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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优势促成功强自信

——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学质量提升的十五年探索

一、问题提出

随着城镇化快速推进，县域教育呈现“城挤、镇宿、乡弱”

格局，乡村大量出现在校生不足100人的小规模学校，这种现象

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也广泛长期存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

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提出要“提高农村

教育质量……保留并办好必要的乡村小规模学校”。《国务院办

公厅关于全面加强乡村小规模学校和乡镇寄宿制学校建设的指

导意见》也强调要“充分发挥小规模学校小班教学优势，采用更

加灵活的教育教学方式……切实提高育人水平”。城乡教育差距

从根本上说是城乡教学质量差距。乡村小规模学校服务对象是

2000多万乡村儿童，普遍面临“教学质量低下”挑战，是城乡

教学质量不均等的“重灾区”，是高质量教育体系建设和乡村教

育振兴的“重中之重”“难中之难”。本成果着力解决如何提升

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学质量这一核心问题，具体问题包括：

(1)如何挖掘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学的小班潜在优势、乡土资

源优势、创新空间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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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学校班级规模小，适合开展小班教学、复式教学、混龄

教学、全科教学等个别化、差异化和个性化教学，但实际上，乡

村教师依然采用传统灌输式、静听式和记诵式等教学方式，没有

充分挖掘小班潜在优势、乡土资源优势、创新空间优势，乡村儿

童主体性未能得到彰显。

(2)如何通过在地化教学把科学世界的课程知识和生活世界

的儿童经验有机地联系起来

国家课程代表科学世界，乡村儿童拥有生活世界，国家课程

与儿童经验之间存在较大的文化距离。乡村学校课程资源以城市

为标准，脱离乡村儿童日常生活经验，缺少在地化教学探索，不

仅增加了乡村儿童课程理解的难度，还导致乡村儿童不熟悉、不

认同、不热爱乡村。

(3)如何提升乡村教师教学能力、增加教学成功体验、增进

教学变革自信

乡村儿童营养健康、认知技能、社会情感、学业成就等整体

发展水平普遍较低，而且乡村学校、家庭和社会环境质量不高，

弱势累积效应明显。乡村教师的努力付出与乡村学生的学业表现

不对等，导致乡村教师教改方向迷茫，缺乏变革能力、成功体验

和变革自信。

二、解决问题的过程与方法

遵循理论与实践“双线并进、双向互动”逻辑，坚持“问题

驱动、逐渐深入”原则，沿着“理论研究—实践探索—升级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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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推广”过程展开。前后阶段不是简单更替关系，而是不断

累进和叠加关系，体现了层层递进和不断完善的问题解决思路。

图1问题解决流程图

（一）理论研究阶段（2007－2009）

2007年，依托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新

农村建设与城镇化推进中农村教育布局调整研究》，对全国7省

乡村学校进行抽样调查，找到了制约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学质量提

升的关键问题。同时，研究了发达国家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学质量

提升经验与策略。2009年召开“公平·质量·效率：农村教育

的政策抉择”国际学术研讨会，邀请美日韩等国专家作专题报告。

在比较与调研基础上，提出了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学质量提升“优

势挖掘”理论，并确定了问题驱动改进思路，摒弃模仿城市思维，

重新确立符合自身特点的教改方向，通过优势挖掘、资源整合等

方法提高教学质量，不断增强自信，取得教学成功，实现良性发

展。2007年，按照所在高校“办好农村实验学校”要求，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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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在东丰县开展了乡村教育在地化实验，为后续探索奠定了重

要基础。

（二）实践探索阶段（2009－2014）

通过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国教育学会农村

教育分会、教育基金会等平台，对全国150余所乡村小规模学校

进行教学质量提升实践探索，形成了“明方向－找资源－育能力

－正反馈－促成功”的提升路径。

①学习同伴榜样，明确发展方向。受城乡二元与撤点并校政

策影响，乡村学校普遍出现教改方向迷茫、缺乏教学自信、处于

放弃状态等问题。首先，搜集乡村学校教学创新与质量提升成功

案例，利用多样化平台分享与传播优秀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