichle,Rayner,2006;Reichle,Pollatsek,Fisher,Rayner,1998;Reichle,Rayner,Pollatsek,2003)和SWIFT模型(Engbert,Longtin,Kliegl,2004;Kliegl,Nuthmann,Engbert,2006)都认为读者在注视单词,完成词汇通达的同时开始注意转移,计划新的眼球眼动,产生前进式和后退式眼球跳动。这意味着,当前单词的注视不仅包括对词汇的认知加工,也包括眼跳计划过程,譬如注意转移、眼跳编程、眼跳目标选择、眼跳取消等。从加工的角度看,眼动控制的注意梯度理论(Guidance by Attentional Gradient,简称为GAG)认为在有效的注视范围内,所有单词都能被注意到,并进行词法分析,表现出分布式加工的特点(陈庆荣,邓铸,2006;Hy?n?Bertram,2004;StarrRayner,2001)。因此,文本加工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