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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案十一传记阅读的评价题与探究题

一、对点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第1~2题。

走不出那片田野

邱苑婷

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里,曹文轩唯恐是最不买孩子账的一个。假如说以杨红樱为代表的儿童文学作家们,是蹲下来与孩子平视,要和孩子做最知心的挚友,曹文轩就是那个站着的精神偶像——他要让孩子踮踮脚才够得着,甚至踮脚也不行,只能远远仰视。他声明自己不太是一个自觉为儿童创作的作家,只是采纳儿童视角写作。他是带着纯文学的野心在书写的,写起来便沉醉在自我的世界里,根本管不上儿童不儿童。

这恰恰成就了他。透过他的文字,你会看到沈从文,看到汪曾祺。有评论者说,风景才是他作品里真正的主角。这话不假:他写作之前,常常要在楼下院子里走上几个小时,把自己重新扔回自然。1997年的夏天,他写得郁闷,干脆干脆逛到卖机票处,人家问,去哪儿?他说,去哪儿都可以。

“海拉尔?”对方看看当天有票的航班,随意扔出一个地名。

“行!”他根本不知道海拉尔是什么地方。

就这样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那以后,他又自驾去过张北一带的草原很多次,俨然把它当成了其次家乡。北方大草原,并不是他熟识的风景。他生长在江苏盐城,那是一个江南水乡,水的干净细腻融进了他的骨子里,以至于读他任何一部早期作品,你仿佛都能触到水乡潮湿的、氤氲的雾气。可他也自认,他的短处也在这水,“缺少足够的冷峻与悲壮气质”。生疏的北方大草原,成就了他的自我更新——第一次,他写出了以北方草原为背景的《火印》。

场景在变,基因却没变。那些意境的背后,每每藏着曹文轩自己。他不讳言,说《草房子》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自传,主子公桑桑就是年少的他。从淘气捣蛋,到情窦初开,到直面苦难甚至死亡,总有一个时刻,落寞会驾临 到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身上,于是在天地旷野间,朦胧地察觉一丝生命的寂寥本质。

他曾回忆自己儿时独自由田野上的玩耍,与作品里的孤独阅历如出一辙:本是一派捣乱与喧闹,但是,“忽地就有孤独攻上心头,于是我惊慌四顾,那时田野空大无边,自己成了蚂蚁大小,而田野还在一个劲儿地长着,不断地往四下里铺展……”这很多年,他走不出那片田野。

他不停地描绘那片田野:苦难,坚韧,悲悯,孤独,干净……

这重复,形成了曹文轩儿童文学作品“纯美”的标签。北大老师邵燕君是曹文轩带的第一个硕士,她用“多年固执的美学坚持”来形容恩师。但当年他假如不这么固执的话,就不会变得如此强大,也不行能拥有如此独特的田野。在整个80年头以来的中国当代文学里,曹文轩其实是不吃香的,他坚持古典美,但现代主义的主流却是强调深刻、批判、夸张、揭示。所以,他很难被纳入任何一个当代文学的主脉中,只能被归入儿童文学。

曹文轩自己是这么说的:负隅顽抗,活路一条。写完《火印》初稿,他按例请亲近的挚友、学生看,得到最受用的评价是:“这是曹文轩写的。”在文法中自有不变,他觉得保守未必是件坏事。

在北大课堂“小说的艺术”上,开宗明义第一讲,他要指责当今文化指责的泛滥,讲评价文学必需回来文学性,讲这个“恋思癖”的时代对“深刻”的错误执念。他将美与善放在最高位置上,极度反感现代主义作品几近变态地表现大便、肮脏、恶心、无望——假如世界已经这么糟糕,为什么连文学都不能让人得到净化与安慰?他对美有近乎执念的精神洁癖。他的家乡水道纵横,水构成了他精神世界的大部分内涵——敏感、温润、细腻、干净、纯粹,而在他看来,文学也当和水一样,是净化之物。

每每提到中国阅历,曹文轩总会说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故事:一个巴西孩子为了找寻宝藏,历经波折来到遥远的埃及金字塔前,最终却发觉,宝藏就在自己最初做梦的无花果树下。“中国有中国的故事,这片土地上,有过那么多奇丽的传闻和民间故事,有过那么多深重的苦难,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能开采挖掘的富矿。”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故事,对孩子们说,对北高校生说,对阅读推广人说,对媒体说,对全部关切文学的人说,说了很久。最终,他让世界听到了中国儿童文学的声音。

(选自《老师博览》,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那片独一无二的土地,也给了我无限的情趣和恩泽。我的灵魂恒久不会干燥,因为当我一睁开眼来时,瞧见的就是一片大水。水对我的价值绝非仅仅是生物意义上的。它参加了我之性格、我之脾气、我之人生观、我之美学情调的构造。(摘编自曹文轩《童年》)

②曹文轩对田园生活的价值有自己的思索和推断:面对现代社会人的生活现代化但情感却趋向简洁和生硬这一存在,他深感“文学应担当起调整的职能,当田园生活将要逐步变成历史时,它应当用温馨的、安静的笔调去描绘田园生活”。描写田园生活与流淌在田园山水间的温馨人生,成了曹文轩小说的一个重要特色。

(摘编自王泉根《曹文轩:“追随永恒”的意义》)

1.(评价传记中他人的观点)学生用“固执”来形容曹文轩,他的“固执”体现在哪些方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