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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中的隧道效应 一 “隧道效应”是小说“自由”的赋能 “当我们观察到一篇题为“我们在洞穴中看到”的火车时，我们只观察到了列车的头部和尾部。头部从洞中出来，尾部尚未完全进入洞。但是，此时，由于铁路中间的损坏，它被视为打开的两个部分，因此，正在运营的火车被视为一个整体。也就是说, 视觉对象的某些部分尽管并未直接和全部诉诸我们的感官, 但是, 凭借知识与经验, 我们仍然能够对对象有一个‘完整’的理解……这就是格式塔心理学所发现的著名的‘隧道效应’原理, 也是他们所主张的‘整体性’原则的重要依据之一。”“隧道效应”启发人们, 在进行艺术创作时, 有些材料须如“实”呈现, 而对有些则“虚”设即可, 因为人们可以凭生活经验对“虚”进行有效的填补。“小说是最能满足人们将生活与艺术紧密结合之愿望的文学形式。”本文就将借助“隧道效应”分析小说《飘》中作者对主人公三次婚恋的描写。 风靡世界的小说《飘》是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作品, 郝思嘉是其主人公。她原本是美国南部一个富有的种植园主的千金, 虽然拥有众多追求者, 却对不向她献殷勤的希礼芳心暗许。在希礼娶了他的表妹媚兰之后, 年方二八的思嘉出于赌气嫁给了媚兰的哥哥查理。南北战争的枪声打响, 希礼和查理都上了战场。没多久, 思嘉就成了寡妇, 还生下一子。思嘉和媚兰一起住到了亚特兰大的姑妈家。亚特兰大被北方军队攻入, 思嘉和媚兰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思嘉的家园塔拉, 发现塔拉也被洗劫一空。塔拉交不起税, 就要落入地痞流氓的手中。为了拯救家园, 思嘉嫁给了在战争中发了点小财的弗兰克。思嘉不惜抛头露面, 经商赚钱, 她在经过危险的贫民窟时遭劫, 弗兰克为了给她报仇而搭上了一条命。弗兰克死后不久, 一直暗恋思嘉的商人瑞德向她表白并与她结婚。他曾多次救思嘉于危难之中, 在性格上与她也有诸多相似之处, 可是她却不懂得珍惜, 使伤心的瑞德最后离她而去。 二 婚姻中的思嘉 “艺术的创作与欣赏永远都不可能是完全不偏不倚的。”329在描写思嘉的三次婚姻时, 作者对有些事情描绘得细致入微, 而对有些则一笔带过。大体说来, 她对思嘉的第一次婚姻, 即与查理的婚姻着墨不多, 且注重的是思嘉勾引查理的可笑经过, 因为那次婚姻完全可以说是思嘉年少荒唐时的一时冲动;而对其第二次婚姻, 即与弗兰克的婚姻, 作者所花笔墨稍微慷慨了一些, 不但细致勾勒了思嘉勾引弗兰克的经过, 而且对婚后思嘉所做的一些事情, 比如做生意等也描写得比较详细, 因为毕竟这时的思嘉已经成熟, 其婚姻虽说不是出于爱情, 却也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对其第三次婚姻, 即与瑞德的婚姻, 作者则相对详尽地描写了他们从相识到结婚到结婚之后生活的点点滴滴, 因为, 其实瑞德才是思嘉的真爱, 也只有这次婚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婚姻。小说虚实相间, 详略得当。 (一) “真相” 作者对思嘉三次结婚的序曲———勾引查理、勾引弗兰克和与瑞德婚前接吻作了较详尽的描写, 这些描写让小说枝繁叶茂, 生机勃勃。 1. “这也是产品”,我以等来识别 思嘉勾引查理的过程充满着她的内心所想和口头所说、她的内心所想和查理的内心所想、查理的内心所想和客观事实之间的张力, 整个过程妙趣横生, 又生动地突出了人物形象。 思嘉是情场高手, 她灵活大胆而又风情万种, 查理则腼腆内向而又不通世故。野餐会上, 思嘉一门心思只想着要趁希礼订婚的消息还没公布, 把他从媚兰的手中抢过来。但她无拘无束的天性使她一见了查理就对他调侃几句, 这使查理受宠若惊, 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思嘉继续说着心不在焉的打情骂俏之辞, 查理兴奋得几乎屏住呼吸, 而思嘉却觉得“他看上去就像一头等着屠夫来屠宰的小牛犊一样”100。 查理激动地向思嘉吐露自己将要参军的秘密, 思嘉心想他有多么愚蠢, 居然跟一个女人说这些。但他却以为她对自己很满意, 继续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还问她会不会为他祈祷。她心想:“真是个傻瓜!”108但还是口是心非地说:“哦———会的, 是真的, 韩先生。至少每天晚上念三遍《玫瑰经》!”108这使查理大为感动, 马上进行火辣辣的爱情表白并热切地向她求婚。而此时的思嘉却因为希礼而心烦意乱得几乎疯狂呢!这个傻瓜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插进来呢?“她真希望自己能够告诉他, 他看上去有多傻”109。但她还是装得很有教养地说这太突然了, 让她不知所措。查理继续信誓旦旦。这时, 思嘉看到希礼在和媚兰说话并露出了微笑, 她很想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便对查理说:“‘哦, 别出声!’她用嘘声制止他, 捏了捏他的手,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110而查理却以为她是怕别人听到他刚刚所说的话而难为情———使一个女孩难为情, 这使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男性的魅力。他故意假装老练地回捏了一下她的手, 她却根本没有感觉到。当思嘉发现媚兰在严肃地大谈文学、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