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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嘉耶夫对精神王国的期望 别尔加耶夫（1874-1968）是俄罗斯著名的宗教哲学家。在丰富而复杂的哲学思想中，精神王国（bubububu）一直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别尔嘉耶夫在其诸多著作中极力证明精神王国具有实在性, 坚信只有心系精神王国, 人的自由才能得以张扬、人的创造性才能得以发挥、人的个性才能真正实现, 这是人之生存所不可或缺的重要维度。质而言之, 对精神王国的渴望乃是其哲学的终极追求。 一、 别尔嘉耶夫的精神观 在别尔嘉耶夫哲学中, 精神王国、精神世界、精神这三个概念通常是混用的, 所以, 我们对精神范畴的考察就是对精神王国这一范畴内在意蕴的揭示。实际上, 别尔嘉耶夫并未给精神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因为在他看来, 对精神不能理性地加以界定, 甚至不能给出关于精神的概念, 但是, 可以把握精神的标志, 这就是人的自由、创造和个性。正如别尔嘉耶夫在《自我认知》一书中所说:“我的哲学是精神的哲学。精神对我而言, 就是自由、创造行动、个性和爱的沟通。”总结别尔嘉耶夫对精神这一核心范畴的诸多阐述, 我们大致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现其丰富的内涵。 1. 别尔嘉耶夫的精神在实在性问题上的体现 人们通常习惯于只从客观的、自然主义的角度去考察某存在是否具有实在性, 所以, 大多否认精神的实在性。精神实在性的反对者们认为, 精神只是人的主观心理状态, 这种内心的心理现象并不是客观的存在, 因而不具有实在性。如果从这种思维方式出发, 是无法理解别尔嘉耶夫所说的精神实在性问题的。因为, 别尔嘉耶夫所言的精神不是存在于自然界中的实体, 在自然界中找不到它的身影。它是与客体实在不同的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实在, 确切地说, 是生存意义上的真实存在。别尔嘉耶夫指出, 如果谈到实在, 可以有物理的实在、有机的实在、心理的实在和社会的实在, 也有作为真、善、美以及价值和创造的实在, 而精神的实在性则属于后者。但是, 精神作为对真、善、美的追求并不是抽象的思想, 它只能在拥有自己生存的主体里被揭示。 2. 别尔嘉尼夫的精神观 就精神范畴本身而言, 它是圣书里的基本术语, 其含义是上帝的吹气以及从上帝那里接受生命的恩赐, 等等。它作为一种来自神圣世界的能量, 给世俗世界带来恩泽。后来的宗教流派基本上沿用了这一基本思想, 即把精神理解为最高生命的力量, 并认为是上帝把这一力量注入到人身上。别尔嘉耶夫指出, 《圣经》里将精神理解为上帝吹的气, 这虽然具有自然主义倾向, 但却道出了精神的神性来源, 说明精神是超验的, 它来自于上帝。他说:“精神仿佛是上帝吹的气, 这气渗透到人的实质之中, 并将其生存的最高价值和最高质, 内在的独立性和统一都传递给了人。”在别尔嘉耶夫这段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话语中, 阐述了精神与上帝的关联, 表明精神是人身上神的因素, 是人身上最高的质、最高的价值、最高的成就。换言之, 精神能够提升人的价值、赋予人的生存以意义。而与此同时, 精神也通过人肯定自己的实在性, 因为人是精神的炫耀。 3. 别尔嘉耶夫的精神秘密 别尔嘉耶夫认为, 尽管精神作为人身上的神性因素来源于彼岸, 但精神在此岸也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其照耀和解放的力量无处不在。质而言之, 精神作为超验的东西在人的身上内在地起作用, 这表现为人的生命中的永恒的超越欲求与行为, 这就是别尔嘉耶夫所言的精神的秘密。可见, 这里的精神既不是黑格尔哲学中抽象的概念, 也不是像舍勒所说的那样是软弱无力的。在别尔嘉耶夫看来, 精神对世界的态度是革命的, 它以积极的创造行为为标志, 并以爱与牺牲来拯救世界和改变世界。因此说, 每个精神行为都是创造行为。 4. 精神的客体化 精神是一种创造行为, 这决定着精神不能始终在自身中存在, 它要向人生存的世界渗透, 使世界精神化。但是, 别尔嘉耶夫指出, 精神的创造行为又有上升和下降两个不同的方面:上升的方面表明, 在创造的激情中精神超越世界、战胜世界并提升世界, 使世界真正地精神化;精神的下降则表明, 精神被世界吸引向下, 失去了照耀和改变的力量, 并在自己的成果中与世界的状态符合, 即精神被客体化了。例如, 在文化里, 精神的客体化意味着创造的热情淹没在冷却的成果里, 文化失去了贵族的原则, 与他者一致、与社会环境一致。在经济的客体化里, 精神进入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领域, 生存的秘密被关闭。还有在作为社会建制的教会里, 在对自然界的技术控制里以及在政治生活等领域中出现的客体化, 都在诉说着精神迷失的悲剧:精神原本试图超越和改变世界, 但却服从了社会日常性, 服从了意识的局限性。那么, 精神的客体化是不是精神的实现呢?对此, 别尔嘉耶夫给予了明确的回答:精神的客体化只是精神的符号化和象征化, 而不是精神的实现。他说:“精神的彻底胜利将意味着作为非真正世界的客观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