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绪尔学说在中国的传播并不是暴风雨重视理论研究 关注社会应用《徐思益语言学论文选(续集)》评介.docxVIP

索绪尔学说在中国的传播并不是暴风雨重视理论研究 关注社会应用《徐思益语言学论文选(续集)》评介 新疆大学出版社自1994年出版《徐思毅语言学》以来，于2006年出版了《徐思毅语言学》（续集）（以下简称《续集》）。《续集》收录了著名语言学家徐思益教授近年来撰写的20篇语言学论文,内容涉及语言理论、语法问题、语用学、社会语言学等多个方面,展现了徐先生渊博的学识、过人的见识。《续集》中的不少文章已经引起研读者的关注和好评,这些论文既重视理论研究,又关注社会应用,是徐思益先生不断开拓创新、不断务实求真的成果,是对语言研究的重要贡献。本文主要评介《续集》的三大贡献:阐发索绪尔学说,促进和深化汉语研究;提出“语用场”学说,丰富和发展语用理论;关注语言与社会联系,推动新疆语言调查。 1. 对语言的研究是其推进语言研究的关键 众所周知,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是20世纪现代语言学的开创者,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奠基人,他的巨著《普通语言学教程》提出了一系列的区分:语言和言语、共时和历时、能指和所指、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等等,其中充满了真知灼见,也不乏疏漏矛盾之处,但都能令后来的研究者常读常新、深受启迪。 但诚如胡明扬教授所说的“索绪尔的现代语言学思想在我国的传播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见《续集》第196页,下文只标注页码)。在传播和发扬索绪尔的语言理论方面“工作做得更多的还是方光焘先生”,“而继承方光焘先生的遗愿,在国内传播和引介索绪尔的现代语言学思想和理论的任务就落在了方光焘先生亲自教导的弟子徐思益教授的肩上。”(第198页)“理论语言学家徐思益教授是现代语言学理论的忠实传播者”(第206页)。 徐思益先生在《重视语言应用和理论研究结合》中也明确提出,要重新认识语言问题,“我们很有必要简单地回顾一下索绪尔的语言观,特别是经过方光焘先生改造过的索绪尔的语言观”(第2页)。文章小结了方光焘先生在改造和发展索绪尔学说方面最主要的三个方面,并谈了作者自己的心得体会。《续集》中收录的《方光焘与中国现代语言学》一文则是比较全面地总结了方光焘先生对索绪尔语言学说的继承和发扬,从语言学的对象、范围和研究方法等方面阐释了方光焘先生完整的语言理论和方法。同时文章也渗透着徐思益先生对语言问题的理解和认识。文章指出:(1)索绪尔区分语言和言语,把语言确定为语言学的真正对象,这是索绪尔学说的核心。另一方面,索绪尔把社会的语言和个人的言语分割开来、对立起来,造成了“索绪尔式的错误”。语言和言语应该是一般和个别的辩证统一的关系,“语言和言语都是语言学(语法学)研究的对象”(第15页)。(2)方先生提出的“广义形态”理论是对索绪尔学说的重大发展,更符合汉语研究的实际。(3)为了深入研究语言系统,区分语言的共时态和历时态是十分必要的,“不能以历时的分析代替共时的研究”(第20页),但索绪尔把历时与共时完全对立,以为在历时的轴上只能看到个别要素的变化,而不会牵涉到整个语言体系,这种观点“忽视了要素交替和系统调整的辩证关系”(第19页),因而是片面的绝对化的观点。(4)就口语和书面语的关系而言,语言系统存在于共时态中,活的口语是语言共时生动完整的体现,“即语法系统只体现在活的口语之中,这是语言真正的、唯一存在的现实”(第22页)。(5)在研究方法上,“从系统观点看待语言,必须从语言形式出发去进行研究,必须对共时态的口语进行完全、充分的描写,必须重视语言的共性,寻求一切语言中起作用的力量。”(第26页) 徐思益先生在阐发经过方光焘先生改造过的索绪尔学说的过程中,有多篇力作发表,如《论语言的共时性和历时性》等等。这些文章既有继承又有创新,充分展示了徐先生深厚的语言学理论素养,收录在《续集》中的《论语言价值系统》就很值得我们认真研读。这篇文章深入分析了索绪尔提出的句段关系(syntagmatic relations)和联想关系(associative relations)以及这两种关系在语言系统这一复杂机构中的运行规律,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揭示语言系统和语言单位的关系,分析语言价值的特性,强调“索绪尔语言学思想从整体上来说,就是语言价值系统”(第79页)。有关的具体论述我们不想多加引述,因为我们觉得这篇文章的更精彩、更有启发意义的文字还在于徐先生写的“几点启示”(第78页)。徐先生强调对待经典理论,不能就事论事,“而应该联系实际,为我所用”(第78页)。文章重新审视索绪尔学说,围绕索绪尔的语言价值系统理论,从三个方面提出了对汉语研究的一些想法,尤其是关于词汇研究问题,徐先生提出将词汇学纳入语言系统,以语言价值系统为纲,从句段关系和联想关系去观察分析词汇,这是很有新意的设想。 在上述几篇论文中,徐先生都十分重视联系汉语的实际问题来进行理论阐述,这对于促进和深化汉语研究是大有裨益的。《续集》中收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