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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养鱼》看德国戏剧《尼金斯基》 在今天的国际舞蹈界，德国汉贝尔舞蹈团的艺术总监约翰诺伊莫尔被公认为最伟大、最具创意的艺术大师。他不仅是一位独特而迷人的编辑团队，也是一位在多个领域研究和表现出巨大才华的艺术巨人。他在执掌汉堡芭蕾舞团近40年时间里, 将该团打造成为万众瞩目的世界顶级芭蕾舞团。他所创作的芭蕾作品《茶花女》、《尼金斯基》等已成为典范之作。 虽已年过七旬, 但他依然活跃在国际艺术前沿。今年, 他为中国国家芭蕾舞团的艺术家们排练他的名作《小美人鱼》而来。9月24日, 约翰·诺伊梅尔的《小美人鱼》在天桥剧场上演。 《艺术评论》:我们就从您最心爱的尼金斯基说起吧。几年前我偶然读到关于尼金斯基的文章, 深受吸引, 那是一个非常具有悲剧感和美感的人物, 当时就想, 像他这样一个人真应该进入戏剧作品中。所以当今年春节期间看到您的芭蕾舞剧《尼金斯基》时, 特别惊喜和激动, 舞剧将一个天才的疯狂和脆弱, 光辉和枯萎表达得如此深刻感人, 令全场沉浸。我知道, 尼金斯基对于您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我想知道他最打动您的是什么? 诺伊梅尔:我11岁时第一次读到有关尼金斯基的书籍, 就开始学习、思考并研究他。这个人物的重要性在于其复杂的本性。可以想像一下, 他就是20世纪初期的巨星, 尽管那个时候还没有“巨星”这个说法。他是摄影、绘画和雕塑中最常被刻画的舞者, 但他对编舞情有独钟。他的作品并不是为了展示自己作为一名伟大舞者的精湛技艺, 而是为了探索一种新的编舞形式。这本身就让我叹服。当然还有他复杂的私生活, 这体现在他和佳吉列夫的情人关系, 突兀神秘的结婚决定, 以及他复杂的家庭背景。他的父母都是舞者。英俊父亲的抛妻弃子和母亲的强势都是他人生中让人为之触动的地方。另外我认为, 对这个世界上暴力的敏感是将他推向疯狂的最重要因素。他写作的东西, 不只记录了工作和他的个人经历, 还向我们展示了他看待世界的视角。他还是一位画家。所有这些都让我为其着迷。对我来说, 这个天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我以为他创作芭蕾舞剧的原因, 并不是要纪录他的生平, 而是想尽量展示他多姿多彩的性格。 《艺术评论》:您在11岁的年纪就被尼金斯基这样复杂的人物吸引, 您觉得自己是一个敏感的人吗? 诺伊梅尔:我想是的。我幼年是就想了解舞蹈到底是什么。我出生的地方密尔沃基没有芭蕾舞团。但基于某些原因, 我觉得舞蹈就是我的生命, 为我带来归属感。所以我需要了解什么是舞蹈。那本书的名字叫《尼金斯基的悲剧》, 正好图书馆里有。书中悲剧的人生故事打动并改变了我。 《艺术评论》:是他影响了您最终选择舞蹈作为职业吗? 诺伊梅尔: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是, 不过我觉得对舞蹈的选择是我与生俱来的。 《艺术评论》:您说尼金斯基是您永远的灵感之源, 您曾围绕尼金斯基改编、创作了四部芭蕾舞剧, 第一部是改编尼金斯基经典作品《春之祭》, 第二部是以巴赫音乐为主线, 对尼金斯基未完成的芭蕾理念的汇总, 第三部是改编尼金斯基在俄罗斯芭蕾舞团跳的第一支芭蕾舞《阿密德之亭》, 第四部就是《尼金斯基》。《尼金斯基》创作于2000年, 是为纪念尼金斯基逝世50周年而创作的。您是感到你们有某种相通之处吗? 诺伊梅尔:如果有的话, 我们的相似之处在于对某些事物的敏感, 例如我们对暴力的反应。很有意思的是, 很多芭蕾作品都是以反暴力为主题的, 你在《帕西法尔》, 我的作品《春之祭》以及很多作品中都可以发现这个主题周而复始地出现, 包括你们看到的我的交响芭蕾作品, 也是以抽象的方式体现反暴力。而且我们都认为舞蹈并不是娱乐, 而是能够讲述人性的艺术。 《艺术评论》:我发现您作品中的主人公, 如茶花女、小美人鱼、奥德赛、美狄亚等, 许多都是属于被放逐的或边缘人群, 是不是您对这些人投注了更多的同情? 诺伊梅尔:他们对我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人, 其他的角色我们在美国的肥皂剧中就能看到了, 不外乎是一个情事接着一个情事。我对诸如《茶花女》的主人公玛格丽特这些人的兴趣在于他们对人生的决定。茶花女的命运是悲剧的, 但并不可怜, 她爱上了一个年轻人, 为了他, 玛格丽特选择了离开, 虽然这对其本人来说是可悲的。我认为所有人都经历过真正的感情, 也许不像这些被放逐者们那样极端。但这些放逐者们为我们带来了启示, 告诉我们如何为人, 如何诚实面对自己。美狄亚和奥德赛这些人都做出过重要的人生决定, 从他们的经历中我们可以懂得一些东西。我们被这些人物感动, 因为我们也可能面临某些方面相似的抉择。他们就像一面镜子可以照出我们自身。 我在创作一个人物的时候, 必须相信这个人物的真实性。如果我创作哈姆雷特、奥德赛或小美人鱼, 我必须先在内心中找到他们的形象。例如《灰姑娘》这部作品, 是有关一个女孩子和其母亲和父亲的关系。母亲去世了, 在原著中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