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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代人物传记史料研究》看清初文人的道德情怀 在我的《清朝30名人物》序言中，我将人物传记作为传记的重要形式，在史料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是传记史料的重要来源。《清代传记史料研究》是一部关于传记史料的著作。这本书既没有解释传记在历史中的地位和社会价值。在这里，我们将重点关注传记的社会功能以及读者的阅读等问题。 概述历史、人物与人物传记 历史的内容,人们常常区分为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认为人类的历史是社会制度史、社会风俗习尚史,或者说是社会文化史。众所周知,人之区分于万物,是人的活动总是有目的、有设想及行动方法的。这种行为设计,往往是“个人”、少数人,也即人物行为的产物,而后才有群体的动作,才会有有计划的组织行动,个人行为是群体活动的先声,是群体活动的基础,个人的社会行为,与群体、民族的结合,共同行动,形成历史。就中,个人及其与群体的配合、互动特别重要,个人离不开群体,否则就不是社会中的人,但是个人在群体活动中的作用突出,因为个人为生存和发展而奋斗,最具生命活力和创造力。同时我们也知道,人的活动,由于每个人的人生观念、社会地位、职业、性格和发挥社会作用的差异,可以区分为大人物、小人物,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或者从伦理道德的规范区分为伟人、奸人、君子、宵小、完人等类型。 人物故事的传播方式,有传记、综合性史书、文艺作品、历史遗物(如祠堂、纪念馆、博物馆)。历史学研究人类历史,如研究群体史、社会史、政治史、经济史、文化史、民族史、国家史,写作通史、专门史、专题史,都包含个人(人物)与群体的活动,也可以说是以叙述人物活动为基础的。比如说《史记》是其问世时的中国通史,主要讲述的是帝王、贵族、官吏、某些社会下层人物(如游侠)的历史。后世所谓的正史,“二十四史”莫不如此。所以说人物的历史包含在通史、断代史、专门史之中,换句话说,可以在那里找到人物历史。人物在历史书中,固然如此,但是在历史学中,更有着人物传记的体裁,专门撰写人物历史。其名称很多,诸如列传、传、附传、大传、小传、评传、自传、画传、年谱,以及折射历史的文学艺术作品之演义、诗史、外传、别传等。总之,我们要了解人物历史,要到人物传记中寻觅,到通史、专门史等各种史学体裁中查找,乃至向文艺作品、纪念馆问津。 传记对读者启迪智慧的作用 传统社会写史,是为史鉴,主要是统治者借鉴历史经验教训,治理国家和教化百姓,民众也从历史书中得到知识,不过这是史学的次要功能。现代社会是民主社会,专制独裁的制度越来越不得人心,从史书中学习统治术的功用也随之愈来愈弱。现代社会是开放社会,人们可以较为容易地获得历史知识,获取人生智慧,明白做人道理,认识社会趋向,以便走向、实现美好人生。所有的好的史书都能给人或多或少的智慧启迪。有关人物传记的史籍,因为会令读者更感到亲切、生动、具体,就更能使读者受到教益,如果稍微具体一点地讲,我们不妨先了解一些古人学习人物故事的实例,然后总结出几条道理。 (一)古代文献推崇的人物与后人对他们的学习 启蒙读物代表作之一的《三字经》表彰许多历史名人,得到人们的认同,加以学习模仿,从而做出新业绩,度过有意义的人生。《三字经》里的人物故事有:孟母三迁——“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孔融让梨:“融四岁,能让梨。”孔子与《论语》:“《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孟轲与《孟子》:“《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周公与《周礼》:“我周公,作《周礼》,著《六官》,存治体。”孔子:“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三王”、商汤、周文王、周武王,孙敬的“头悬梁”,苏秦的“锥刺股”,车胤的“囊萤”,孙康的“映雪”,朱买臣的“负薪”,李密的“挂角”,二十七岁始发愤读书的苏洵,七岁神童的刘晏,“能辨琴”的蔡文姬,“能咏吟”的谢道韫等。从圣君、圣人到辅宰,到平民发家的官员,到女性,这些人中,三王、周公、孔孟事迹不必说了,苏秦倡合纵说,配六国相印;刘晏是唐代理财家;苏洵列入唐宋八大家;李密为隋末群英之一;蔡文姬、谢道韫是文学史、女性史必然论述的人物。 《三字经》赞扬的人物,在它问世之前,早已深入人心,这里提出《三字经》,乃因它是普及的、通俗的读物,易为人知。古往今来人们学习其中表彰人物的事例很多。东汉高士、学者、医学家皇甫谧,二十岁了还是一味玩耍,不务正业,一次用瓜果孝敬嗣母任氏,任氏说《孝经》讲孝道,不只是讲求奉养,能安父母的心才是真孝,你早到成人年龄,还不能务业,我真担心啊!她又自怨自艾,悔恨没有学孟母三迁,选择芳邻,有益于他学做好人。经过这一番开导,皇甫谧折节改行,成为学者“玄晏先生”。后人言必称三王、周孔、孔孟,以他们的行为为楷模、言论为行事准则。以“卧薪尝胆”而闻名后世的越王勾践,在吴越之争的困境中,大夫文种向他讲商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