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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韵指南》中的列字和空圈 《切韵指南》与《五音新型切韵》的校订 本文是对《节奏理论指南》的第二部分。第一部分分析了《切韵指南》的列字和空圈。分析工作是从三个方面进行的:《切韵指南》与《五音集韵》特有的列字和特有的〇、列字校订。笔者曾指出,《切韵指南》以及《四声等子》《切韵指掌图》的入声韵兼配阴阳问题和唇音字开合口问题,引人注目,也令人头痛。从这两个问题里,既可以看出语音的变化,又可以看出语言学家(韵图的编撰者)的审音水平。本文试作一些探索。 一、 摄外二开口云图 《切韵指南》的蟹、山、宕、曾、梗五摄同等的唇音(重唇，下同)有开合重出现象。在《切韵》系统里,凡是同等开合,唇音字必不开合重出。在现代汉语方言中,同一韵母也没有开合两套唇音。《切韵指南》和《四声等子》唇音开合重出跟汉语语音结构规律不符。对《切韵指南》的唇音应做全面分析,看看它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根据? 分析工作应与《四声等子》《切韵指掌图》比较进行。下面先将三种韵图的山、止、蟹、梗、果、假、江、宕、臻十摄的重唇音字列一比较表，然后再举例分析。表内√表示有字,〇表示无字。 先分析《四声等子》。试以蟹摄二等韵为例。为分析之方便,先列出《七音略》有关各转图的唇音字并标注《集韵》反切(字用《广韵》反切): 下面是《四声等子》蟹摄二等唇音(字《集韵》佳韵蘗佳切、字蟹的怦买切、矲字骇韵蒲楷切,庍字《广韵》卦韵方卦切、派字匹卦切): 《四声等子》是不顾及反切的，凡《广韵》《集韵》的皆骇怪韵唇音字,不论反切下字之开合,一律列入合呼，佳蟹卦韵字,统统归为开口呼。其他各摄同等对立的重唇音字,莫不如此。现将它们开列如下(只填韵部名称,不举列字): 《四声等子》同等唇音开合对立,与其韵部归并的大方向相背。仍以蟹摄二等韵为例。《广韵》《集韵》的佳蟹卦已并入皆骇怪,蟹摄外二开口图末尾有注云:“佳并入皆韵”,开合两图二等所标注的韵部名称均为皆骇怪。佳皆二韵喉音舌齿音已完全合并,为什么单单唇音对立?皆韵唇音字为什么列入合口呼?佳韵唇音字为什么列入开口呼?此外,有些唇音字时而列入开口呼,时而又列入合口呼,无一定之规。如质韵唇音字必匹邲蜜,在臻摄为开口呼,配入止摄作合口呼;陌韵唇音字碧,在曾梗摄列入合口呼,配入止摄作开口呼;昔韵唇音字辟僻擗,在曾梗摄列入合口呼,配入止摄作开口呼。《四声等子》的唇音重出看不出有什么根据。熊泽民在《切韵指南序》中批评它“中间分析尚有未明,不能曲尽其旨”,绝非空话。 《切韵指南》唇音开合重出与《四声等子》不同。请看它的蟹摄二等韵唇音(为便于比较,入声字不录): 显然,开合之分的依据是反切下字。只有帮明二母去声开合对立。这种对立源于《五音集韵》怪韵: 帮,方賣切……。庍,方卦切……。明賣,莫懈切……。,莫拜切……。 《切韵指南》同等唇音开合对立,全书共有四处,均以《五音集韵》为依据。其他三处是:蟹摄一等咍海泰与灰贿队,与《五音集韵》同,与《四声等子》一致。蟹摄四等并母平声开口:,合口:眭。《五音集韵》齐韵: 并,部迷切……。眭,扶畦切……。 山摄一等明母入声开口:,合口:未。曷韵唇音止此一字，《五音集韵》矛割切,与《广韵》同。(此字可疑。从《切韵》系语音结构看,曷韵不当有唇音。元泰定本《广韵》此字反切上字作予)。 《切韵指南》重出唇音多为互补。下面逐摄分析。列字右下注出《五音集韵》的反切。 以上五摄唇音字开口与合口互补。刘鉴依据《五音集韵》的反切下字把同等的唇音字分入开合两图。如山摄二等班、版、扮、、的反切下字还、绾、幻,患是合口字,所以它们连同以它们为反切下字的攀、矕二字都列入合口呼。曾摄三等入声字何以被列入合口呼?因为职韵合口晓母,《五音集韵》是:洫,况逼切;合口喻母是:域,雨逼切。帮母逼字作合口韵的反切下字,所以逼和用逼作反切下字的唇音字都列入合口。 现在可以解释止摄开口二等唇音位置的那几个字了(见左侧)，让我们把止摄开口三等唇音字标注出《五音集韵》的反切(见右侧): 、彼、、被、糜、美六字的反切下字都是合口字,按理,应当把它们列入合口图。可是合口图唇音三等已被轻唇音占据。于是只好将它们列入开口图，特在二等空位上重出,加上三个说明文字:合口呼。这样又不至于被误解为它们是真的二等韵字。这种做法,显然与韵图体例不合。从而可以证明刘鉴对唇音反切下字的重视。刘鉴也是视条件而行，山摄开口三等唇音也有反切下字为合口的,如帮母去声:变彼眷切;并母去声:卞皮变切;明母平声:免員切,这三个字既不能列入合口图(有轻唇音)，也无法象止摄那样有空位置(二等四等都有字),只好默默地放在开口图内。 《切韵指南》对唇音字的处理,从语音学上看,虽然也是多此一举,但与《四声等子》比较,它尚有规律可寻,又有《五音集韵》为根据。即此也可以看出《切韵指南》与《五音集韵》的密切关系。 《切韵指掌图》连灰与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