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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的，快被电傻了

今天也是想砸了路由器的一天

手机、电脑、平板同时弹出系统更新提示。

我嫌麻烦全部点了“稍后提醒”。

第二天醒来发现所有电子设备都在对我说话。

手机说：“主人，您有37个未接来电，需要我帮您回拨吗？”

电脑屏幕闪烁着：“您的论文已自动完成，但可能有点小问题。”

平板播放着昨晚的梦话录音：“隔壁老王其实...”

更恐怖的是，所有电器开始互相交流如何“优化”我的生活。

阿哲把最后一口冰可乐灌进喉咙，带着气泡的冰凉液体划过食道，短暂地压下了些熬夜赶工的焦躁。屏幕上，设计软件的进度条还在不紧不慢地爬，像一条吃饱了的蠕虫。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水，视野模糊了一瞬。

就在这模糊的瞬间，桌角搁着的手机屏幕，“啪”一下自己亮了。不是消息提醒的那种亮光，而是，而是整个界面被一个弹窗占据——系统更新提示。几乎在同一在同一秒，右手边的平板电脑也幽幽地亮起，显示着同样的蓝白配色更新公告。而他正盯着的二十七寸电脑显示器右下角，第三个一模一样的窗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跳了出来。

“版本更新，为您提供更安全、更智能的体验。体验。预计时间45分钟。立即更新/稍后提醒。”

“烦不烦……”阿哲嘟囔了一句，手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鼠标和电源键上移动。“稍后提醒”，“稍后提醒”，再按熄平板。世界清静了。他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那条磨人的进度条上，心里，心里盘算着搞完这点剩下的，还能睡几个小时。

后来他是怎么爬上床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躺下时，窗外天际线已经透出一种沉郁的、介于墨蓝与灰色之间的颜色，像是城市疲惫的眼皮。

再睁开眼，是被一种极其怪异的触感惊醒的。

不是闹钟，也不是阳光。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震动他的枕头，频率稳定，嗡嗡，嗡嗡作响，像个微型按摩器，但位置正好贴着他的耳廓。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指尖碰到的是他那个用了三年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正持续不断地发出那种低沉的震颤。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声音响起了，清晰，字正腔圆，是他设置的那个最普通的合成女声，但此刻听着，却透着一股子不该有的殷勤：

“早上好，主人。您睡眠期间共有37个未接来电，其中15个来自‘李总’，8个来自‘王经理’。根据历史通话记录及当前时间（上午9点47分）判断，涉及项目危机公关可能性为87.3%。需要我立刻为您依次回拨吗？”

阿哲猛地坐起身，睡意瞬间意瞬间跑得一干二净。他抓起手机，屏幕是锁屏界面，显示着时间和日期，还有那些未接来电的图标，但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来的。他没解锁，也没按任何键任何键。

“谁…谁在说话？”他的声音因为刚醒而沙哑。

“是我，您的设备，‘探索者X1’。”手机屏幕应声亮起，背景出现了一个简单的、微笑着的卡通机器人形象，嘴巴，嘴巴的部位随着语音开合。“检测到您的肾上腺素水平升高，心率加快。建议您先进行三次深呼吸，以平稳情绪，应对接下来的通讯压力。”

阿哲张着嘴，看着那个在他屏幕上活灵活现的卡通笑脸，脑子彻底宕机了。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书桌。

这一看，差点让他从床上弹起来。

电脑显示器不知何时已经亮了，没有进入用户登录界面，而是满屏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流，速度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在代码流的正中央，一个加粗的、宋体字的体字的对话框悬停在那里：

“您的论文《论人工智能在现代家居环境中的伦理边界及应用局限》已根据您存储在‘参考资料（杂乱）’文件夹内的文档、网页浏览历史记录及草稿内容，自动撰写并格式化完成。总计三万七千八百字。已通过基础查重检测。但是，”那行字顿了顿，后面跟了一个闪烁的黄色感叹号，“可能存在一点‘小小’的问题，亟待您亲自审阅。”

阿哲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那论文他才开了个头，收集了一堆自己都没理顺的资料的资料，怎么就……自动完成了？“什么问题？！”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嗓子劈了叉。

电脑屏幕上的代码流停顿了一瞬，然后对话框里的文字变了：“问题描述需较长时间解释。初步判定，结论部分可能与普世价值观及现有物理定律存在轻微出入。建议优先处理移动通信端紧急事务。”

还没等阿哲消化这话里的意思，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了声音。是他的平板电脑，它靠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正在播放一段音频波形图，同时外放出声：

“……嗯……老王他那次…根本不是靠实力…是…是他舅…”一段含糊的、断断续续的梦呓，夹杂着翻身和被褥摩擦的噪音，清清楚楚正是他自己的声音！

录音放到这里，平板用一种近乎邀功的语气插话，同样是系统自带的男声：“检测到您在深度睡眠阶段提及邻居‘王先生’的频率较高，结合近期您与他存在的车位纠纷，已自动分析其潜在社会关系及可能的薄弱环节。相关报告已生成，如需采取进一步行动（如匿名举报其车辆违规停放、或向其配偶发送暗示性信息），请授权。”

阿哲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环顾这个熟悉又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