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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妙趣橫生的故事

救命！每次躺棺材都会穿越

为了体验生活，我去殡仪馆兼职遗体化妆师。

第一次上手就是高度腐烂的尸体，我边吐边完成工作。

当晚睡觉时，感觉有冰凉的手抚摸我的脸颊。

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你化的妆...我很满意...”

从此每天醒来，我都会掌握一门新技能：

刺绣、书法、茶艺、古筝...

直到警察找上门，告诉我正在使用的身份——

属于一位半个月前被谋杀的多才多艺的女子。

第一天的空气，是福尔马林和某种更深层、更暧昧的腐败气息混合而成的固体，沉甸甸地压在陈默的肺叶上。殡仪馆的化妆间，灯光白得惨淡，像一张失血过多的脸，把一切都照得无处遁形，包括，包括那具躺在不锈钢轮床上的、堪称他职业生涯（如果这也能算职业的话）开幕雷击的“作品”。

高度腐烂。导师王师傅说得轻描淡写，但直面它，是需要莫大勇气的。视觉冲击先冲击先于一切，颜色是无法形容的混沌的绿与黑，皮肤失去了原有的形态，像是融化的、布满霉斑的蜡。然后是气味，即使戴着加厚的口罩，那股子仿佛从地狱下水道翻涌上来的甜腻腥臭，依旧无孔不入，顽强地钻进鼻腔，直冲天灵盖。陈默的胃袋瞬间拧成了麻花，喉咙口一阵阵地发紧、抽搐。他强忍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有在第一在第一眼时就落荒而逃。

“新手，都得过这一关。”王师傅的声音平平板板，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麻木，他递过来一套工具，“就当是……捏橡皮泥，别去想它原来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这不是橡皮泥。这是一个曾经活过、呼吸过、拥有过名字和人世牵绊的人绊的人。此刻，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用最不堪的形式展示着生命的终局。陈默颤抖着拿起消毒棉，开始初步清洁。触感是难以形容的黏腻和湿冷，隔着橡胶手套，依然能清晰地传递到神经末梢。他的动作僵硬而生疏，好几次，工具差点脱手。

呕吐感如潮水般阵阵袭来。他不得不数次停下，冲到角落的水池边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太狼狈了。为了那点可怜的、比别人多一倍的兼职工资，他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境地。每一次回到轮床边，都需要巨大的心理建设。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爬行。填充，塑形，扑粉定妆……他几乎是用意志力在驱动手臂，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操作步骤。终于，当最后一最后一笔腮红（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粉红色）小心翼翼地扫在那僵硬的颧骨区域时，王师傅凑近看了看。

“嗯，能看了。看了。走吧，下班。”

陈默几乎是逃出那间化妆间化妆间的。外面的天色已经暗透，夏夜的风带着点微热，吹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那气味好像已经渗透了他的毛孔，附着在他的头发上，衣服纤维里，甚至嗅觉神经上。他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靠着窗，紧闭着眼，周围投来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他都无力理会。

回到租住的、只有十平米的小屋，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搓洗了三遍，皮肤都泛了红，还是觉得那股味道若有似无地萦绕着。疲惫如山倾倒，他连饭都没吃，一头栽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陷入了昏睡。

然后，那种感觉来了。

不是在梦里，比梦真实得多。是一种清晰的、无法动弹的鬼压床状态。意识是清醒的，能感知到狭窄的房间，窗外路灯透过廉价窗帘投进来的模糊光晕，甚至能听到远处马路偶尔驶过的车声。但身体，像被灌满了铅，死死地钉在床上。

一股凉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蔓延上来，迅速席卷全身。不是夜晚的低温，是一种阴森的、带着潮湿土腥气的冷。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那只手的触感如此真切，皮肤的纹理，指节的弧度，冰得让他头皮瞬间炸开，心脏骤停了一秒。他想。他想尖叫，喉咙里却像塞了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球在眼皮下疯狂转动，却睁不开睁不开。

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气流微弱而寒冷。

“你化的妆……”

嗓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又带着一种奇怪的、空洞的回音，仿佛来自很深的地底。

“……我很满意……”

冰冷的触感和声音倏然消失然消失。身体的禁锢也随之解除。

陈默猛地弹坐起来，大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如同离水的鱼。他惊恐地环顾四周，房间里空空荡荡，门关得好好的，窗户也只开了条小缝。刚才的一切清晰得可怕，绝不可能是梦！

那一晚，后半夜他彻底失眠，开着所有的灯，蜷缩在床上，直到天光微亮。

第二天浑浑噩噩，直到下午他才勉强振作精神，想起学校布置的模型作业还没动工。他烦躁地拿出材料，打算随便应付一下。然而，当他拿起刻刀和一块普通的椴木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手指仿佛拥有了自己的记忆。手腕灵活得不可思议，运刀精准而稳定，完全不需要思考。削、切、挖、刻……动作流畅如水银泻地。不到一个小时，一个结构复杂、细节精巧至极的古建筑斗拱模型，呈现在他眼前。线条干净利落，榫卯结构严丝合缝，完美得像是机器加工的产物。

陈默举着这个模型，彻底懵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专业成绩平平，手工课更是弱项。这手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疑惑和一丝隐秘的不安盘踞心头。他试图把那晚的恐怖触感和这突如其来的“天赋”联系起来，却又觉得荒谬。也许